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紅玉的手將其抱在懷裡勸道:“我們如今已做了這事,怎能說走就走,你要是不嫌棄,便跟著我,不過我家老母定不同意你過門,我在外面買個院子養你怎麽樣?”
與紅玉快活了幾天,野狐留下銀子歸家辦事,十多天時間過去,這女子早如一陣煙般快從他心裡消散,只剩下那麽點責任感提醒他外面還有個人要養。
又五六天過去,野狐去城裡辦事,順路便去看了看她。
紅玉陡一見到人,眼眶先紅了一半,撲到他懷裡哭得嘶聲裂肺,抓著他的衣服便不撒手,野狐這時才終於產生絲內疚。
後來他幾天便去一次,感情漸濃後,更是天天去,再之後便乾脆住到了那院子裡,與她情誼甚篤。
然而有次他家中妻子過生日,那日便沒有回去,結果第二天回去的時候,紅玉正坐在門外一直望著路口,眼睛熬得通紅。
此時他還沒意識到隱患,意識到這少女極強的佔有欲,只是極心疼,便對她發誓以後無論多忙,晚上都會回來陪她。
不料一周後,家中兒子忽得急症,妻妾急得厲害,哭著要他回去,那次他四天都沒有回過小院。
野狐自然想她想得厲害,兒子病一好就飛奔回院裡,紅玉窩在他懷裡,眼裡隱藏著瘋狂:“你以後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戚平正聽得入神,卻只聽哢嚓一聲,淋漓的鮮血瞬間從野狐指縫中淌出來,碎瓷片被他扔在桌子上。
他指間攥著手帕,繼續道:“結果沒想到第二天我妻妾子女就被屠了個乾淨,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是我聚集的人殺了她,但她是如何死而複生的我便不清楚了”
說完這些,野狐站起身就向外走,手上的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眾人視線自行繞過他,坐在座位上一時默默無聲。
“所以野狐身上有什麽利益?讓杜紅玉不惜使出美人計來,”戚平小心翼翼地撿起掉在新衣服上的瓜子皮,心疼地直皺眉頭。
木小雀指尖捏著酒杯,搖搖頭道:“或許野狐嶺有什麽吧。”
戚平不由有些感慨,歎道:“唏噓的是,原本計劃進行得一切順利,沒想到執行計劃的人愛上了她的任務,最終導致功虧一簣。”
木小雀還沒答,花不落便又湊了過來,“你們怎麽看?”
“挺狗血的故事,”戚平聳聳肩:“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近乎於拋妻棄子,一個女人又愛那個男人愛得走火入魔,兩個都不是啥好東西。”
“你也沒好哪去,”花不落沒聽到想聽的東西,諷刺道:“整個大廳就聽你在那喀喀地嗑瓜子,至少人家正傷心著呢,你有點同理心行不行?”
第59章 雲雨
消化完野狐的恩怨情仇,眾人如放下了一塊心病,氣氛重新熱鬧起來,有人心思活絡,將目光轉到戚平身上。
雖然不想和他身邊的冰塊打交道,但最終還是咬咬牙鼓起勇氣走了過去,言語間雖是安慰,但帶著不少刺探。
其他人見此也不甘示弱,拎著酒過去,觥籌交錯之間,戚平禮貌地回答各式各樣的問題。
花不落在木小雀的威脅下幫他擋上幾輪,最後與戚平一起趴在桌子上開始胡言亂語。
剩下的人眼看喝趴了兩人,謹慎地看了眼木小雀,互相使個眼色,剛要邁出腳,就被對方掃過來的一眼嚇得紛紛後退。
這一眼在別人看來是驚嚇,在戚平眼裡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勉強撐起身爬到木小雀身邊要去親他,結果臉剛準備湊過去,便被直接放倒在腿上。
戚平用手勾住木小雀的脖子,鍥而不舍地起身要繼續行動。
木小雀一手箍住他後背,一手捂住他的嘴,“你別以為喝酒耍流氓我就不會揍你。”
戚平不高興地耷拉著眼皮,甩開他的手不管不顧地向上掙扎,眼看著腦袋上都冒了汗,木小雀無奈片刻,隻得哄道:“回去親。”
“回去親個夠,我想怎麽親就怎麽親,”木小雀看著前方的虛空點點頭,耳尖不由開始發紅。
戚平高興地直撲騰,簡直比剛才還能鬧,“回去疼媳婦嘍!”
“胡言亂語,”木小雀拍了他一下,眼珠亂晃,罵道:“誰是你媳婦!”
“木小雀是我”
木小雀一把捂住他的嘴,慌張地抬起袖子想要擦擦汗,中途忽然想起什麽,他又趕緊放下,優雅地掏出手帕在額頭處輕輕按了按。
“嗚嗚嗚!”戚平兀自掙動,終於躲開木小雀的手,喊出最後一句:“我是媳婦!不對!”
木小雀重新按住他,注視著他的眼裡一時盈滿笑意。
宴會結束,花不落被天山派的人扛走,木小雀背著戚平回西廂。
他低頭看向不老實地往他懷裡探的手,使力捏了捏戚平的小腿。
然而如今武力早已沒了作用,那隻手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連帶著嘴也啃上了他的脖頸。
“癢!”木小雀躲過前面的人,低著頭加快腳步往西廂趕,軟滑的舌頭纏上耳朵,讓他渾身都激靈了一下。
“別解衣服!”
木小雀不得不松開隻手去製止,就在這時,戚平整個人忽然向右滑去,在頭朝下撞上青石路的瞬間,被木小雀眼疾手快地撈了上來。
木小雀抱著他的手都不禁有點抖,後背上層層冷汗打濕衣襟,他順了順戚平的頭髮:“別嚇我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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