這一聲師兄喊得端的銷魂,肖遙璟端著白玉杯的手一抖,桃花酒濺了一袖子:“你男人正摸著你的腰呢,有夫之夫,嘖!守些夫道!”
“……”本來只是想坑幾塊金子的,現老子決定坑整座山頭了!
戚珃依舊以他那“渴望銷魂”的眼神黏著肖遙璟,語調卻是低落了下去:“傅師兄受了重傷……”
肖遙璟僵直了嘴角,義正言辭:“吾乃正人君子,誓死不趁人之危!”
“……”星系與星系之間果然有不可逾越的亂星海,老子都不能理解東華星語了!
戚珃心裡為“正人君子”四字默了個哀,臉上肌肉卻是已經拉扯成了期冀哀傷的神情,顫抖著手捧出了被屈峻封印了的隨身洞府:“小弟厚顏煩請肖師兄幫忙……”
“哢嚓!”
肖遙璟一不小心攥碎了他手中的白玉杯。
粉色粘稠的液體混著瑩潤透亮的玉屑落在翠綠色的法衣上,仿若春風拂落的桃花。
肖遙璟維持著握杯的姿勢,如同長了鏽的鐵木偶一般,僵硬地轉動脖子,看向傅衍:“傅師弟且安心,他的賄賂於我無用。我若真要趁人之危,也指定是滅了他,與你共證大道。”
臥了個大槽!!!
三個歎號簡直不足以表達戚珃的心情——小妖精居然以為他想讓他做奸夫!小妖精居然看上了傅真人!!小妖精居然想滅了他,給傅衍做奸夫!
不坑死他,簡直對不起他自己!
當然坑死他之前,得先捍衛自己的主權!
戚珃抄著手中的隨身洞府狠狠地砸到了肖遙璟腦門上:“肖、師、兄,勞煩你把這封印解了,我男人得進去療傷!”
拳頭大的隨身洞府拍到肖遙璟腦門上,不過是留下了個白印子。
肖遙璟淡定地隔空攝過軲轆到他腳邊的隨身洞府,把玩著端詳了一番,撩起眼皮子高貴冷豔地斜睨戚珃:“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特麽的,百變小蛇精病!
戚珃笑眯眯地回視肖遙璟,咬牙切齒:“要不然該怎麽求?把我男人洗吧洗吧捧給你?”
“也不是不行……嘶——”肖遙璟話到一半,卻被他家那憑空現身的獨角巨獸咬住了脖子。翠綠的巨獸前爪撲著綠發妖精的肩,森冷的犬齒銜著纖細的脖頸,肖遙璟略微掙了掙,細膩白皙的肌膚上便滲出了成串的血珠,竟是驚心動魄的美。
肖遙璟緊皺著眉,嘴唇翕動,然而咒語才將念出口,那獨角巨獸便變成了翠綠的藤蔓將肖遙璟纏了個結實,更有一條寸粗的藤蔓強行擠進了肖遙璟嘴裡。
直至肖遙璟從抵抗不從,變成了含住那藤蔓配合著吸吮,肖遙璟身上那越纏越緊地藤蔓才緩緩斂了暴躁氣息。
但是那藤蔓滑動的方向……
“嘖!” 戚珃從震撼中醒神,才剛不怕死的輕嘖了一聲,便被傅衍捂著嘴帶進了隨身洞府裡,“夫人,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被當做磚頭丟出去好幾回,隨身洞府內卻並未受到什麽影響,當然,這也幸虧肖遙璟將屈峻射死的及時,若不然……
戚珃見他家便宜師父依舊在巋然不動的閉關,心情愉悅地松了口氣:“這封印……”
戚珃遭到了與肖遙璟幾近相同的待遇,差別只在於小妖精是被暴力壓製,而他,是被他家道侶以唇溫柔地封了口。
靜室內,殷紅色的廣袖隨著修長漂亮的手滑進了青色法衣的交領深處。青色法衣裹著的身體掙了幾掙,便放棄了矜持,用腿勾住了傅真人的腰。
大難未死,他們確實迫切地需要以最原始的方式確認彼此的存在。
戚珃被傅真人記了多少黑帳暫且不論,前途未卜,重傷待愈,完成了最原始的交流之後,傅真人直接與戚珃開始了雙修。
修真無歲月。
傅衍和戚珃結束雙修之後,透過主控室的玉璧看去,簡單整潔的小木屋如同被過境台風蹂/躪過一般,東歪西倒、缺了腿斷了面的木桌木椅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唯有一張凌亂的木床尚算整潔。
嘖!可見小妖精十有八/九是被克星收拾了。
戚珃懶洋洋的靠著傅衍,透過玉璧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小妖精的“遇難現場”,心底破天荒地沒有幸災樂禍,反而冒了幾個酸泡兒:“小妖精待你不薄啊,傅真人。”
生死關頭戰過一場,雙修消化一番之後,不僅傷勢已愈,修為上也大有進益。
再沒了雙修之前那副病懨懨地虛弱樣子,傅衍又成了風華絕代的傅真人。
傅真人似笑非笑地睨著戚珃那副明明酸的要死還硬裝滿不在意的死德性,溫言道:“阿珃提醒的是,很該好生向肖師兄致謝。”
戚珃嗖地收回釘在玉璧上的視線,撩起眼皮子斜睨傅衍:“剛好肖師兄心儀傅真人,不如傅真人就以身相許,與他共證大道,可好?”
“甚好,不過——”淺淺地笑意從嘴角爬上眼尾,傅衍低笑,“只可惜我已經有了血誓道侶。”
戚珃指尖掐“陣”字訣,溫柔地提醒傅衍:“肖師兄願意幫你滅了你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