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上楊桃還有翟滿,以最快的速度衝出這條街道,誰都沒再多看那條巨蟒。
走的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
幾人回到住處,翟滿只是驚嚇過甚,當場暈死了過去。而楊桃身上的傷,才是最重的,她回去後,就堅持不住跟著昏了過去。
“給楊桃用最好的藥,必須把她給救回來。要不然翟哥醒了,他肯定要找我們算帳。”
“是。”
後半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楊桃的傷口都被上完藥處理好,醫生給她做完檢查後,還有幾處比較嚴重的傷,是需要慢慢養好的。
翟滿還沒醒。
不過醫生說了,翟滿的身體健康,只是過度驚嚇,所以才會暈這麽久,再等等他就能醒過來。
幾人忙到現在,剛有一點能喘口氣的時間。
他們坐在翟滿的床前,這麽一閑暇,就有精力去理剛才發生的事了:“哎,那條巨蟒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心裡都門兒清,要不是突然出現的那條巨蟒,今晚上,他們一個都別想走。
“不知道啊,我看他的目標,好像是咱們翟哥。攻擊翟哥的人,最後死的都特別慘。”
“我也看出來了,可關鍵是我們翟哥不可能跟條巨蟒有交情啊。”
他們翟哥在看見那條巨蟒後,直接把把自己給嚇死過去了。這一人一蟒別說有交情了,以翟哥的承受能力來看,他估計看都不能看到對方。
幾人越說越覺得疑惑。
他們解釋不清楚原因,又不可能去問那條巨蟒。一個人按了按太陽穴,開了口:“算了,別想這事了。等翟哥醒了,我們問問他吧。”
“我們現在要想的是翟老頭子死了沒有。”
楊桃說自己刺中了老頭子,而且刺的很深。老頭子的年紀本來就大了,要是這次沒挺過去,那後面的麻煩就多了。
翟柳雖然在他們手上,但老頭子還有其他兒子。
現在形勢未穩,老頭子要是這時候死了,整個東區恐怕都會亂起來。他們是要把翟滿奪權,但他們也不能看著東區動蕩。
如今不說東區,整個四區都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喪屍遍地,暫時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西區好歹有個謝池淵坐鎮,南北兩區的管理者中規中矩,但至少沒出過什麽大的么蛾子。
只有他們東區這個老頭子,跟個定時炸彈似的,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要出來炸一炸東區。
跟著翟滿的人,一個個的腦子都是廢的。
現在翟滿沒醒,他們必須要提前制定出來一些計劃。比如,老頭子要是死了,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麽。
老頭子如果沒死,他們要怎麽面對老頭子的刁難。
楊桃在他們手上,到時候要怎麽保?
一個個的問題,都是關乎著他們的生死存亡。
不知過了多久,幾人也熬不住,草草的睡了。
在他們睡下後不久,翟滿終於從一個接一個的噩夢中醒了過來。他的噩夢裡,自始至終都被同一條巨蟒給纏著。
最最駭人的是——
他夢見那條巨蟒纏著他,點點的靠近,然後,用蛇信子舔了他的臉。
夢醒。
翟滿的後背都被汗水浸透,他的眼尾泛著紅,一雙眼睛都是濕的。這樣的模樣,看起來淒慘又格外誘人。
“不,不要!”
他掙扎著,從駭人的夢境裡脫離出來。
抗拒又惶然的聲音響起,幸好身旁沒有人。所以,他這會兒的狼狽也沒人能看見。
房間明亮乾淨。
他的目光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夢裡的蟒蛇。這個發現,讓他還在砰砰砰巨跳的心臟,慢慢冷靜下來。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著,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在過了好一會兒後,他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從房間裡出來,他去看了楊桃,又跟昨天帶出去的手下去見了面。一行人坐在一起重新說起昨晚的事,可能是大白天人多的緣故,翟滿終於沒那麽恐懼了。
他們在一起說完,確定了一件事——
這條巨蟒,他們誰都不認識。
翟滿也搞不清對方的意圖,他皺眉,只能先把這件事壓下:“也許就是碰巧,這條巨蟒碰巧經過那裡。”
“說點別的,你們去打聽消息了麽?老頭子現在還活著沒?”
“我們一大早就讓人去打聽消息了,但還沒有打聽出來。對了翟哥,翟柳要怎麽處置?”
翟柳跟翟滿雖然有同一個爹,但翟滿可不認弟弟。
他想想翟柳以前做過的那些混帳事,淡聲道:“處理他很簡單,他不是最愛給老頭子送一些清清白白的女孩兒嗎?那些女孩的家人應該恨毒了他。”
“把他送給那些女孩兒的家人吧,告訴他們,他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是。”
有人答應下來後,立馬起身去辦了。也有人憂慮道:“把他給送走了,老頭子那邊要怎麽解釋?”
“老頭子對他信賴的很,隔三差五都要把他叫過去的。”
“先看看老頭子能不能活再說吧。”翟滿不在意道:“就算老頭子能活下來,我也有理由解釋他的去處。”
翟滿的人打聽不到老頭子的具體消息,是因為他們不能到老頭子住的地方去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