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同樣臉頰紅透,估計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偏偏那女子還故意問道:“我的舌頭是不是最好吃的?”
“沒嘗到那小姑娘的舌頭我怎麽知道哪個好吃?”漢子朝這邊大聲道:“喂,那小子,那小姑娘的舌頭甜不甜?好不好吃?”
清風蹭一下站起來,拔出劍就向著那漢子衝去,漢子坐著沒動,抓起筷子盒裡的一根筷子便朝他手腕射去。
筷子去的速度非常塊,而且角度刁鑽,只聽啪的一聲,接著嗆啷聲又跟著響起,那把劍已經掉在了地上。
清風捂著自己的手腕稍退半步,豆大的汗珠從面頰滾落。
客棧裡驚呼聲頓起,宣雅已經嚇得臉色煞白,驚慌失措地站起身向她師兄的方向跑過去。
漢子眼看她衝上來,漏出個笑,手抓住那女子的手腕,使力要向懷裡拉。
同時嘴裡不乾不淨地叫道:“這小娘子主動送上來給老子嘗舌頭嘍!”
啪!
“無恥狂徒!”
小寶狠狠拍了下桌子剛要站起身,坐在門口那邊的一個婦人和一個黑臉漢子同時大喝一聲,已經提著武器站起身準備衝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一道晶瑩剔透的酒劍已經到了那漢子面前。
他忙收回抓向宣雅的手擋在眼前,但這酒卻又突然卸去了力,全順著他指間的縫隙潑在了臉上。
婦人提著刀愣了愣,向木小雀這邊望了一眼點點頭,便卷著風衝了過去,掄起刀氣勢十足地狠狠揮下。
小寶根本就沒發現是誰下的手,他不顧危險地跑過去拉開清風和宣雅,挺身擋在了他們身前。
婦人和黑臉漢子一左一右向那兩個人出招,這兩人看著其貌不揚,功夫著實厲害。
輾轉騰挪間,叮叮當當玉佩撞擊桌面的聲音響起,婦人已經跳上桌子,一刀捅進了那女子的心窩。
看形式不好,那調戲人的漢子看也沒看剛剛還親密無間的女人,跳窗便逃,婦人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那邊廝殺時,小寶身後的宣雅哭個不停,他滿臉局促地低頭猶豫片刻,才掏出手帕遞過去。
然後虛虛扶著宣雅的手臂:“姑娘,去那邊坐坐。”
“謝謝少俠救命之恩,”小寶咳嗽兩聲連連擺手,臉上羞得通紅,這副模樣倒是把宣雅逗得破涕為笑,忍不住調侃他一句:“瞧你怎麽像第一次見到女孩子。”
小寶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顛顛地跑開,回到座位時,連眼睛都快燒起來了。
宣雅走到桌邊瞧著小寶直笑:“我們便不坐了,我師兄手受了傷,我上樓給他塗些藥。”
木小雀隨手丟過去一個瓷瓶:“姑娘萬事小心。”
宣雅從剛才就一直瞥著木小雀,此時見對方朝她看來,臉頓時也忍不住紅了起來,連忙福了福身柔聲道:“謝公子相助之恩。”
…………………
話說戚平這邊,等著腳步聲消失,戚平推開紅衣女子走開幾步:“抱歉,我其實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哎呦,可惜,”紅衣女子往桌邊一靠,笑嘻嘻地說道:“小弟弟第一次追男人?要說這普通男人,冷不丁看見總是圍著自己轉的人忽然去圍了別人,那必定會佔有欲作祟,早早過來搶人了。”
紅衣女子忽然邪魅一笑,“但對付木小雀啊,你可是用錯了路,別說以前你還有可能,但今日如你這般三心二意,往後定是追不上他了。”
“別跑,”女子勾住戚平的脖子將他重新拽回來:“說說,你們今天這是唱的什麽戲?別拖啊,耽誤太長時間,人就跑了。”
“他以為你對我不利,所以試探一下你的反應,”戚平看向紅衣女子:“他走了,說明你非敵,是不是友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搞這一出是想知道什麽?”女子摸了把戚平的臉問道。
“行吧,我直話直說,你不認識我?”戚平定定看著她,沒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只見這女子眼睛中裝滿了疑惑,接著眉心緊促搖了搖頭。
“那我們下去吧,他不是想和你談談嘛!”戚平掰開那女子的手,轉身就急忙往外跑。
“延青,過來,木小雀請咱們喝酒,”紅衣女子掀開窗戶,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戚平出去時,就看見了樓下那一幕,他坐著樓梯扶手迅速滑下去。
跑到木小雀身邊坐下,伸手拿走木小雀手裡攥著的酒杯扔在一邊:“雀兒,怎麽又喝酒?這怎麽還打起來了?姑娘你是誰?這草有主了啊,別瞎惦記。”
“七哥,你胡說什麽?”小寶責怪地瞅了戚平兩眼,然後站起身朝著那宣雅嘴皮子不利索地解釋道:“姑娘勿怪,我這七哥,說話辦事一直都奇奇怪怪,但人是好人,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戚平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懶得理他,只看著木小雀表忠心:“雀兒,我啥都沒乾,我留下是為了打探情報。”
“打探到什麽了?”木小雀看也不看他,淡定地夾起一個小籠包,慢吞吞吃了起來。
紅潤的嘴唇印在包子上,走時又留下一圈牙印,戚平看得“哇”了一聲,咕噥著咽了咽口水:“雀兒,我特別想做這個包子。”
“你想讓我也一口把你的頭咬下來嗎?”木小雀奇怪地看向戚平,不明白對方這是發出了什麽瘋言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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