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雀拉住戚平的手,搭在他的脈上,半晌後松出口氣,“廚房裡給你煎了補藥,你正好去喝了吧。”
……………
“阿琛,親一個,”衛延之從後面抱住衛琛探頭親過去,“好香。”
“小心人來,”衛琛輕擺擺身子,躲開他得寸進尺的手,“我腰被你折騰地到現在還酸著。”
“再折騰折騰就不酸了,”衛延之腰帶剛解開一半,門忽然被推開,一聲熟悉的笑聲響起。
……………
木小雀躺在床上揉揉發酸的手腕,暗惱戚平太過放肆。
他整張臉向棉被裡一埋,漏出有些發紅的耳尖。
然而還未等這股害羞的情緒退下去,一聲帶著震驚的怒吼忽然遙遙傳了過來,木小雀神情頓變,迅速從床上坐起來,微一思索,便明白發生了何事。
他隨意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一步從床上邁下來。
吼聲越來越尖銳,他擔心得連鞋都沒來得及穿,赤腳一路踏著輕功向衛琛兩人房間奔去。
“畜生,禽獸不如的敗類,”戚平邊對著衛延之拳打腳踢,邊罵道:“我打死你!王八蛋,你敢欺負師父,狗東西!”
“小七,”木小雀迅速**兩人之間,抱起張牙舞爪的戚平跑出去足夠距離,耐心寬慰道:“小七,他倆和你我做的事有何區別?何至於如此辱罵?”
“什麽!”
木小雀看見戚平的反應完全愣了愣,他朝衛琛兩人看過去,只見他們也是一頭霧水地望著這邊,他咳了咳詢問道:“你打他做什麽?”
“他打我師父,我一進門就看見這欺師滅祖的東西從後面抱著我師父推推搡,”戚平話說到一半,猛然頓住,瞬間瞪大眼睛。
木小雀一把捂住他要嚎起來的嘴,趕緊點了點頭。
饒是見慣了風風雨雨,衛琛此時臉皮也被弄得通紅,他垂下眼虛弱道:“平兒,我們以前就討論過,你要是接受不了,我倆便各退一步,回到原位。”
衛延之擰過身子不說話,戚平扒下木小雀的手,不可思議地看著衛延之問道:“我拿你當師兄,你竟然想做我師娘?你肖想師父多久了?”
“懂人事時候起,”衛延之瞥了眼衛琛,又瞪著戚平:“師爹!”
在衛琛嗔怪的目光下,他又趕緊改口:“你願意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你倆的事你們自己決定,”戚平說完又指著衛延之警告道:“但你要是敢在外面撩騷,有負師父,我絕對揍死你。”
“你怎麽不說師父負我?”衛延之不滿地瞅著戚平:“好歹我也是你師兄,你又打又罵又威脅的。”
戚平沒理他,顯然早已把師兄弟之間的情誼拋諸腦後,“我告訴你,別讓我師父傷心!”
說完他注意到木小雀沒穿鞋,彎腰扛起人掛在肩膀上轉身往房間走,小聲抱怨道:“師父被欺負了,我好怕衛延之那連毛都沒長齊,一點不懂事的混蛋負了他。”
“你毛長得還沒他齊,”木小雀眼前出現戚平**的樣子,耳尖又不禁紅了紅,“瞎擔心什麽?”
戚平禁不住歎口氣,“我其實看著小,但心智是成熟的,你可能一直覺得我喜歡你這事很兒戲,但我絕對是認真的,不過我師兄,他一直長在山上,下面的花花世界都還沒經歷過。”
木小雀拍拍他的背寬慰道:“他如果那麽留戀花花世界,怎麽可能甘願在山上陪著你師父不離不棄?”
戚平一愣,微微放下心來,他手無意識地邊掐邊揉,思考著自己師父與師兄這事,心裡滋味複雜。
冷風一吹,激得木小雀腳趾忍不住蜷縮起來,最後實在沒忍住踹了戚平一腳,“別鬧!”
戚平稍稍偏頭看了他一眼,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又馬上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往回走。
走到半路,戚平撲哧一笑,調侃道:“雀兒,你鳥又要飛了,忍了二十八年,一朝泄洪,就是猛啊!今天還能撐住嗎?”
“閉嘴!”木小雀咬牙罵了他一句,勾得戚平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
第二天,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午飯時,衛延之吞進去大口的肉,直勾勾盯著戚平腫起來的嘴唇:“不成體統!”
“師父,師娘欺負我,”戚平撂下筷子,皺著張臉,抱起胳膊往椅背上一靠,“氣飽了。”
三個人看了看他碗邊小山一般的骨頭,一時都沒出聲,木小雀隨手將自己手邊的湯推過去:“今天湯最好吃,你嘗嘗。”
“哼,好吧,”戚平捧著碗喝了一大口,撐得直接栽在凳子上,不想動彈,他愜意地眯著眼,隻覺現在絕對是他人生最美妙的一刻。
就在這時,老鼠忽然進入飯廳,眼睛在各處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站在木小雀身後微垂下頭。
木小雀擺擺手:“無妨,說吧。”
“段清音她娘想見你一面,”老鼠說道:“她自從被接到此,便再未進過食,剛才我去送飯時,她點名要見你,說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她以為是我們抓了段清音,”戚平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這交易可不好做,咱們哪有那本事去救段清音啊。”
“帶她過來,”木小雀拿著手帕擦擦嘴,“估計她現在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情報了。”
桌上的午飯被收拾下去,眾人喝了會兒茶,沒等太長時間,一個微有些坡腳的婦人便被帶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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