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
“滿上!!”
“你胡說,我還能喝!快滿上!”貓耳少女說著,猛地晃了晃頭,“呃,好像……真醉了。”
見沐雪風不給他倒,就把飼主的酒杯搶過來,一口喝乾,辣到眼淚都掉出來了。
白皙臉頰上浮起紅暈,橘色貓耳抖了一抖。
“嗚嗚嗚真的醉了,”擦了一把生理眼淚,貓耳少女又哭又笑地說道,“我塔喵的是個乖寶寶,以前從來不……喝酒的。”
倒也是實話。樂源只在以前燒烤聚會上喝過幾次啤酒,沒有喝過烈酒。
酒盅被搶走了,沐雪風索性拿起青瓷壺灌了一口。他的酒量要好一些,但是喝到現在,眸子裡也浮起了一層薄霧:“乖寶寶會把‘塔喵的’,掛在嘴邊?”
“嘶……”
貓耳少女歪著頭想了半天,他已經有點斷片了,腦子不太利落,半天都想不出來反駁的話,隻得訥訥道:“你說得對。”
“我不當乖寶寶了,我要當魔尊——的貓!滿上滿上,為了咱倆的……千秋大業,乾杯!!”
醉了以後,樂源的話變得更多了,胡言亂語,簡直停不下來。
“以後咱們的魔教,招人第一步,先看有沒有……毛絨過敏!有的不要!”
“什麽狗狗黨,說狗比貓……好的,比貓……可愛的,還有什麽兔子黨、倉鼠黨,也統統……不要!!”
“好,都不要!”沐雪風舉起青瓷壺,衝著壺口喝。從有點微醺,漸漸地,他也變得有點迷糊了。
“我當傲天魔尊,圓圓就是……魔教聖貓!”
“嘿嘿嘿……聖貓!”
“入教者,全都要給你上供。”
“好耶!上供……小魚乾!要最好的小魚乾!”
“等等!”貓耳少女忽然湊近了飼主,湊得比之前都要近,大眼瞪小眼,鼻梁貼鼻梁,“你怎麽……變成兩個腦袋了?”
想起什麽,他“嘶”了一聲:“飼主你是蛇精吧?聽說蛇有……兩個腦袋!”
“不對,”話音未落,貓耳少女就猛搖頭,“不是兩個腦袋,是兩個……丁丁,蛇有……兩個丁丁咧!嘿嘿嘿。”
“丁丁,是什麽?”沐雪風問道。
“呃……說、說不出口。是你有,我沒有的東西。”
“你……沒有?”沐雪風也晃了晃頭,一陣暈眩,“那是什麽東西,你要的話我……給你。”
“嗚嗚嗚這怎麽……給嘛!其實我有的!”貓耳少女瞪大雙眼,瞥了一下飼主,“現在的我,沒有……我本來有的,現在沒了……你懂了吧?”
雖然說得顛三倒四,但沐雪風愣了好久之後,似乎明白了過來。帶了點尷尬,又拎起青瓷壺灌了一口酒,頰邊微紅。
樂源也不甘示弱地搶走酒壺,喝了一口,這下子徹底不行了,腦袋垂落,額頭咚地往幾案上一撞。
“嗚嗚嗚,飼主你這個大憨憨……”
貓耳少女臉朝下趴在桌上,碎碎叨念:“飼主啊,我一開始覺得,你好帥好厲害,現在覺得你,就是個大憨憨,別人說什麽……你都信,你遲早……要被壞女人,騙身騙心!嗝……騙財騙色!”
“有句話叫……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嘿嘿嘿,嗝。”說著這句話,貓耳少女陡然從幾案上抬起頭,水汽朦朧的那雙眼睛裡,是明豔的翡翠綠色。
“你騙我……什麽了?”
“哼哼,還沒開始!我要……先給你騙得傾家蕩產,你就不會……給別人騙走了!”
“你要怎麽騙我?”
“九九八,只要靈石九九八!貓貓跟你回家!”
“不就是九九八!”沐雪風從儲物戒裡摸出了一大把靈晶,灑在幾案上,數了兩下數不清就放棄了,“夠……了吧,不夠還有。”
“你真給啊!嗚嗚嗚,金主爸爸!”礙事的幾案被揮手間收起來,貓耳少女撲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家金主。
喝醉後根本控不住力道,猝不及防間,沐雪風被他撲到了地上,兩個人滾到一起。
唔,喝多了,心臟跳得好快,飼主的心臟也跳得好快。我倆是兔子嗎怎麽心臟跳這麽快!
幻術發動,將地面變成了柔軟草地,樂源從飼主身上滾了下來,和飼主肩並肩躺在了一起。
虛幻天空中的陽光直射入眼睛,有點刺眼,樂源又揮揮手,換成了一輪夜空中的瑩白皓月,伴隨著萬千繁星。
我好像說過,飼主是我獨一無二的好兄弟,此心日月可鑒……太陽見證過了,少個月亮也不行!
忽然間,萬籟俱寂,隻余下心跳的聲音。他們躺在草地上,看漫天閃爍的星星。
“沐師弟,貓師弟。”
第二天,樂源是被煉器大哥趙弘找上門來的動靜吵醒的。
睜開眼睛,小橘貓發現自己已被挪到了床上,飼主正坐在窗邊,低頭擦拭龍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