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仰視著戚珃,慢條斯理地環住戚珃的腰,逐漸收攏手臂,眼底暈染著再也掩飾不住的溫暖笑意:“本以為阿珃是擔心雲劍才與我鬧脾氣的,沒想到……”沒想到是在擔心我啊,看來他家這個道侶也不是一點心都沒長。
“……”戚珃甩開傅衍的下巴,嗤笑著別開臉,卻讓朝霞攀上了耳尖。
“呵。原來阿珃並非一門心思地想要離我而去的……”傅衍輕笑著把臉埋在戚珃腹部,悶笑道,“成聖啊——說不得為了早日能將阿珃護在身後,我也得格外努力與阿珃雙修了。”
“……”明明只是簡單的相擁,一句不疼不癢的調笑,心底卻兀然竄起一撮燒得人心癢難耐的火苗,戚珃突然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察覺到戚珃的僵硬,傅衍愈發摟緊了戚珃的腰,笑得愈發舒暢。
戚珃沒好氣地巴拉了下傅衍的腦袋:“不準笑。”
“是——”傅衍拖著長音應完,抬眼掃向捂耳朵面壁的兩個小崽兒,無波無瀾地丟下句“在此清修,不得亂跑。”後含著笑在戚珃耳邊低語著調笑了句“讓阿珃如此舍不得為夫是為夫的不是,應該先喂飽了阿珃再提暫別之事的,夫人莫惱為夫,為夫這便補償與你……”便抱著戚珃的腰,不容戚珃拒絕的、一起消失在了洞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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覷得了戚珃待他的心意,雖說佔有欲遠多過情意,傅衍的心情依舊格外舒暢,又因戚珃隱瞞“金丹空間”及金丹形態再不可變化一事惹得傅衍悄然記了厚厚的一本小黑帳,此次雙修便自然而然的格外的契合、格外的久了。
一個饒有興致的蓄意而為,一個不明就裡的半推半就。
傅衍拖著戚珃將他所翻過的諸如十八式、三十六式之類的“秘籍”所載,著實好生嘗試了一番,嘗盡了其間樂趣,這才不甘不願地消掉幾頁小黑帳、意猶未盡地暫且收了手。
饒是戚珃這副強度遠勝於普通金丹修士的身體,也被傅衍折騰的近乎散了架,全身上下軟綿綿的,枕著傅衍的胳膊連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彈了。
傅衍眉眼間含著無盡的溫柔,低頭親了親戚珃的眼角:“可還有力氣?”
戚珃啞著嗓音哼笑了一聲:“滾蛋。”
傅衍低笑,笑得志得意滿。
戚珃眯著眼,默然運轉著體內真元驅除著身體上的疲乏,待傅衍笑夠了,才問:“你預備何時去聖地?”
傅衍沉默了一瞬,垂眼,以目光溫柔的描摹著戚珃的眉眼:“早了早安心,馬上便動身。阿珃,等我可好?”
戚珃未置可否。
傅衍輕歎口氣,擁著戚珃,用下巴蹭了蹭戚珃的頭頂。
戚珃捉住傅衍的手臂舉在眼前,漫不經心地欣賞著最初吸引住他目光的手和手腕:“合著我的話您一點也沒過心。傅真……”
“阿珃——”
傅衍算是明白了,他家道侶一叫他傅真人不是要開啟嘲諷模式揶揄他,就一準兒是他惹得他家道侶心裡頭不舒坦了。
眼下這種情景,顯見是他惹的他家道侶不樂意了,當即喚了戚珃一聲,雖打斷了戚珃的話頭,戚珃卻並沒有就此饒過他的意思,不願聽戚珃那些個含怒的氣話,傅衍索性噙住戚珃的唇,連話帶唇一遍“吞食”了個夠,這才調笑著解釋道,“夫人的話,為夫哪裡敢不過心?實是聖地當真不允外人涉足,我無法帶你同去。”
戚珃舔了一下似是被吮破了的嘴角,斜睨傅衍:“我是你的道侶,怎麽能算外人?”
“……”傅衍無言以對。
戚珃摟住傅衍的脖子下拉,貼著傅衍的唇,眉眼含著情,凝視著傅衍的眼慢條斯理地問:“夫君,我是你的內人還是外人?”
“……”傅衍恨恨地輕咬了一口戚珃的唇,徹底敗北,“要去聖地可以,必須得聽我的話!”
戚珃心情愉悅地親了傅衍一口,推開傅衍,往身上套著衣服“嗯哼。”一聲,算是應了。
傅衍猶不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不經我允許你都不得妄動。”
戚珃挑眉斜睨傅衍,似笑非笑:“除了你的命,沒有什麽能讓我衝動的。”
傅衍審視般端量了戚珃片刻,問:“雲劍呢?自見了他,你便稀罕的不行,恨不得將他疼進心窩子裡了。”
戚珃整理腰帶的手一頓,轉身,背對著傅衍坐到傅衍身側示意傅衍替他挽發,沉默了須臾才道:“初見雲劍便對他特別,不過是因為他長得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罷了。相處這些時日,我早已將他二人區分開了,師兄不必憂心。”
傅衍無聲的歎了口氣,到底沒再說什麽。
沒用戚珃原來那根發簪,而是拿出了以自神木秘境裡所得的整根五行珠木為主材特意給戚珃煉製的發簪。
簪子與孟章挽發的那根極像,不過是簪子頂上的珠子少了三顆而已。
此時已容不得傅衍嫌棄尚未集齊缺失的幾枚珠果、致使他送給他家道侶的發簪尚不夠完美了,為著戚珃的安危著想,他不得不示意戚珃先滴血認主,好生將發簪祭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