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謝池淵一起來的,唔,我跟謝池淵,我們倆——”
他要說不說的話,女孩已經聽明白了。
“不可能。”
女孩兒臉一黑,竟然是個難得的明白人:“謝池淵才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在造謠!”
喻安沒吭聲。
兩人就這麽僵持住了。好半天,喻安伸出手,把自己斜挎的蜥蜴皮口袋遞到她面前:“謝池淵給我做的。”
“你又胡扯!”
女孩大怒,她戳著蜥蜴皮:“謝池淵那個人怎麽可能會給別人做東西,一向都是別人巴結他,奉承他!”
喻安見她什麽都不信,皺了皺眉,小氣巴巴的把口袋收了回來。
氣氛再次凝固。
喻安挎著包,氣鼓鼓的站在原地不說話。
女孩瞅瞅他,又瞅瞅他的口袋。口袋皮的這個花紋,是之前在街上的那隻蜥蜴沒錯,能把蜥蜴宰了的,也只能是謝池淵。
時間一點點過去。
女孩抿了抿唇,先妥協:“算了,就當你跟謝池淵有點關系吧,你確定要去救阮柯?”
“嗯。”
他想去學校看看。
反正找崽崽也是漫無目的的找,在這個過程中能去學校順便找找阮柯也不錯。
“我給你畫我們學校的分布圖,阮柯確實在裡面。”
女孩說道:“你要去自己去,我們可不陪著你。”
她說乾就乾,沒多久就給喻安畫了個簡單的圖出來,圖上有各個樓的位置標注,以及四個門的情形。
“你要是有本事,就摸到化學樓去。”
女孩對阮柯似乎很了解,也知道他在學校裡會做什麽:“八九不離十了,他就在這兒忙活。”
一切準備好。
剛才把喻安帶進來的木頭,看看喻安,突然道:“我送你過去吧,我感覺你有點不記路。”
喻安一窘,他方向感是不怎麽樣。
木頭衝著喻安笑笑,打著包票能把喻安給送到。
喻安卻搖搖頭:“外頭不安全,你別出去了。要是你送我的時候遇到危險,我怕會白搭上你。”
“放心好了,我爸是乾外賣的。我一到放假就幫著他乾,對這裡所有的路線,我都熟的不得了。”
“你看這些人,他們都是被我帶回來的。”
木頭只有十來歲,黝黑皮膚,短短寸頭。可他說出這些人都是被他帶回來時,也沒人反駁。
熱心腸的木頭再三讓喻安放心後,就把他帶去了外面。
他們前腳走,後腳就有人說話:“你們說,大學那邊的喪屍那麽多,還有怪物,木頭還能回來嗎?”
“當然能了,木頭機靈著呢。”
“得了,別廢話。咱們還是按照原來做的那樣,找物資,接其他幸存者。”
感染者爆發,許多人為了逃生,可以拋棄同伴,甚至讓同伴當做誘餌。也有的人,只要自己藏起來,就絲毫不管哪怕求救到跟前的人。
他們這群人不一樣。
他們除了個個充滿希望外,還會努力的能救一個是一個。
大家都動起來,各做各的。
外面,木頭正小聲跟喻安說著話:“我剛才不小心聽到你們聊天了,你要找的這個阮柯,他是個很厲害的博士吧?”
喻安猶豫了下,點點頭。
木頭嘿嘿笑道:“現在這世道亂呐,阮博士這樣的可不能出事!我知道的有小路,走,咱們能一氣兒進到大學裡頭。”
木頭對有文化的持有一種莫名崇拜感。
他剛才不小心聽到的話又有點多,所以連蒙帶猜的也能知道阮柯是個重要人物。
喻安有他帶著,一路上都順順利利的。
在路上,他們還遇到了別的幸存者,一些幸存者抱團生存,看著狀態還不錯。
半小時後。
木頭帶頭,喻安爬著東門牆下的狗洞,鑽到了學校裡。
“好了。”
喻安沒讓木頭再送:“你別進來,我進去找一圈就走。”
木頭看看裡面,還是想跟著他。
喻安這次態度強硬了沒讓他跟,剛才在外面,他是不清楚路。現在都到學校了,木頭還跟他說了化學樓在哪兒。
他能找過去。
“成吧,你自己當心,我在外面等你。”
“嗯!”
跟木頭分開後,喻安貓貓祟祟的朝著化學樓摸過去。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生怕遇到像魔術師那樣的畸變者。
校園裡有巡邏的,甚至喪屍也不在少數。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畸變者。
在偷偷摸摸了一陣後,有喪屍忽然看向喻安。
他們似乎是覺得喻安太像個人了,但明明他們又聞到了同類的氣息。
喻安緊張跟他們對視,確認完這些不是覬覦同類腦袋的傻喪屍後,他把小臉抹髒,胳膊一伸,就差吐舌頭了。
看他的喪屍們:“……”
喪屍們呆滯的眼睛終於又看向了別處。
喻安鼓著勇氣,直接混進了喪屍遊蕩的隊伍裡!
一群喪屍晃啊晃,晃到了化學樓。
喻安看見化學樓的標志,瞬間脫隊。
與此同時,離大學不遠的地方,謝池淵正以一打多,他桀驁的用骨刃將對戰的青年刺了個對穿。
青年清俊的臉上笑容發冷,握住骨刃,反手陰了謝池淵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