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屋門應聲而倒。
在聲音的刺激下,傅明煦抱得更緊,灼熱的氣息落在脖頸上,激起一陣陣本能的戰栗。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往日強大的自製力幾乎在此刻潰不成軍,寒洮舍不得懷中之人,卻知道把他放開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不是他清醒的時候。
他閉了閉眼,不斷地提醒自己。
寒洮不再猶豫,努力忽視掉身體的異樣,神識在周圍掃了一圈,隨後長腿一邁,朝傅明煦的床榻而去。
他想先把對方放下來再說。
感受到清亮離自己而去,傅明煦抱得更緊,幾乎是手腳並用。
正放下來的寒洮剛好彎腰,一時不察定在原地。
“你這個..”他臉上的冷清悉數崩裂,金眸宛如著了火,咬牙切實道,“小混蛋!”
為了忍住,寒洮把嘴唇都咬破了皮。
鳳血快被吞噬完畢,關鍵時刻的體溫得到了最高峰。
傅明煦哪裡知道對方的愛欲,隻不想離開清亮之處,又覺得對方太吵。
“香。”昏沉中,他嗅到了香味,這香味與他曾經喝過的香甜似乎如出一轍。
寒洮繃著腰腹,正小心勸他:“你先下..”
話還沒說完,溫熱的唇印了上來。
世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烈火因為這個動作幾乎把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能忍住不動,就是堪比神佛的定力。
豆大的汗珠從鬢角中滾落,空氣都變得稀薄,令人呼吸不暢。
冰火兩重,寒洮額間突突地跳。
汲取到了香甜,傅明煦的動作愈發肆意。他整個人半懸掛在對方腰間,脖頸微仰,攀附的手臂收緊,急不可耐地舔舐著比蜂蜜還要香甜的味道。
攬著窄腰的手掌不斷收緊,忍不住摩挲。
月華悄然而至,兩人密不可分,寒洮肩膀平闊,從背後看去,給人一種把傅明煦傾身壓下的錯覺。
就在他差點控制不住地配合著他的動作時,對方突然身形一軟,昏睡過去。
鳳血被吞噬消化,混沌之氣安分地呆在丹田中,傅明煦呼吸平穩,顯然是力竭而眠。
寒洮眼疾手快地托住他,他靜了幾息,目光在那片瑩潤上流連忘返,最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把他放置在床榻上,為他蓋好被子。
一入床榻,傅明煦本能地滾動半圈,抱著被子心滿意足地睡了。
他的臉上還留著淺淺紅暈,一截瓷白鎖骨沒入衣襟,比冬日白雪還耀眼。
“沒良心。”寒洮嘴角勾起弧度,他站在原地不知看了許久,等發現腰腹處的烈火沒有減緩的趨勢後,僵硬著走出。
總要他心甘情願才行,他想。
月色下,湖泊中有龍身翻滾,湖泊再次濺起漣漪。
日升月落,傅明煦睡得不知今昔是何年。
等他醒來時,日光大盛,神清氣爽。
他覺得自己身上充滿力量,精力充沛得像是吃了大補丹,不吃不喝三天也無礙的那種。
大補丹?
等等!他正覺屋門與之前有點不一樣,伸手去推的動作戛然而止。
屬於昨晚的記憶在此時一點一點地複蘇,他的臉上也隨之升起紅暈。
天啊!他都幹了些什麽啊!
寒洮好心把鳳血給他吃,他不僅坐了人家的龍尾和手臂,最好竟然恬不知恥地舔上他的嘴唇。
哪怕是因為上面有龍血的味道,也不是他逮住機會扒著對方不放的理由。
為什麽寒洮沒有一掌拍死自己?也好過處在現在這種尷尬的處境。
傅明煦都要以頭搶地,他捶胸頓足了好一會,才勉強平靜下來。
“傅主子,你在嗎?”寒正之站在院子外喊,“我送無極佛枝來了!”
傅明煦探出頭去看,見他一個人站在那,雙手托著一個玉盒。
只有寒正之一個人,他略微松了口氣。
“我就來!”傅明煦整理好衣著,把心裡的別扭壓下,這才面色平靜地走出去,“辛苦了。”
他注意到對方衣擺還沾著泥土,想必是日夜兼程才這麽快。
寒正之笑了笑:“我運氣不錯,苦禪寺無塵佛子手中正有一枝,見我為城主求取,毫不猶豫地給了我。”
這是因為寒洮之傷是在正魔大戰中所受,是幫助蒼生所導致,符合佛子的佛理,這才這麽順利。
傅明煦轉念便知道原因,只是想起寒洮時心裡的那點別扭又湧現出來。
他定了定神,終是忍不住問:“城主呢?”
罷了,終究是自己輕薄了他,該生氣別扭的是對方才是,他應該愧疚。
“你的藥湯果然有效!”寒正之朝他豎起大拇指,毫不保留地誇讚,回答道,“城主之前昏迷多日,城主府裡積壓了許多事需要處理。剛才我來時看見天玄宗的道衡真人,城主估計過去了。”
“你找城主有事嗎?我這就找他去。”
“欸,別!”傅明煦急忙喊住他,見他神色疑惑,這才正色道,“既然拿到了無極佛枝,其他靈植也具備,我這就開始煉丹。”
他還沒想到怎麽面對寒洮,是應該說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還是乾脆說,“你打我一頓吧。”
看起來哪個都不是好辦法,心中糾結不斷,傅明煦覺得還是先把陽魄丹煉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