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被杜紅玉活捉,周明文趁此機會將張如夢夫婦送了出去。
最後便是他自己,在段清音這條線上徹底暴露,那天深夜裡的暗巷,恐怕也是他故意在等木小雀,然後一步步走向殺他自己的鍘刀。
而這一切,既將戚平他們推到周明德的視線前,又不會暴露自己的野心,無論哪一步,周明文似乎都在為周明德,為周家,為玉如意著想,只不過對手太厲害,失敗了而已。
“周明文是個瘋子,”衛延之氣得牙根直癢癢,“為了逼師父出手對付周明德,竟然留了個後手來誣陷平兒。”
“他後來確實瘋了,”千面遺憾道:“為了激起正魔兩道的矛盾,清揚派,泰山派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也都是他殺的。”
即使初聽聞此事,但已經沒有人會再去驚訝了,因為周明文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但生前將所有人耍得團團轉,連死後也安排好了每一步,讓他們這一幫人不得不按照他的計劃走下去。
如今戚家的玉如意徹底暴露出來,他們又成了靶子,吸引著各方的注意,此事不徹底結束,他們所有人恐怕都再無寧日。
“對不起,”戚平摟著木小雀的腰小聲說道:“我就是個掃把星,如果沒纏著你,咱倆現在都能快快樂樂的。”
“你是福星,我很幸運,謝謝你,”木小雀歪頭在戚平頭頂上蹭了蹭,謝謝你給了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為此,我寧願用生命去換。
衛延之愣愣地看著這兩人,轉頭迷茫地對衛琛說道:“阿琛,這兩人怎麽這麽怪呢,說是朋友,還黏糊什麽?”
“沒什麽奇怪的,這個木統領應是喜歡平兒的,卻又不敢做出承諾……”
衛琛淡淡地搖搖頭,傳音道:“野雀上任統領只是因為執行任務時放走了一個孩子,便被杖刑打死,誅了九族,他們這種人就是皇帝手裡的劍,劍有雙刃,既殺人又易傷己,所以皇帝用他們卻也忌他們,日子並不好過。”
“那他不是耽誤平兒嗎?”衛延之眼裡頗為不滿,瞅著那兩個摟摟抱抱的身影,眼睛都快氣出火來。
衛琛歎口氣:“平兒知道。”
衛延之反問道:“那平兒圖什麽?”
“舍不得吧,”衛琛眼裡現出不忍,卻也不願意多說些什麽。
千面坐在牆上抬頭看向天邊的晚霞,回憶起自己的半生歲月,想到當初周明文在監牢裡對他說的話:“與我合作,我保你能自由地活下來。”
那時自由與活著佔據了他畢生的思考,他以前就是個小偷,差點被打死時得周明德所救,本以為有了個靠山,可以體面地活下去,沒想到周明德把自己送給了一疤。
如今他終於自由了,但是原來活著後面還有更廣闊的天空。
他是遺落下來的罪人,他得贖罪,送那些黑暗裡的蛀蟲徹底下地獄。
………………
晚飯時,幾人商量好計劃,便各自回房,戚平在衛延之的冷眼下默默跟在木小雀屁股後頭,低頭隻當自己是個瞎子。
等路上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戚平跑到木小雀身邊抓住他的手,低落道:“似乎馬上就要結束了啊。”
“最後一仗,”木小雀回握住戚平的手,“便可以回去安安穩穩地生活了。”
“哎,”戚平咬了咬嘴唇:“好想時間過得慢些。”
進入房間,戚平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各種零食愣了愣,他鼻子一酸,轉身注視著木小雀肯定道:“你喜歡我。”
木小雀邁出去的一條腿又收了回去,他一手撐著門框,垂頭站在門外,靜默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怕什麽呢?”戚平抱起胳膊看著他,略有些尖銳地問道:“承諾嗎?還是你以為自己說一句喜歡我,我就會永遠糾纏著你?”
“戚平,你怎麽了?”木小雀抬頭看向他:“別這樣,我有點難過。”
戚平咧開嘴扯出個笑:“你難過什麽啊?”
“看見你難過,”木小雀氣息有些不勻,“我會很痛苦。”
戚平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狠狠地親過去,氣息交纏,他抓住木小雀的領子拽進門裡,便向床上拖。
“門,嗚,”木小雀被他拽得踉踉蹌蹌,伸腳勾上門,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扔到了床上。
戚平長腿一邁,跨坐在他腰上隨手解開他的發帶叼在嘴裡,抓住木小雀手腕抬到頭頂,一圈圈纏上去,栓到床架上打了個死結。
“說喜歡我,”戚平低頭吻過去,牙齒輕輕啃噬著木小雀的嘴唇,“你.他媽再嘴硬,老子生吃了你!”
“呼~”木小雀被他折.磨地不輕,舌尖在唇齒間若隱若現,就是不主動伸出去,“小七,別亂動。”
“動?”戚平使壞一路掐上去,捏著他的臉故意問道:“你喜歡動哪?來來來,告訴相公,相公都滿足你,個小浪蹄子。”
木小雀腦袋一偏,眼裡委屈地都快滴出水來了,戚平咬咬舌頭,自知這是又說錯話了。
他拍了拍木小雀的肚子,“這床上用語,你生氣個屁啊!”
“辱人!”
戚平白眼一翻,都乾這種事了,還得講究禮貌,於是還真文明地問他:“給不給我撞一次?啊?可不可以?”
“你撞吧,你隨便撞吧,”木小雀動了動胳膊,手腕被勒得瓷實,他緊繃的脊背放松下來,整個人徹底癱在床上,“只要你開心就好了,別再難過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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