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腳均被縛住,有鮮血從她身體內流出,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可渾身的痛感卻愈發清晰。
樂潮面無表情地給她上藥,對她臉上的痛苦視若無睹,看著她的身體跟看著地面的枯枝並無兩樣。
羞恥和疼痛令張安然面目扭曲,無法逃脫的羞辱讓她渾身顫抖,只能以言語來掩飾自己:“你就是鳳遊要來的雜種鳳凰?呸,你們還真是一丘之貉!”
樂潮對她的怒罵並不在意,反而嘴角泛著寒意微微一笑:“等真君回來了,你就等著求著他憐惜你吧。”
身體內的熱潮隨著他的話襲來,張安然恨不得就此死去,可鳳遊每日事後都會喂給她上好的丹藥,為了就是在她被榨乾用途之前吊著她的性命。
“無恥!這是你提供的法子吧,呸!”張安然狠狠地唾了他一口,眼睛恨得滴血。
樂潮把臉上的髒汙隨意抹去,繼續面無表情地上好藥後,盯著她面上的紅潮欣賞了一會,壓根沒給她穿上衣服的心思,隨後扯過一塊布扔在她身上。
看著她臉上難耐的潮紅與恨意,不知怎麽想起死在鳳遊真君手上的玄重,對方臨死之前,幽恨的眼神令他心驚。
可最後,是玄重神魂俱滅,而他活了下來。
樂潮站在門口,語氣扭曲:“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師妹張嫣然已經被真君搜了魂。”
“唔,真君好像找到了比你更適合的爐鼎,此時正去掠來。”
“好好享受你的最後一夜吧。”
“嫣然?搜魂?”張安然恢復一瞬間的平靜,像是有些迷茫。
樂潮可憐地看著她:“你師妹可真天真,不知哪來的運氣找來天玄獸,想獻給真君以此換你出來。沒成想,那天玄獸當著真君的面與她融合,這可不就惹怒了真君,直接給她搜了魂。”
“沒想到真君倒是有了個意外之喜。”
搜魂二字宛如一把利劍般刺入張安然的心臟,她萬萬沒想到小師妹竟然真找到了天玄獸,那不過是宗主騙她的,想讓她知難而退。
她的神魂在一瞬間陷入黑暗,喉管溢出的鮮血幾乎噴湧而出,卻被她生生咽下,強撐著一口氣:“我師妹呢?”
“大約是死了吧。”樂潮輕飄飄地回了一句,然後關上了門。
“啊!”
裡面傳來淒厲而悲憤地慘叫聲,仿佛帶著從地獄而來的嘶鳴。
樂潮笑了笑,他知道,等鳳遊真君借此進入合體期,成為蒼靈大陸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後,他才算是真正獲得了自由。
圓月西斜,烏雲遮天。
一道白光落在鳳遊山,樂潮便知道鳳遊真君回來了。
鳳遊真君不僅自己回來,還帶來了一個人。
他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那人青衫覆體,墨發如瀑,雙眼緊閉,五官精致俊逸不似凡人,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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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雲食樓二樓最裡間的客房內, 寒洮周身縈繞著冷凝氣息,金眸裡風暴席卷,殺機頓生。
先前兩人「療傷」的房間內空無一人, 傅明煦最習慣用的蠶被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司陽仙君查探了一下周圍的陣法情況, 他皺著眉, 手指所落之下有星光泛起, 顯然在推演天機。
“防禦陣法沒有損壞的情況。”星光湮滅見間,他有了結論,“有人用可以掩蓋天機的法寶進來,沒有觸及到防禦陣法, 等我們發現時,對方早已桃之夭夭。”
垂在黑衫身材的手握成拳頭,寒洮心頭的怒氣和焦急夾雜融合,讓他恨不得把歹人揪出當場滅殺。
但對方顯然有備而來,仿佛是算準了他與傅明煦不在一起,直奔這裡而來。
司陽仙君與祁暮遠對視一眼,心裡已有了猜測。
寒洮把床榻上的蠶被收起, 金劍出現在手中, 金色的劍體泛著銳利冰冷的光,劍尖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飲血。
“天玄宗。”寒洮聲音比千丈之下的冰原還要冷,他幾乎在瞬間就確定了傅明煦的所在,“調虎離山。”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謝不聞的目的是鮫人蒙水,卻沒想到真正消失的卻是傅明煦。
“招式雖然老套, 但有用就行。”祁暮遠站在窗戶邊看著夜空,聲音攜裹著夜風而來,“就是不知道謝不聞可知道這件事。”
司陽仙君搖搖頭:“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謝不聞雖資質平庸, 手段卻不算酷烈,品行倒不至於如此低劣。”
最大的可能是,謝不聞本人也不知道自己被當做棋子使用。
至於能把他當做棋子的,這天玄宗除了鳳遊真君沒有第二人。
祁暮遠卻又一點不明白:“這鳳遊該是知道傅明煦的身份,他如何敢如此做,還是在我們三人的眼皮底下。”
不是他狂妄,這天底下能在三位大乘眼皮底下擄人的,堪稱膽大。
司陽仙君面色卻出奇地凝重:“若是,他得到的好處能遠勝於我們三人發現的風險,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鳳遊不是不知道會被發現,但更可能是他不怕被發現。
只要當時他所為成功了,他所能得到的巨大好處就能讓他有承擔這一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