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量可不小。
除了鹽部以外,根本沒有部落能夠做到。
松山冷哼, 壓根不信,“哼, 給鹽石?你們能給多少鹽石?一塊還是兩塊?”
他話頭一頓, 想起什麽, 又是一聲冷笑。
“沒記錯的話,鹽部的族長放話,不準任何部落與木部落私下交換鹽石。不然就是和鹽部作對,再也不能和鹽部交易鹽石。”
松山心中升騰起被耍的羞怒,同時也生氣自己怎麽那麽沒用, 之前竟然一點都沒發覺有人靠近。
他的語氣很不好, 又因脖子被人卡住, 聲音又粗又啞,“你們想做什麽就做, 不用騙我說有鹽石。”
山部落現在最缺的就是鹽石,松山做夢都想要有足夠的鹽石。
他沒辦法忍受別人用鹽石來誆騙他, 給他希望然後再打入深淵。
就像食人族一樣。
松山一直以為,食人族逼著他們一起去攻擊鹽部,搶鹽部鹽山,是為了分鹽石給他們。
結果並不是。
那些鹽石,他們一塊都沒看見。
但他們又不敢說什麽,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食人族將那些鹽石全部拉回去。
松山恨透了自己的無能, 也恨透了逼他們的食人族。
可他卻絲毫沒有辦法。
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又惹了木部落,這木部落自從有了新祭司後,就變得神秘起來。
而且實力也不容忽視,不然在木部落拒絕幫助鹽部的時候,鹽部早就用蠻力解決了木部落。但是鹽部沒有,只是對外放話不讓任何部落與木部落交易鹽石。
此時的松山清楚的認識到,不管是食人族還是鹽部,哪怕是站在眼前的木部落。
他都不是對手。
這種無力感讓人絕望,像是無盡的黑暗看不到頭,不知道前面的路怎麽走,也不敢隨意踏出。
他認命一般的放松了身體,低聲道:“你們到底要怎樣..山部落只是一個小部落..”
一直沒吭聲的沈濃,這時終於出聲,“我從來不騙人。”
堅定的聲音,認真的表情,讓松山怔愣許久。
松山回過神來,咬牙道:“不可能。”
沈濃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費唇舌,他對著虎嘯揮揮手指,示意將山部落祭司帶過來。
“明天我會讓人送一些鹽石過來,不過你們的祭司要跟著我去一趟木部落。”
沈濃稍微靠近松山,看著他怒目而視的模樣,不禁微微歎氣,“我也不想用這樣的手段,但是現在食人族和鹽部不會給木部落太多的時間,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打破現在的局面,為木部落爭取最終生存的機會。
同樣留給你們的時間也不多,食人族和鹽部不會耗太久就會有結果。”
說到後面沈濃的語氣有些加重,“山部族長,我給你一天時間好好考慮。不過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在食人族與鹽部的爭鬥結束之前,你們的祭司就在我木部落過些日子吧。”
沈濃將話都先說明,讓松山心裡有個數。
他們這次來山部落的事情不能這麽快傳出去,用祭司做威脅最好不過。
祭司對於一個部落的重要程度不亞於獸神對於獸世。
“所以,嘴巴緊點,今天的事我不想讓其他的部落知道。”
沈濃說完後,便讓擇松開對方,準備帶著山部落祭司離開。
臨走的時候,擇替松山接上了手臂。沈濃走到山洞口學了一聲清脆的鳥叫聲,這是他與羽部落獸人定下的暗號。
聽到這個鳥叫聲,他們就從山部落上空撤離。
盤旋在上空的獸人離開,這讓不明真相的山部落族人松了一口氣。
松山恢復了一些力氣後,就追出山洞。僅瞬息之間,那些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實沈濃他們並沒有消失,只是被沈濃用了咒法縮小,又因天暗看不清,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憑空消失。
松山看著黑漆漆的草原,眉頭皺的死死的。
真是奇怪,為什麽木部落雖然傷了他還綁了不闊祭司,可當他想起木部落祭司那個眼神,那句「不會騙人」他心中忍不住的想要相信。
木部落,或許真的能幫他們,走出另外一條通往生存的道路。
——
一行人回到了木部落,沈濃將山部落祭司交給虎嘯看管,又對羽部落獸人表示感謝,虧他們今天幫忙,事情簡單了不少。
沈濃表達感謝的方式就是給他們一人兩套魚皮衣,換著穿。
又讓兔冬給他們弄了些肉湯,羽部落這幾個獸人,猛地吃了好幾頓肉,不僅沒膩歪反而還更饞了。
畢竟回去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頓頓吃,那現在肯定是能多吃一頓是一頓。
沈濃知道他們這心思,反正他木部落也不缺這幾口肉。
忙完後,沈濃回到自己的山洞,團子正坐在床邊揮著爪子,興奮的唧唧唧的叫。
沈濃看見胖乎乎的毛茸茸,臉上揚起笑意,“團子,想我了沒。”
團子點點圓鼓鼓的大腦袋,“唧唧唧!唧唧!”
團子可想祭司啦!祭司快來和團子睡覺覺!
沈濃半點沒客氣,撲過去就是一頓揉搓,柔軟毛茸的觸感讓沈濃的眼神都軟了幾分,“團子你洗過澡了?毛這麽感覺這麽軟。”
“唧唧!”
洗啦!祭司最愛乾淨,團子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