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他相看兩生厭,說話也沒有什麽好語氣:“誰渾水摸魚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跟喻安關系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要說挖牆角,也是你挖我的牆角。”
最後一句話,女人明顯說的情真意切,很像是實話。
謝池淵沒買帳,他隻冷冷道:“你知道啾啾麽?”
女人表情微怔。
謝池淵觀察著她所有的微表情,在看到她這個表情後,心裡更十拿九穩了:“這個人是喻安的好朋友,喻安跟我說過啾啾的很多事,他跟你說過嗎?”
女人的手不動聲色的攥緊了被子,她答道:“說過,除了啾啾,喻安還跟我說了很多別的。”
沒等女人繼續往下編,謝池淵繃臉許久的臉色,就徹底放松下來。
他譏誚一笑,毫不留情的奚落道:“喻安壓根沒有什麽叫啾啾的朋友,我詐你的。這下老實說吧,你冒充喻安的女朋友,挖我的牆角,是什麽目的?”
女人:“……”
女人臉都要綠了。
她咬牙看著謝池淵,表情愈發的不友好。
喻安也終於能從渣男的罪名中洗白,他跟謝池淵統一戰線,逼問道:“我就知道我不會喜歡你,你這麽冤枉我,到底是什麽目的?”
他這會兒也想明白了,他要是真談什麽戀愛,跟他朝夕相伴的崽崽們,怎麽可能渾然不知情,除非他搞的是暗戀,沒跟崽崽們說!
但也不可能吧。
暗戀這種事情,喻安覺得只有膽小鬼才會做。
他要是喜歡了,一定是憋不住的。
就像他喜歡謝池淵,就一定會跟謝池淵在一起,最好能天天都在一起,一時一刻都不分開!
女人被戳穿之後,緊閉著嘴,不肯再配合。
喻安跟謝池淵不可能要對她用逼供的手段,三人就這麽乾耗著,也不是辦法。
就在喻安想著要不要自己再跟女人聊聊時,女人不情不願的終於又開了口:“我叫閆夢,我們真的認識。不過不是你喜歡我,是我喜歡你。”
謝池淵早猜到了是這樣。
一個人即便是有些記憶不在了,也不可能連戀愛過的痕跡都沒有。
他的安安,只有他,也只是他的。
閆夢可能是真的喜歡喻安,她看見喻安跟謝池淵挨這麽近,就覺得眼睛不舒服:“你們倆能不能不要挨這麽近,就算是照顧一下我這個病號的心情了。”
謝池淵顯然沒這個好心。
他涼涼道:“這是我跟安安的正常距離,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把我們想問的問題都回答一遍,回答完了我就不礙你的眼。”
他說完,開始提問:“你的來歷,還有你來這裡是做什麽的?你有見過應堅麽?喻安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謝池淵把能問的問題問出來後,又淡淡道:“當然,你可以撒謊。只是對著口口聲聲說喜歡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這份喜歡似乎也不怎麽能看。”
可能是這話比較戳心。
閆夢咬唇看著喻安的臉,在經過短暫的糾結後,她終於禿嚕出了一點實話:“我跟喻安是以前偶然見過的,喻安……他是我的英雄。我那會兒的處境不好,他把我從泥潭裡拉了出來。”
在閆夢的描述裡,喻安就是他的光。
謝池淵聽這一段聽的牙疼,他打斷閆夢累贅抒情的敘述,提醒她回答別的問題:“你來這裡幹什麽?”
“給應堅應博士當私人醫生。”
閆夢說著,不等謝池淵追問,就繼續道:“我也不知道應博士為什麽來這裡。我只是他的私人醫生,任務就是負責好他的健康問題。”
“他來到這裡沒多久,就有人找了過來。”
閆夢睫毛撲閃著,很有幾分柔弱的味道:“我為了保護他離開,不小心被發現,要不是你們,估計我這會兒已經在這裡泡發了。”
“是誰要對應堅不利?”
謝池淵知道西區在發出找到應堅這個指令後,西區派出去的人所執行的任務裡,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應堅這一項。
應堅這個人太重要了。
他很有用,是對所有的人類都有用。他的專業知識,他的身份,他的種種……
西區不會讓他死。
可閆夢卻帶著怨氣,指控道:“西區的人,是西區的人要殺應博士!”
喻安跟謝池淵同時皺眉:“你確定是西區的人?西區的人為什麽要殺應堅?”
閆夢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來謝池淵,她嘲弄道:“西區的人殺應博士,這個原因還需要問出來嗎?阮柯做出來了一個什麽新口味的營養膏,剛好,我們應博士也會這個。而且我們應博士能做的比他還要好。”
“我們應博士活著,西區還怎麽搞壟斷?”
看得出來,閆夢是認定了西區要殺應堅。
以謝池淵西區老大獨生子的身份,再想問問閆夢,應堅現在可能在哪兒,估計是個難題。
閆夢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她臉上滿是疲憊,很明顯需要休息。
喻安拉了拉謝池淵,示意他不要逼得太緊。
“你再睡一會兒吧,有什麽事及時叫我們。”喻安把碗收了起來,讓閆夢繼續休息。
兩人走出房間,到外面透氣。
這會兒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喻安想到兩隻崽崽還在不遠處盯哨,他打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