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哼笑一聲,“那是因為當時沒有仔細問過你關於擇血的事,不想真的對魚冰下手。”
“既然現在確定擇的血是神血,那就由不得魚冰想不想。”
祭司還想再說什麽,就聽洞外鴨九喊道:“魚冰,你站在蛇一洞口幹什麽?是要找他挑戰嗎?”
蛇一和祭司二人聞言,相視一眼,立即趕出來。
此時只能看到魚冰快速離去的背影,還有躺在地上疼的吱哇亂叫的鴨九。
“擇!擇!”
魚冰飛奔至山洞,拉起縮在地上乖乖等她回來的擇就跑。
還不忘順兩顆地上的果子塞到擇的懷裡,“待會再吃,阿母帶著你離開部落。”
雖然擇不知道為什麽,但見魚冰臉色不好,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他沒有多問,只要阿母和他在一起,沒有丟下他就好。
將野果子緊抓在手心,擇拚命的跟上魚冰的步伐。
可二人剛跑出山洞沒多久,就被祭司帶著的一群獸人戰士攔住去路。
“魚冰你要帶著部落的神血去哪?”
祭司的聲音威嚴,可魚冰聽在耳中隻覺得滲人。
她辯解道:“擇不是什麽神血,他是我的孩子!獸人要帶著孩子脫離部落,去別的地方生存,祭司沒有攔著的道理。”
說完後,一身高體壯,左臂上有黑色螺旋紋的男子,沉聲道:“魚冰,你再不放開神血,將會受到部落的神罰。”
魚冰知道澤部落不可能放過她和她的孩子,諷刺道:“族長,該受神罰的是你們。擇他是我的孩子,你們偏要搶走他,獸神不會放過你們的!”
澤部落圍堵的獸人們聽到「獸神」二字時,臉上出現一抹茫然。
他們都知道擇時魚冰撿回來的。
祭司突然找到他們說擇是部落的神血,能夠帶領部落更強大的時候,他們其實並沒有信。
雖然蛇一說過他是喝了擇的血才活過來,可是誰也沒有真的將自己弄傷,抓擇過來喝一口他的血,來判斷真假。
魚冰趁著這一空隙,帶著擇快速突破。
她天生力大無比,即便不化形,五級以下的獸人戰士也難和她一比。
眼看著魚冰要帶著擇跑出去,祭司用手杖猛搗地面,“快去追!蠢貨!不是神血,魚冰跑什麽!”
澤部落獸人緊追不舍,他們此時已經堅定了信念,輕易不能甩掉。
魚冰看向前方不遠處的河,她的獸形在水中才能化形。
將擇直接扛在肩頭,奮力朝著河面衝去。
“她要入水化形,快追上去!別讓她跑了!”
澤部落獸人直接化形,速度極快,眼看就要追上魚冰。
魚冰感受到身後緊逼的獸人,喘著粗氣說道:“擇,你聽阿母說,待會阿母先將你丟進水裡,你潛下去等阿母。”
擇被顛的頭暈目眩,還想吐。
他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野果子,讓自己注意集中,聽魚冰說話。
“阿母,我們一起。”
魚冰抬手想拍拍擇的後背安撫他別擔心,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用力過猛,一巴掌下去,差點將擇給拍吐。
“阿母當然和擇一起,只是要你先下去,阿母入水化形快一些。”
“你到時候躲進阿母獸形的嘴裡,我們一起離開澤部落,以後就擇和阿母一起生活,阿母很厲害,會一直保護擇。”
擇手中握著野果子,嘴角上揚。
第18章 魚湯
過往2
蛇一快速遊走,悄無聲息。
他用力一躍,想要咬住魚冰肩頭的擇。
卻在最後關頭,魚冰輕抬手臂,讓蛇口咬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而不是擇的身上。
蛇一雖只是三級獸人戰士,獸形不是特別大。
但被一條百斤重的大蛇死死咬住手臂,也是痛極。
魚冰用另一隻手,指尖直接穿透蛇一七寸,用力一扯連著自己手臂上的肉一起,全都扯了下去。
蛇一因劇痛蜷在地上,不久後就因傷的過重,變回人形。
濃鬱的血腥氣在擇的鼻尖飄蕩,魚冰手臂上傷可見骨,血流不止。
擇連忙咬破指尖,送到魚冰嘴邊,聲音顫抖,“阿母..你快喝我的血。”
河邊已至,魚冰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傷,為保住擇,她只有爭分奪秒的將擇扔進河中。
“按照阿母教你的方法,沉下去,阿母會找你。”
魚冰猛地將擇扔出去,擇指尖的血珠低落在地,“阿母!”
“她受傷了!將食人族祭司的血潑到她的傷口!”
魚冰這才發現,河邊早已有澤部落的人等著。
身後的獸人也追了上來,卻並沒有與魚冰纏鬥。
而是一擁而上的按住魚冰。
河邊守著的獸人他們並沒有變化成獸形,其中一人手中端著石碗,石碗中是黑紅的血液。
那血靠近獸人時,魚冰能感受到壓製她的獸人力道有所減輕。
她剛想突圍,傷口處就傳來一陣刺痛。
石碗中的血被盡數潑在她傷口上。
與此同時,魚冰無法再感受到體內的獸血,這也意味著她沒辦法化形。
食人族祭司的血..
原來是這樣。
她只知道食人族祭司擁有壓製獸血的能力,沒想到他的血也有同樣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