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福剛才下意識要去阻止上官玄懿。
很明顯,三個池子中的酒,上官玄懿如今裝的這個池中的酒是最好的。
“既然是送給別人,那你不是在做虧本買賣嗎?反正你都收了我們的靈石,這酒就當是你賣給我們的。”上官玄懿見猴福被自己身上的防護罩彈到地上,可憐兮兮的樣子,連忙出聲安慰道。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猴福都快哭出來了。
猴福怕自己說拿出賣,被兩人敲詐要仙石,就改為送。結果卻聽到上官玄懿這樣說,他悔的腸子都青了。這個池子中的酒,他是要拿去賣極品仙石,可他從兩人那裡得到的只是上品仙石。
虧大了!
虧慘了!
虧死了!
早知道就不騙這兩個人了。
“大人,求你別再裝了。”
猴福一臉絕望地瞧著池中的水不斷地飛進上官玄懿手中的葫蘆裡,而池中的酒水卻越來越少。
上官玄懿回頭瞥了猴福一眼,挑眉道:“放心吧,我不會裝完。”
“池子都快見底了,你還說你不會裝完?”猴福滿臉控訴道,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池子,只見裡面的酒水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他的心像是在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地割著,疼痛不已。
上官玄懿誠懇地說道:“這是最後一葫,裝滿我就收手。”
猴福:……他現在說這酒是他拿來賣的,還來得及嗎?
“好了。”
上官玄懿把葫蘆口堵上,又在葫蘆上下了一個禁製,免得裡面的酒香、酒氣益散出來,到時酒就沒有酒味了。
猴福聞言,像是終於得到了釋令,趕緊爬到池邊,往池裡看去。
在見到池中只剩下原來的五分之一時,他的心是哇涼哇涼的。
他的極品仙石就這樣飛走了。
上官玄懿像是完全沒有看到猴福那菜色一樣的臉,還風輕雲淡道:“看,我說會給你留,沒騙你吧!”
“可你卻隻給我留了那麽一點。”猴福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滿是幽怨地說道。
“這麽說你是嫌棄給你留的太少了,既然這樣的話……”
上官玄懿說道這裡就停了下來,在猴福期待的目光下,繼而道:“那我乾脆全裝走。”
猴福傻眼,難道不是應該給拿些出來還給他嗎?
怎麽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見上官玄懿真的又拿出一個葫蘆來,猴福趕緊說道:“別,別,求你了大人,求你給小的一條活路吧,這些酒就是我的命。”
上官玄懿眼神古怪地看向猴福,奇怪道:“你不是說這酒你是拿去送人的嗎?你到時候只要告訴他,酒釀壞了,以後釀出來了再給他。”
“這酒哪有那麽容易釀成,池子中的酒我可是釀了一千年才釀成。”
“一千年啊,確實有點久。那池中的酒我就不要了,這麽多拿去送十多二十個朋友都足夠了。”上官玄懿把葫蘆收起來,大方地說道。
猴福:“……”
聽了上官玄懿這話,他怎麽有種這池中之酒,不是他釀製的錯覺?
這時,蕭凌寒也收起手中的葫蘆,對上官玄懿招招手:“玄懿,我們走。”
“好。”
猴福看著兩人相攜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苦澀,這都什麽事兒啊?
他怎麽就把強盜帶回家裡來了呢?
此次出師不利,讓他損失慘重,他要閉關靜靜心。
半日後。
一條彎彎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像一面明亮的大鏡子,它清晰得能看見河底的小魚在遊玩嘻戲,能看見河底數不清的小石塊兒。
河兩嶼*汐$]獨.{家岸有各種樹木,山坡上開著各種顏色的野花,遠處是青山。
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手裡提著一捆乾柴,他正從樹林裡走向河邊。
河邊的一塊較大的石頭上坐著一名穿著白衣的男子,此時他正在殺魚,刮魚鱗。他滿手鮮血,看起來極其血腥,他的動作卻是乾淨利落又賞心悅目。讓人絲毫不會覺得他殘忍,反而覺得那條魚能死在他手中,是魚之幸。
這兩人正是離開獼猴一族的蕭凌寒和上官玄懿。
兩人在經過此地時,發現河中有魚,兩人到達仙界後隻吃過一次魚,還是在白虎族的時候,如今回想起來還有些念念不忘。
於是,河中的魚就遭殃了。
不多時,魚香味就直直地往鼻子裡鑽,上官玄懿暗自咽了口口水,好想吃。
“凌寒,是不是好了?”
“再等會兒,裡面應該還沒熟。”說著,蕭凌寒把魚翻了個身,繼續烤。
上官玄懿單手撐著下巴,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烤架上面的魚。“哦,你說我們烤魚會不會又把……”人給吸引過來?
蕭凌寒像是知道上官玄懿接下來要說什麽,不等他把話說完,趕緊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別亂說話。”
上官玄懿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蕭凌寒這才手回手。
他可沒忘記在修真界的時候,他們就是吃烤魚,結果把一個渡劫期的老怪給吃出來了,害的他為其烤了一個月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