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要出澤部落,沈濃聽到有一年邁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蛇一,你帶著人去前面看看。務必要護送鴨九的隊伍成功離開。”
沈濃轉頭,只見一個和鹽部老頭一樣,手裡拿著手杖的小老頭。
對方正一臉嚴肅的吩咐一個長相凶狠的男人。
而一邊站著身上掛著肉塊的圓眼睛男人,則皺著眉頭,滿臉的擔憂。
“祭司,部落現在面臨危機,我想我們還是留下,等危機度過再走。”
老祭司的手杖狠狠的敲擊地面,“你以為留下了,就能抵抗這樣體型巨大的巨獸攻擊?我告訴你,沒有神血在,留下也是死!”
“神血才是最重要的!不惜一切代價,一個部落一個部落的搜!也要給我找到神血!”
沈濃目光環視三人。
鴨九…蛇一…澤部落祭司…
都是熟人啊。
“澤部落什麽時候有神血了?”虎嘯將背上的鹿霜往上顛一下,“幸好丟了…”
兔風也是慶幸道:“是啊,能被稱作神血,力量一定很強,丟了好!”
牛木奇怪道:“可是神血不是血嗎?這怎麽會丟?”
沈濃輕聲打斷,“別說了,快回部落去。”
木部落幾人立即應聲,“是,祭司。”
還在找神血嗎?
沈濃不由得覺得可笑。
他們不惜一切都要找的神血,早就和他們多次照過面,可沒有一個人認出來。
他微微側眸,見擇並無情緒,像是沒有聽見那些話一般。
沈濃轉過頭,他這人一向護短。
看在擇一直以來表現很好的份上,來這一趟,要是不做點什麽,真是太可惜了。
周身異能波動,地面微微顫抖。
隨著異能加強,地面顫動幅度越來越大,澤部落周圍的樹木快速生長。
埋在地底深處的枝乾破土而出,將厚厚的雪層頂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澤部落族人紛紛摔倒。他們腳下不再是雪層和地面,而是縱橫交錯,凸起的樹根。
澤部落的老祭司撐住手杖,身邊又有鱷澤和鴨九扶著,這才沒有摔倒。
他看著被巨大的樹根弄倒的族人,“怎麽回事!這些樹怎麽了!”
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啊!”
“好疼!”
“這是什麽東西!”
尖叫聲不斷,老祭司這才發現,這些露出的樹根上竟然長出了尖刺?
尖刺刺入皮膚,鮮血浸入雪中,染紅一片。
“祭司,快躲開!”
鴨九將老祭司拉開,方才老祭司所站的位置生長出尖刺。
沈濃見狀,輕笑一聲。
食指中指並攏,掌心朝上。
修長的指尖做出向上抬起的手勢,以澤部落祭司為圓心,鋪開密密麻麻的刺林。
看你還怎麽躲。
不是喜歡用帶刺的藤捆人,現在就讓你們也嘗嘗被扎的滋味。
腳底裹著的獸皮根本抵擋不了眾多尖刺,澤部落老祭司幾人無處可退。
腳底傳來劇痛,卻只能硬撐著,一動不動。
虎嘯見眼前的景象,帶著狩獵隊過來,“祭司,不是說這次來不打架?現在是改主意,要打了嗎?”
沈濃搖頭,“只是突然看他們不爽,教訓一下。趁現在,快點離開。”
虎嘯聞言,立即帶著狩獵隊掉頭,快速離去。
沈濃欣賞了一小會澤部落祭司幾人疼的齜牙咧嘴模樣,心滿意足的收手。
他手保持同樣的姿勢,不過此時是手背朝上,指尖向下輕點,所有的尖刺迅速消失。
不過已經變大了的樹木沈濃無法再將其恢復原狀。
如果是春季,樹木沒有休眠。他也不必灌輸那麽多的異能,讓樹生長到一定程度後,才能操控它們本身蘊含的木系能量。
出了澤部落後,沈濃覺得身後的人過於安靜,他都懷疑擇是不是不在身後跟著。
轉身之際,一道金光閃過,沈濃被人抱在懷中。
金光流轉的巨大翅膀將他護在其中,沈濃的臉貼在擇的胸口位置,聽著對方胸腔傳來有力的心跳聲。
沈濃感受到自己靈核內快用光的異能能量正在恢復,想到部落獸人覺醒那一次,擇也是這樣做,他的異能就慢慢恢復了。
所以擇現在不用血,也能讓人的狀態恢復如初?
獸人力氣大,平時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也不需要控制。他們都是和差不多等級的獸人混在一起,這也是為了避免無意間弄傷低等級的獸人。
沈濃知道擇已經收了大部分的力氣,不然他現在怕是已經被勒斷腰。但他還是被擇勒的有點疼,也有些喘不上氣。
他往前動動身體,想讓擇別那麽用力的抱著,“你松開點。”
擇倒是很聽話的收了些力道,“嗯。”
感受著靈核狀態越來越好,異能越來越足,沈濃也越來越覺得擇像個人形充電寶。
…
水部落的人被沈濃直接帶回了木部落。
沈濃將他們分別安排在木部落其他族人的土屋住下,讓兔冬替他們處理傷口。
“虎嘯,你去倉庫拿點魚讓老人們幫忙煮一下。”
“是,祭司。”
鹿霜朦朧之間感覺到周圍暖暖的,身下還有軟軟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