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部落不吃鹽石, 吃這個。”羽寂低頭, 接過獸人手中的東西, 遞給沈濃, 解釋道:“綠長草。”
這綠長草是羽部落一直以來不可或缺的食物, 長時間不吃渾身都不得勁。
羽寂知道有鹽石,不靠海的部落都是要靠吃鹽石。
只是沒有人和羽部落交易鹽石,好在他們一直以來也並沒有靠著從鹽石裡面獲取鹽分。
綠長草這個東西只有海裡有,羽部落獸人能飛,哪怕他們的部落現在並不靠近海, 他們也能在短時間內獲得。
更何況, 這個綠長草處理好了, 能夠存放很久。
味道也一直都很不錯。
只是冬季太冷,羽部落獸人不能飛出去采集。部落裡的綠長草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也只有他那還有一些。
這些是他之前準備留著給鷹溪泡水喝的。
現在鷹溪沒有什麽生命危險,要是鷹溪想吃, 什麽時候都可以吃。羽寂看出沈濃對他手中綠長草的喜愛,便說道:“這個味道很好,給你吃。”
沈濃在系統那買了地圖,他知道這附近並沒有海。
按照地圖上顯示從這到最近的海域距離,如果一天走十個小時, 再加上路途艱險難走, 那至少也要走二十天。
輕輕捏了一下手中乾硬的海帶, 沈濃覺得,與羽部落的合作還可以更深一些。
羽部落去趟海邊,那距離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肉湯咕嚕咕嚕沸騰的聲音拉回了沈濃的思緒,他留了一點海帶乾,剩下的都還給了羽寂,“既然是給我的,那就當我請你們吃一碗海帶湯,這個弄一些放進肉湯裡,也很好吃。”
羽寂也沒推辭,族人確實很久沒有吃到綠長草泡水了。
不過這綠長草的水,也就是有點鹹味,哪裡好吃了?
他讓身邊跟著的獸人將沈濃給的那部分接過,沈濃叮囑道:“用水泡軟後用骨刀切好再放進陶鍋裡面煮。”
那獸人微微一愣,有些不解。但他還是點頭,說知道了。
等人拿著綠長草走後,羽寂這才問沈濃道:“綠長草用你們的陶鍋煮後,叫海帶湯?”
沈濃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輕笑道:“你們叫它綠長草,我習慣叫它海帶。就像你們叫小麥為刺粒,我叫刺粒為小麥一樣。只是稱呼不一樣。”
羽寂點點頭,他嘴角帶著笑意,有些認真道:“你習慣的稱呼,都比我們叫的好聽。”
“那你們以後也可以這樣叫。”
羽寂道:“好!”他低聲念了兩句,琢磨這海帶和小麥的叫法。嗯,果然還是這兩個叫法好聽。
海帶放入肉湯裡面,蓋上蓋子燉煮。
火候也按照沈濃說的,少加些木枝,變小了很多。
只有靠的極近,才能聞見隱秘的鹹香。
..
密林之中,豹秋正盯著一頭壯碩的野豬,狼雨與他兩人互相打配合。
他們化形後身形比較大,在這裡有些施展不開,所以隻以人形來打獵。
那野豬是從密林更深處跑出來的,腿上好像還有傷。
因此動作也不太靈敏,跑的時候也左搖右晃的。
豹秋他們這會已經抓了不少的獵物,足夠一行人敞開肚皮吃上兩頓了。
不過,獵物又不怕多,更何況還是送上門來的。
“來了!”
豹秋對著狼雨喊了一聲,狼雨連忙切斷野豬的後路,豹秋在前面堵著野豬。
寬大有力的雙手撐住了野豬尖銳的獠牙,因為強烈的衝力,豹秋被野豬往後推了數米。
野豬的獠牙被控制住,它感到不舒服,於是猛烈的晃著頭。
結果卻紋絲未動。
它晃!
一動不動。
它在晃!
一動不動..
豹秋的雙臂鼓囊囊的,肌肉如硬鐵一般,仿佛要將包裹住手臂的衣服撐開撕裂。七級獸人戰士即便是不化型,也不是一頭野豬能輕易撼動的。
豹秋速度極快,快速松手。那野豬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只看見有一道殘影向它襲來。豹秋一個手肘擊中野豬腦袋,讓它徹底失去意識。
輕松製服野豬之後,豹秋招呼著其他人,“快回去,祭司要餓了。”
“嗷!”
狼雨叫了一聲,甩甩腦袋上的汗水,扛起不遠處的獵物跟著快速離開。
他們走後不久,密林之中就追出來一堆獸人。
“犬風,獵物跟丟了。”
高近兩米的犬形獸人,白色的毛發因許久未打理,看起來有些黏膩。胸前沾染著的血跡,有的已經乾涸,有的尚且鮮紅,順著毛發,還在往下滴落細小的血珠。
犬風嗅覺靈敏,他盯著地面的痕跡,鼻尖微動,沉聲道:“不是跟丟了,是被另外的獸人獵走。”
而且,這一夥人,很強。
強到,他此時還能聞見殘留的強大的獸人氣息。
“那怎麽辦?我們現在只有一頭鹿和一頭牛..”
說話的羊形獸人兩角呈螺旋狀彎曲,身軀粗狀毛色為灰褐色。
他有些擔憂道:“獵物不夠,祭司會不高興的..”
犬風冷哼一聲,“我管他高不高興。”
羊烏皺眉,“這話不要再說,族人還要靠著他才能存活。”
部落不能沒有祭司。
這句話羊烏沒有明說,但犬風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