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寒很有眼色的拿出一副碗筷放在桌子上,又為歐陽修奇把椅子放好。
等歐陽修奇開始吃了,一旁的胡森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眼前這一幕完全不知該如何試好。執法隊隊長還站在一邊虎視眈眈,而蕭凌寒和上官玄懿也坐下開始繼續吃,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吃,還是離開的好。
“胡師兄快吃,你再不吃,等會兒可就要被我吃完了。”上官玄懿見到不知所措的胡森,出聲提醒道。
“啊?哦,好,這位是?”胡森看向歐陽修奇,問上官玄懿。
“他是我們的師尊,你叫前輩就行。”
“前輩好,前輩長得真好看。”胡森立即狗腿子的說道。
歐陽修奇睨了胡森一眼,看的胡森大氣都不敢喘,隨後只聽他“嗯”了一聲。
胡森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頓時發現自己背心出了一層冷汗,這位大佬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比他師尊給他的壓力還大。
不一會兒包間門口就出現了一名中年男子,他穿著灰色法衣,一頭青絲高高挽起,面容冷峻,看上去不怒自威。
“怎麽回事?不是叫你們來抓殺人凶手嗎?證據我都已經找到了。這蕭凌寒不過才金丹初期的修為,你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加上他們這麽多元嬰初期的人都拿不下他?”楊儒源看到站在門口的執法隊隊長於成迪,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數落。
包間裡的幾人聽到楊儒源的話,一個個都憤怒極了,就連胡森都看不過去,這麽明顯的栽贓陷害,這楊儒源以為他是誰,竟然想一手遮天。
“楊副院長既然對我的實力如此了解,那請問我又如何殺得了錢家那些元嬰老祖?”蕭凌寒看向門口的方向,手一揮,陣法打開,冷冷的注視著楊儒源。
“小子,你休想狡辯,如今證據確鑿。你就是主謀,十日前你帶了幾位元嬰期巔峰的修士一起滅了錢家。”楊儒源見到說話的人正是蕭凌寒,言辭鑿鑿的說道。
歐陽修奇所坐的位置恰好是背對著門,所以門外的楊儒源根本沒有認出他,他也不急。他倒是想看看這楊儒源究竟想幹什麽?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蕭凌寒拍起了巴掌,拍完掌後,還給楊儒源豎了一個大拇子。
“故事編的不錯,我想我之所以滅了錢家的理由你應該也為我找好了吧?我猜,理由應該是:逼婚!”蕭凌寒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的楊儒源。
草,這死老頭竟敢算計到自己頭上來,蕭凌寒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事實就是如此,並且人證物證具在,你休想抵賴!”楊儒源對蕭凌寒說完,他又看向一旁站著不動的執法隊隊長於成迪和一眾隊員,冷聲道:“你們還不把他拿下,是想讓我親自動作嗎?”
於成迪:“……”我們不是不想拿下他,而是不敢拿下他!
“哈哈哈,真有意思,人證物證都在!”蕭凌寒不自覺得笑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正在吃菜的歐陽修奇,語氣有些哀怨。
“師尊,您可要給我作證,之前二十天我可一直都在您的院子裡,那裡都沒有去過。”
聽見蕭凌寒稱呼坐在下手位的男子師尊,楊儒源這才把目光放在那名男子的身上,隻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微眯雙眼緊緊地盯著男子看,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男子的修為。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冷汗立即就冒了出來,雙腿開始打顫。
蕭凌寒見到楊儒源這個樣子,知道他應該是認出了便宜師尊。
“請問您是?”楊儒源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鼓起勇氣問道。
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如果是,那他今天就完了。
歐陽修奇不慌不忙把最後一筷子菜吃完,才慢悠悠地轉過身來。
一張端正剛強的英俊臉龐,闖入了楊儒源的眼中。對上那雙如黑曜石般澄亮銳利的黑瞳,他隻覺得天昏地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晚輩拜見院長大人,求院長大人饒命!”楊儒源跪在地上,頭也磕在地上,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饒命?真有意思?副院長你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我是殺人凶手嗎?並且還鐵證如山!就是不知道你的證據、證人都是從哪裡得來得?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又為何要陷害我?”蕭凌寒見自家師尊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這是讓自己問話的意思。
“我,我並知道你是院長大人的徒弟!”楊儒源抬頭看了一眼蕭凌寒,眼中全是不甘之色。
看到這一幕,蕭凌寒覺得有趣極了,這老家夥一開始就是衝著自己來得。而師尊吩咐他滅錢家的這件事,正好給了他一個抓住自己把柄的機會。這樣看來便宜師尊多半是個甩手掌櫃,學院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吉祥物來供著。
“你的意思是說,我若不是師尊的徒弟,你就可以任意冤枉了嗎?不知道執法院這些年冤枉了多少無辜之人,相傳凡事進了執法院的人都是犯了學院院規不可饒恕之輩,多半是有去無回。”
說道這裡,蕭凌寒轉頭看向歐陽修奇,“師尊,我還沒有見識過學院的執法院是什麽樣子,不如我們今天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