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轉頭咧嘴一笑,口中高呼「酸與-酸與」,翅膀一扇就牽動了霉運的狂風。
東媖匆忙扇動翅膀停下,眼見這隻酸與直衝自己而來,敏銳的躲過一擊,行動飛快,轉眼就到了數百米之外。
等他反應過來酸與要跑,還沒來得及追,眼前一片華麗雪白飄搖而過。
絢麗華貴的尾羽掃過眼前,白色的飛鳥墜著金色的流光,姿態優雅美麗。
他飛在空中,從地下上升接住小龍,一團妖火隨著翅膀扇動化作銳利的火刃,直指酸與。
“死,還是降?”
又是這個噩夢一般的聲音,酸與憤怒又不甘的怒吼:“酸與-酸與——”
被殷許提溜著脖子,半死不活的翻白眼丟回了原來的竹籠裡。
胡部長連忙用妖管局限制異獸的設備把酸與裡三層外三層鎖了個嚴嚴實實,有前車之鑒哪怕它再自閉也不敢伸手了。
小李還埋怨:“這什麽事啊,吃著飯差點就把罪妖放跑了。”
被同事隱晦的捅了捅才反應過來,看著胡部長難看的臉色閉了嘴。
胡部長臉色難看,陰沉沉的看向小李,深吸一口氣對東媖道謝:“還要多謝小先生了。”
東媖擺了擺手,很煩他:“別找事。”
胡部長一時噎住,看著眼前這人清冷無情的面容,才總算吃了點教訓沒再多嘴。
東媖小聲和殷許說:“這人以前跟舅舅做事的,兩百歲考上來沒做什麽重要的工作,後邊調去了首都當部長,態度就有點奇怪了。”
他就不太喜歡這隻狐狸。
兩百歲的狐狸,狐騷味都遮不住,就開始搔首弄姿了。
殷許聽了很是輕蔑,這樣的小妖也就饕餮那種不挑剔的食客才會屈尊端上餐桌,於他而言毛都沒長齊就敢在他面前逞威風,實在可笑。
他抬頭摸了摸小龍崽的頭,湊前低聲說:“我們不理他,等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好吃的呀——”東媖聽到有好吃的,拖長了語調,眼神一下一下往他身上瞥,見他沒有揭露的想法,不免有些急了:“是什麽呀?我吃過的嗎?”
那肯定是沒有的。
殷許但笑不語,吊足了小龍崽的胃口。
就連吃飯,都忍不住走神想回去會有什麽好吃的。
肥遺肉很好吃,何羅魚也不錯,要是有其他好吃的就好了。
想吃羊肉……
東媖目光灼灼,一路跟著殷許轉,幾乎都要把他看出個洞來。
也虧得殷許老神在在,禁得住這熱切的目光,換做別人在那雙藍眸的注視下早已丟盔棄甲,舉手投降了。
等第二天,東媖就迫不及待收拾東西要走。
胡部長還想多說些什麽,他轉頭冷眸一掃,平靜溫潤的藍眸仿佛冰封一般,霜雪般的冷漠一眼叫人頓住。
“您應該不算我的上司,有什麽事麻煩聯系林先生。”
東媖不想和他掰扯,還想著回去吃好吃的。
在機場廣闊的大廳裡,小龍崽坐在行李箱上,讓殷許一推就飛出去好遠。他手放在腿間抵著行李箱,面上表情淡淡,可連飄逸的金發都透露出明顯的活躍。
一看就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殷許長腿一伸握住行李箱的拖柄,看他心情好,漂亮的金發在陽光下燦燦生輝,自己心情也隨之明媚起來。
“嗯?心情很好?”他壓著杆,黑發微垂,沉靜的眼中盡是笑意。
東媖仰著頭,語氣輕快的對他笑:“嗯嗯,要回家了呀——”
“還是家裡好,外面一點都不好,還要給人辦事……”
小龍崽撅著嘴掰著手指頭數落,話裡話外都是對殷許的親近。
殷許聽到這話就忍不住想笑,那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很陌生又很溫暖,令他忍不住摸了摸小龍崽的頭,看著金發從指尖滑過。
他突然說:“我想給家裡買個鍋,可以嗎?”
“鍋?”東媖歪了歪頭,非常自然的答應了:“好哦,你自己買啦。”
沒必要問他的。
殷許看出了小龍崽沒說的話,幾乎遮掩不住眸中的暖意。
家……嗯,是他的家了。
殷許說要買鍋,回去就去超市精挑細選了一款砂鍋,是專門用來熬粥的,比家裡那口隨便用的好,據說是特意做了功課買了最好的鍋。
雖然東媖完全看不出任何差別。
但最近殷許有點熱衷給家裡添亂七八糟的東西,還買回來了一個室內秋千,動手能力極強的裝在了落地窗的前面,陽光最好的位置。
令小龍崽一時樂不思蜀,天天往秋千上趴,懶洋洋的曬鱗片。
他趴在那裡,非常容易看到廚房裡的動靜,明明才下午三點殷許就進廚房,東媖心裡好奇,晃晃悠悠的飛進了廚房,趴著他的肩膀探頭:“你在幹什麽呀——”
軟綿綿的語氣像是在撒嬌。
“說好給你做好吃的。”殷許鼓搗從武安弄回來的小壇子,手上髒兮兮的,就偏頭用臉蹭了蹭小龍崽。
把龍崽蹭得東倒西歪。
他把醃製好的酸與蛋挨個洗好,撥開裡面是顏色剔透的松花蛋,聞起來沒什麽味道,一戳Q彈Q彈的,但沒有皮蛋的顏色深,是很剔透的琥珀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