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猛地一緊,果然就看到此時的傅明煦雙眼含霧,眉眼間的遠山朦朧散去,露出了從未展現過的媚意。
情敏期影響了他此時的心性,而妖骨鏈讓他的身體越發敏感,雙重作用下,傅明煦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此時呈現在他面前是何種模樣。
隻停頓兩息的情潮再次襲來,其洶湧澎湃的程度較之先前更甚。
傅明煦小腿發酸,陷入情敏期令他忘卻了腳踝處的疼痛,他無力地揚起脖頸,頭頂新陽的光芒鍍滿全身,早先半濕的青衫隨著他往後仰的動作垂順,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寒洮握著他的腳,目光順著腳踝往上,最後停留在他因為無力抵禦情敏期而微張的紅唇上。
事實上,他有一萬種讓傅明煦舒服地度過情敏期的辦法,但他每一種都不能做。
受情敏期的支配,傅明煦是如此地渴求。可一旦自己趁機欺身而上,等他清醒後,等待自己的事難以預料的後果。
雖然他也很想,想得渾身發疼。
顯然想安全渡過情敏期並不是那麽容易,傅明煦丹田內的混沌之氣仍在叫囂,這是因為本能的需求一而再再而三沒有被滿足。
寒洮歎了一口氣,放下他的腳踝,彎腰摟住他,扶住他的頭,啞聲道:“張嘴。”
傅明煦下意識地張開嘴,口腔間立馬被香甜味道充斥,順著喉管順暢而下,隨之而來是丹田內混沌之氣變得溫順起來。
“繼續。”寒洮忍住手腕被柔軟吸住的異樣,金眸中是他看不清的情緒,“混沌之氣不滿足,你是無法靠自己安全抵禦情敏期的。”
喂飽他體內的混沌之氣,讓他身體有抵禦情敏期的力量,這其實是渡過情敏期最笨的辦法。
傅明煦也知道,他幾乎是縮在寒洮懷裡,兩人頭髮纏繞疊落在一起,早已分不出彼此。
他緊緊地抓著對方的衣襟,貪婪地在他手腕上輾轉,把這香甜的味道狠狠地吸了一回,瞥見寒洮臉色有發白的跡象,趕緊停下。
“夠了,你本來就失去了一半的心頭血,再下去會把你吸乾的。”傅明煦舌頭掃了圈嘴角殘留的龍血,雙唇愈發紅豔,整張臉都泛著滿足後的紅暈。
他看到了寒洮手腕上的口子,想了想了,再次低頭。
初初接受完整傳承記憶的他,並不排斥給寒洮療傷。
寒洮整個身體繃緊,他能感受到手腕處傳來的觸感。
在那道他劃開的口子上,傅明煦正低頭給他細心地舔舐,這感覺太過明顯,他甚至能感受到舌尖觸及血肉的戰栗。
混沌之氣暫時被滿足,情敏期也暫時被壓製住。
“好了。”傅明煦滿意地看著他手腕上愈合的口子,情敏期的後遺症還殘留在他的眉眼間,延伸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在他準備起身準備時,寒洮突然抓緊他的手。
傅明煦不明所以,抬眼間卻撞入一雙宛如能讓自己落入漩渦中心的金眸中。
“你,你怎麽了?”恢復清明的他才驚覺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有多麽離譜,此時只能梗著脖子道,“我想起了,你本來就是我的小龍龍,吸你幾口血不過份吧?”
他的小龍龍?
這句話取悅了寒洮,他抓著手腕的力量抓緊,金眸中的壓迫感十足:“當然不過份,而且你以後都能吸我的龍血。”
想起那香甜的味道,傅明煦精神一震,差點流下不爭氣的口水:“真的?”
雖說這是他母親曾經給他帶來的小龍,可現在這條龍已經長大了,他自覺也打不過,也不好把人強製壓在身下吸食龍血。
可要是寒洮自願的呢?
“真的。”寒洮直直地看著他,語氣像是在誘導,“只要你肯付出報酬。”
報酬?
傅明煦想了想,試探道:“給你治傷?”
寒洮突然起身,淡淡道:“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哎,你冷靜冷靜。”到嘴的鴨子還能讓他飛了,傅明煦急忙拉住他的手,急匆匆道,“什麽條件,你開吧!”
寒洮低頭看他:“你確定?”
傅明煦心頭猛地一跳,也沒多想:“當然!”
寒洮重新坐了下來,他的目光在傅明煦身上流連,直把對方看得心驚肉跳之時才緩緩開口:“我給你龍血,你反哺混沌之氣給我。”
他神色淡淡,唯有雙手忍不住握緊,好像自己說的是多麽平淡的一件事。
反哺?
傅明煦終於明白過來,臉上紅暈更甚,瞪大眼睛:“你是認真的?”
“我失去的心頭血,能靠混沌之氣補回來。”寒洮面不改色地開始扯謊。
這理由聽起來無懈可擊,傅明煦認真地打量了他幾眼,見他面上一派正經,看起來不像是故意為之的。
更何況,那心頭血也是為了救出自己才失去的。
細想之下,他好像沒有理由拒絕。
寒洮的視線落在寒潭水面上,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微風徐過,新陽緩緩而落,大地重新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
“行吧。”傅明煦故意不去看他,別扭地扯了扯青衫袖口,“我答應。”
他話剛說完,整個人就被籠罩下高大身形的陰影下。
傅明煦下意識地往後仰,心跳劇烈得仿佛要在下一息蹦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