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起來動作很慢的僵屍兵此刻展現了它驚人的速度,快的仿佛平時在戰場上慢慢挪動的僵屍兵不是它的同族似的。
沈括體力差,他被靳劭拉著不停地轉換方向,跑得氣喘籲籲,心裡叫苦不迭。
靳劭也在罵mmp。
這隻僵屍都不知道要回頭摸一下的嗎?它摸一下不就知道自己的墓碑沒丟了嗎?
靳劭只是想讓它驚訝於自己的墓碑為什麽看不到了,然後帶他們見幾個級別高點的僵屍,不是想讓它這樣嚷嚷得滿天世界都知道了啊!
沒有辦法,自己選的蠢僵屍,哭著也得繼續跟蹤下去。
沈括和靳劭一路跟著僵屍兵往僵屍帝國深處跑。
那隻僵屍兵一路跑一路喊,沿途不知道經過多少墓碑,果然引得許多墓碑下的土裡一隻隻躺著的僵屍紛紛破土而出。
靳劭和沈括雖然有隱身護著,但周圍活動的僵屍漸漸多了,也不得不變得更加謹慎,擔心有什麽有特殊能力的僵屍出現,比如僵屍帝國的大祭司什麽的。
在知道了植物王國的大祭司隨手就治愈了沈括身上的傷之後,靳劭也不敢托大,說保證自己的能力不能被看破。畢竟未知就代表了無限可能,誰知道這兩個勢力所謂的大祭司有什麽能力呢?
說實在的,無論他們的大祭司有什麽能力,靳劭都不會感到太奇怪。
然而他們謹慎了一陣,就發現這些從土裡爬出來的僵屍們也只會跟著哇哇叫,還一起四處亂跑。他們撞到了同族也沒什麽反應,跌倒了就站起來繼續到處跑,簡直就像是專門出來製造混亂的。
在被僵屍連續撞到好幾次都沒得到什麽反應之後,沈括和靳劭也回過神來,意識到:這些跑來跑去的僵屍大概都是僵屍兵。
那他們的隊長去哪裡了?怎麽沒人來管管?沈括和靳劭心中不約而同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們繼續追著最開始那隻裝死僵屍兵往前跑,很快,他們的問題就有了答案。
跑過了最後一塊石頭墓碑,眼前的視野突然豁然開朗起來。
這裡不再像他們剛剛經過的那片地方一樣立滿了密密麻麻的墓碑,而是三三兩兩地佇立著真正的石頭房子。
沈括立馬意識到,這裡可能是屬於僵屍隊長的地方。
而越過這些稀稀拉拉地建造著的石頭房子,沈括驚訝地發現他再次看到了一個和他在植物王國的大祭司那裡看到的母液一樣的大湖。
他的腦海裡飛快地閃過那個小祭司樹和他說過的,所有植物都是由母液化成的的說法,心裡形成了一個讓他自己難以相信的想法:難道這些僵屍和植物是同出一源?都是由母液變成的?
他的步伐慢慢停了下來,拉著他朝前走的靳劭立馬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靠過去,小聲問了句:“有什麽發現嗎?”
在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方面,他肯定是不如已經在這裡混了近半年的沈括的。此刻見沈括停下,便猜到他可能有了什麽讓自己驚訝的發現。
“我覺得,也許,這些植物和僵屍,本來就是同一種生物也說不定呢。”他猶豫地說著,又解釋道:“你看到遠方那個望不到邊的大湖了嗎?這個湖和我在植物那邊看到的那個母液湖一模一樣。還有那個只看得到一點輪廓的湖心島,他們兩邊的布局是一樣的……”
靳劭眯著眼睛看了看,果然注意到那個看起來只有黃豆粒大小的湖心島。
“我記得你說植物那邊的國王可能就住在那個島上,也許這裡的湖心島上就住著他們的僵屍國王吧。”靳劭道,“沒事。他們的等級系統都差不多,有個相同的生命孕育系統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這樣還正好解決了我之前想的,他們這裡又沒有人,僵屍到底是由什麽變成的的疑惑呢。”
“看來這是一套和我們地球上的生物完全不同的生命系統。我記得你說那位槐樹將軍好像並不知道他身上為什麽會開花是嗎?”
“對。”沈括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注意力突然被從石屋裡走出來的僵屍吸引而去了。
如果說植物那邊還可以靠不同的植物種類來區分他們是士兵、隊長還是將軍的話,那僵屍這邊對於沈括來說可就完全找不到什麽標準了。那些僵屍在他看起來幾乎都不一樣,但總的來說又都差不多。
所以他之前都是靠看見誰在說話下命令,來判斷哪個是僵屍隊長哪個又是士兵的。
但是就在剛剛這一瞬間,沈括突然發現了僵屍隊長和僵屍兵之間除了能說話之外的區別——
那就是,僵屍隊長的頭都是禿的,而那些作為士兵的僵屍,沈括回想了一下,沒有哪個是頭頂無毛的。
當然,上面那個只是個好笑的小區別,沈括更大的發現在於,他發現,僵屍隊長是紅眼睛,而那些僵屍兵則是綠眼睛。
比起禿不禿頂,自然是眼睛的顏色更能作為標準。
“靳劭,發現沒有,僵屍隊長的眸色是紅色,而我們剛剛看到的那些僵屍兵,他們的眼珠子都是綠色的。”沈括有點小興奮地拉了拉靳劭的袖子。
“嗯。”靳劭小聲應了一句,接著道:“我們過去。”
原來就在剛才他們停下來的這一段時間,那隻被嚇壞了的僵屍兵已經跑進了僵屍隊長所在的區域。
或許是因為挖河道主要是僵屍兵在做,所以這裡的僵屍隊長還是很多。那隻僵屍兵一哇哇叫著跑過來,就有好幾個僵屍隊長走出了家門。但他們都好像沒有要上前叫住那隻僵屍兵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