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著的男子剛想爬起來,下一刻,“碰”的一聲,一個人直接壓在他身上。
見此,楚穆晨四人的眼皮都不禁跳了跳,想想都覺得疼。
“啊~……艸他娘,誰他娘的壓勞資。”男子不由地咆哮出聲。
壓在男子身上的人是一名穿著黑衣的女子,此時手女子中還拿著劍,劍上還有未乾枯的血漬。一身殺氣外泄,很顯然,她在被傳送進來之前還在戰鬥。
女子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場所,便淡定自若地從男子背上下來。
男子本來還想罵,不過見到女子的劍上正滴著血時,他果斷禁了聲。
等男子起身轉過頭來時,楚穆晨四人就見到他額頭上有一塊青紫的傷,鼻子上也是烏青一片,鼻血正順著鼻孔往外冒。
男子發現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臉上,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鼻子癢癢的。伸手一摸,滿手鮮血。本想使一個清潔術,結果男子發現自己根本使不出靈氣。
不由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一片。深怕自己這一摔,把丹田給摔傷了。趕緊伸手摸了摸,發現身上完好。
隨即他看向幾人脫口道:“幾位道友,你們能使用靈氣嗎?”
楚穆晨四人都搖搖頭。
見不是自己的問題,男子不安的心才終於放下,這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勢。
就這樣陸陸續續不停地有人被傳送進來,直到大殿裡共有二十人後,才沒人再被傳送進來。
楚穆晨四人見其他人都盤膝坐在一旁,像是在等待什麽。
四人一頭霧水,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過見其他人都很高興的樣子,應該是好事,所以四人也學著他們的樣子盤膝坐在地上等待起來。
他們這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后。
眾人正盤膝閉目時,一道耀眼的光出現在大殿內。哪怕是閉上眼,也能感覺到,所有人都不禁睜開眼。
紛紛朝著發光的源頭看去,只見牆壁上那副畫正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沒過一會兒,光芒暗下去,眾人便見畫中有一名男子活了過來。
他先是在畫中走動了幾步,然後便從畫中飄出來,凌空而立,睥睨眾人。
男子穿著一身水藍色長袍,氣質出塵,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他就是那至高無上的存在。
眾人依舊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其他部位倒是清晰可見,在看向他臉部的時候,隻覺得朦朧一片。
男子名叫陸恆,修為仙君,仙界的人都稱他為陸仙君。
陸恆掃視了眾人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喃喃自語:“很好,這次進來的苗子都不錯。”
他只是輕輕一揮手,眾人便被他送進大殿中央那個陣法中。
就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有些懵的時候,陸恆的聲音響徹在眾人的耳邊。
“所有人閉目盤膝打坐,等待接受傳承。”
聽見這句話,除了楚穆晨四人以外,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紛紛立即照做。
楚穆晨四人一臉茫然,相互看了看。
傳承?
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傳承。
這人好歹問問他們願不願呀?
一句話沒有就把他們弄到這裡來,現在告訴他們進入這裡的人都能得到傳承。
四人皆是鬱悶不已,他們不僅沒有能得到傳承的喜悅,相反還很惱火。
之前他們可是剛殺死一隻七級妖獸,它的巢穴四人都還沒來得及去光顧,就被弄到了此地。
見還有四個人沒有按照自己說的照做,陸恆不悅地皺起眉頭。
“你們四人是怎麽回事?”
發現有一道強烈且讓人不能忽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殷天晟感覺渾身不舒服。他看看周圍人,見眾人都閉目盤膝,最後又看向莫無涯、楚穆晨和殷天睿三人,疑惑道:“那人是在和我們說話嗎?”
殷天睿收到自己師公鍾離孤鳴的傳音,說外面那人如今只是一抹神識,而且這抹神識對他來說還是大補之物。
等一下找個合適的時機,要吞了他。
聽見鍾離孤鳴這話,殷天睿暗自咽了咽口水,自家師公也太凶殘了,連人都要吃,雖然只是一道虛影,可在他心中那依舊是人!
知道外面那人不能把自己等人如何,當即他便有了底氣。
殷天睿接過自家大哥的話,道:“他又沒點名道姓,誰知道。”
“那他怎麽一直盯著我們看?”殷天晟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被那人看透了,心裡還有種毛毛的感覺。
殷天睿摸了摸自己的臉,自信道:“可能是因為我們長相出挑,你們看我,怎麽說也是玉樹臨風、相貌堂堂、俊美非凡、一表人才、風度翩翩……”
YU與。XIク。莫無涯捂了捂臉,自己媳婦兒誇的人是他自己嗎?他最多就是眉清目秀,長相中上乘。什麽風度翩翩、俊美非凡這些詞跟他壓根不沾邊。
楚穆晨則是用扇子擋著臉,在一旁偷笑不已。
偏偏殷天晟還覺得殷天睿說的很有道理,頻頻點頭,認同他的觀念。
盤膝打坐的十六人自然也聽見殷天睿這番自吹自擂的話,一個個依舊閉著眼。心中卻是在想,這人可真夠不要臉,也不知他是怎麽昧著良心說那些話的。不過誰也沒有睜開眼去看,畢竟他們現在正在等待傳承。萬一一個沒表現好,惹惱了仙人,那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