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沉聲道:“木部落隱瞞了巨獸的存在,那些鹽石都是他們從鹽部騙取的。”
狼雨放下手中陶罐,氣憤道:“詭計多端的木部落人!我這就叫人去追他們!”
“獸神在上,這是在獸神見證下完成的交易。”老祭司歎息,萬般無奈,“我不能下令讓部落的戰士將騙取的鹽石追回。”
那就這麽算了?
他們鹽部什麽時候被這麽個小部落騙過?
哼,祭司答應獸神,他又沒答應。
狼雨心中有了主意,恭敬的對老祭司告別。
出祭司山洞後,狼雨直奔豹秋的山洞,發現裡面沒人。
他拉過一人問道:“看見豹秋沒?”
“哦,他去看蟒山了。”
蟒山在獸潮受的傷很嚴重,就連祭司給看過後,都說只有獸神降臨才能救。
如今蟒山,只能躺在山洞裡等死。
狼雨來到蟒山的山洞前,聽到裡面傳出摔打聲。
沒等他進去,就有一道人影從山洞裡飛出來。
“砰!”
地面揚起塵埃,狼雨跑向摔倒之人。
“豹秋!”
豹秋擦拭嘴角鮮血,擺手道:“我沒事。”
狼雨皺眉,看向山洞,“族長在裡面?”
“嗯。”
狼雨伸手,想要拉豹秋起身。
豹秋抓住對方的手,順勢而起,也不管身上的灰塵,轉身離開。
狼雨看著蟒山的山洞歎了一口氣,隨後追上豹秋。
見豹秋面色嚴肅,眉間隆的像山丘,狼雨無奈道:“雖說蟒山是族長的弟弟,可獸人戰士出去哪有不遇到危險的..”
“別說了。”
豹秋製止了狼雨接下來的話,他反問狼雨,“找我有什麽事?”
狼雨撇嘴,咽下之前要說的話。
將祭司被木部落騙,用一堆沒用的「石罐」換了鹽部很多鹽石一事說給豹秋聽。
“我找你就是想讓你和我去追木部落,拿回鹽部的鹽。”
豹秋捂住依舊泛著微疼的心口,族長這一腳,可真是下了大力氣。
因為他叫蟒山攻擊木部落,結果蟒山現在躺在山洞裡等死。
豹秋知道族長在怪他……
蟒山的傷是在對決中受的,獸人對決生死有命。
整個鹽部都不能拿木部落怎樣,不然會遭受獸神厭惡,戰士唾棄。
如果他能幫鹽部追回被木部落騙取的鹽石,族長或許能不那麽生氣吧。
沒等到豹秋回答的狼雨依舊在叨叨個不停,“豹秋,我覺得祭司老了。”
狼雨想了又想,終於說道:“不像從前那麽智慧。”
不然怎麽能讓木部落騙取那麽多的鹽石呢?
豹秋沒回狼雨的話,大步向前,“叫上我們的狩獵隊,一起出去一趟。”
狼雨兩眼冒光,他一開始隻想讓豹秋和他一起去。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打不過巨獸,沒想到豹秋竟然要帶上他們的狩獵隊一起去。
那肯定要打的木部落滿地找牙!
“我這就去叫他們!”
狩獵隊很快集結,屬於豹秋所管轄的共有二十人。
馬草盯著狩獵隊的人走的沒影,這才去稟報老祭司。
“祭司!豹秋和狼雨帶著狩獵隊的出去了!”
“後面你就不用再盯,下去吧。”
待人走後,老祭司抽出一個獸皮。
獸皮上是沈濃用綠色草料繪製的製作陶罐過程圖,老祭司盯著圖,冷哼一聲。
可不是他開口派人去追的,木部落自己沒本事守好鹽石,即便是獸神也不能怪他。
——
豹秋知道木部落有一頭巨獸,不敢掉以輕心。
一路上都在叮囑注意隱藏行蹤,不能叫木部落的人察覺。
虎嘯在第三次轉頭後,對沈濃說道:“祭司,後面有人跟著我們。”
沈濃也早有察覺,“就知道鹽部不可能這麽輕易放我們走。”
虎嘯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沈濃漂亮的眼眸閃著異樣光彩,這可是鹽部自己送上門來的。
“待會打的時候注意保護自己,要是搶鹽石,就給他們。”
虎嘯不解道:“啊?給他們?那我們冬季不就沒有鹽石吃了?”
沈濃催動一根藤蔓敲一下虎嘯的腦殼,頗為恨鐵不成鋼,“祭司我什麽時候叫部落吃過虧?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在木部落行至一處大河邊緣時,身後的叢林中奔出一頭身形巨大,速度迅猛的豹子。
虎嘯反應極快,迅速化形,攔住豹子。
兩獸相互製衡時,叢林中奔出越來越多的獸人戰士。
沈濃被擇護在身後,看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黑熊抱著一堆鹽石向前跑,引去鹽部獸人戰士的主攻火力。
巨狼尖銳的牙齒剛觸碰到黑熊的皮毛,就聽黑熊吱哇亂叫的將鹽石撒了一地。
巨狼一愣,他的牙齒現在這麽厲害了嗎?
還不等巨狼細想,碩大的鹽石塊從天而降。
這要是被砸到,保準頭破血流。
巨狼在鹽石雨中靈活閃避,卻不想還是一直被砸中。
如果他能夠抽出心神向上看,不難看出,是那頭黑熊在故意朝著巨狼頭頂扔鹽石。
還專挑大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