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擇打消了,他不明白自己最近怎麽了,好像對祭司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總是想要祭司隻跟著他,看著他,還忍不住想要離祭司更近,恨不得祭司整天都依靠在他的懷中。
他果然是身體出問題了,祭司說過,身體不舒服的話要早些說。
擇決定等祭司不忙了,他就去找祭司說一下自己身體出問題的事情。
羽部落的獸人此時在腰間圍好了樹葉,沈濃讓兔冬給他們安排好住處,然後帶著他們去吃飯。
飛這麽老遠,現在是正午,也該吃東西了。
木部落的肉食做的可比在路上喝的肉湯要更好,而且還有魚肉,野菜,一些野果子。
那些野果子有些酸澀,不過木部落不是用來直接吃,而是將汁液淋到肉上。這樣烤出來的肉還帶著一絲果香,好聞的不行。
羽部落獸人光是聞著這香味,就又餓了三分,等到能吃的時候,個個狼吞虎咽的。
吃飽喝足後,沈濃又讓兔冬帶他們去休息,他自己則去了議事的屋子聽虎嘯說這幾天部落發生的事情。
木部落裡面倒是一片祥和,大家都有條不紊的做著事情。
亂的是外面。
“食人族不知道怎麽回事,將澤部落一夜之間滅族了。”
虎嘯說起這事的時候,後背還感到有些發涼。
擇眼角一跳,心緒翻湧,雙手緊握成拳壓製住內心的不平靜。
他本想親手報仇..看來是沒機會了..
澤部落離木部落不太遠,而且木部落還經常要去河邊捕魚割草這些,木部落是第一個發現澤部落被滅族的。
那鮮紅的血染紅了河水,空氣裡都存在這血腥氣。
虎嘯回憶起那天,跟著去割豬草的小孩被嚇的肉都少吃好幾口,後來幾天就再沒讓他們去河邊割過豬草。
誰也不知道食人族會不會發瘋,來攻擊他們。
沈濃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吃驚,他看向擇,發現擇並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於是轉頭確認道:“澤部落的人,全部都死了?”
“全死了,那天我正好跟過去捕魚,察覺到不對勁,帶著狩獵隊的去看了。”虎嘯想到見到的場景,面色不太好看,“整個部落地上都是血,腥氣衝天。”
沈濃問道:“你怎麽知道是食人族?”
虎嘯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鹽部說的。”
沈濃聽的是一頭霧水,這怎麽又和鹽部扯上關系了?
虎嘯沒讓沈濃久等,腦袋裡大概過了一遍事情經過,便和盤托出,“澤部落被滅族這事很快就傳了出去,鹽部那邊很快就查出來是誰乾的。
鹽部好像很生氣,拉著一些部落要打食人族。兩方發生了幾次摩擦後,食人族也開始拉著周圍的部落,要和鹽部打。”
虎嘯越說,這氣歎的就越多,不知道怎麽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現在除了我們部落,其他各個部落都被食人族還有鹽部拉著互相打著呢,鹽部逼我們幫他們,我沒有同意。然後鹽部祭司就放出話,說不準任何部落給我們換鹽石。
除了我們,鹽部也不給食人族和站在食人族那邊的部落換鹽。昨天食人族還帶著那些部落直接打上了鹽部,好像搶了不少鹽石回去。”
沈濃輕咳一聲,這鹽部還真會要挾,他們木部落什麽都缺還真不缺鹽。
“那食人族有來說什麽嗎?”
虎嘯搖頭,“他們沒有,還讓人來問我們缺不缺鹽石。”
沈濃了然,這無命是想拉攏他們。
不過不管是食人族還是鹽部,他都不會靠,這兩個部落,半斤對八兩沒一個是好東西。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次,他木部落就做這得利的漁翁。
不過這水既然已經渾濁了,不如就再渾一些。
沈濃可不覺得現在幫著食人族和鹽部的那些個部落,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清楚的知道,木部落沒辦法真的在這一場混戰中獨善其身,但除了食人族和鹽部,木部落還有第三個選擇。
“虎嘯,叫上兔風貓雲,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虎嘯應了一聲好,走到門口又實在好奇,問道:“我們去幹嗎啊?”
沈濃笑道:“去把其他部落的祭司給綁過來喝水。”
虎嘯虎軀一震,雖然不明白祭司綁人來幹什麽,但他總覺得熱血沸騰,“好!”
..
綁人是個技術活,一下子全綁了肯定不行。先綁哪個部落的祭司也是有講究,肯定不能綁離食人族或者鹽部近的部落,得從外圍部落開始,慢慢往裡推進滲透。
天色暗下去後,山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竄出幾道人影。
不僅如此,天上還飛著幾隻蒼鷹與金雕。
同為獸人,山部狩獵隊的獸人感知到盤旋在他們部落上的蒼鷹與金雕不是真的獸類。
而是獸人化形而成。
松山緊張的看著頭頂的獸人,對身邊的族人道:“讓大家不要隨意出來。”
吩咐完後,他去了祭司山洞,將在外面看到的景象與山部祭司山風說了。
“管他們是什麽來頭,山部已經這樣了,再壞又能壞到哪去。”
山風隻覺得疲憊不堪,一陣搖頭歎氣。
“山部如今被食人族逼著與鹽部對抗,雖說食人族昨日搶了鹽石,可也沒分給我們這些部落。再不吃鹽石,也不用食人族,或是那些不知哪裡來的鳥類獸人對我們怎樣,周圍的狼群都能把我們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