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想終歸猜想,狼雨只能抱著一線希望等待著最終的答案。
現在,他的猜想被證實了,狼雨抑製不住的激動。
豹秋沒死!
而且除了腿以外,他身上的傷都好了。
“豹秋!你果然在這裡!”
鹿春揉揉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見,“豹秋,真的是你?”
豹秋點頭,“是我。”
他看向坐在木椅上的沈濃,扔掉拐杖,雙手交叉放置於胸前,低頭感激道:“豹秋誓死追隨祭司!”
沈濃單手撐著下巴,打量著因豹秋的舉動而目瞪口呆的狼雨等人。
他嘴角帶笑,“你們的傷可不能拖太久,再拖下去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你們應該不會想做斷腿,斷手的獸人吧。”
狼雨等人下意識的搖頭,他們當然不想。
沈濃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告知他們,“豹秋與我結成血契,以後都是我木部落的人。你們想要我出手救治,就只能和我結成血契。”
狼雨嘴巴比腦子快,接話問道:“不結會怎樣?”
沈濃看向狼雨,神態雖慵懶,可語氣卻透著不容反駁的氣勢,“直接扔出去。”
狼雨從小就以豹秋唯首是瞻,豹秋都和木部落祭司結成血契,他肯定不會拒絕。
更何況,他的命是木部落祭司救的。
“祭司!我結!”
他看向狼雨,笑道:“我喜歡聽話的。”
擇目光落在沈濃身上,心中默默記下,唔..祭司喜歡聽話的..
鹿春更沒異議,她早就做好死亡的準備,是木部落祭司讓她繼續活下去。
忠誠於木部落祭司,鹿春心甘情願。
狼雨和鹿春是狩獵隊裡除了豹秋以外最強的獸人戰士。
這三個最強的獸人戰士都同意,其他人自然也全都同意。
而且,他們覺得,在木部落,一定會活的很好。
自從他們進來時,就發現木部落的人不一樣。
他們冬季穿獸皮,手臂上都是用一塊獸皮裹著,然後用草繩綁著。
身上和腿上的也是一樣的方法,為了不透風,裡裡外外要裹好幾塊獸皮。
因為獸皮有大有小,他們裹好獸皮後,都不能動,不然獸皮會掉。
但是木部落的人全身上下都用獸皮包裹住,卻不見草繩捆綁。
而且木部落的人活動的起來很方便,獸皮都不會掉。
還有木部落的「草屋」,比山洞還要暖和。
他們在鹽部,沒有分到山洞,住的草屋可冷了,四面透風。
還總是會被雪壓塌。
光是這兩樣,就足夠他們留在木部落,更別提木部落的祭司還救了他們。
血契結成很快,沈濃將傷口治愈後,開始替狼雨等人治療傷勢。
皮外傷都好的很快,髒器損傷沈濃只能治愈大半,他的異能等級還不能讓人恢復如初。
不過好在兔冬采集了許多草藥,沈濃給他們配好藥,讓人慢慢養著。
因為豹秋和狼雨的加入,沈濃的系統任務就還差一人。
——
寒風凜冽,大雪紛飛。
木部落的座座土屋都燃起了炊煙。
土屋內安置了小火塘,火塘周圍用木頭圍成一個三角形,十分穩固。
中間的空間懸空放置著一個用草繩吊著的陶罐。
陶罐中時時刻刻都燒著熱水,取出密封好的果醬,衝泡一杯帶著甜味的水。
在這寒冷的冬季,喝上一口熱乎乎的甜水,心中滿是熨帖。
小火塘還與屋內的土炕火道相連,只要火塘燃著火,炕就會變熱。
木部落族人壓根就不擔心這個冬季會受凍。
他們不僅屋內有火炕,部落獸潮時大豐收。又有祭司教的鞣製獸皮的方法,每人都分到了好多獸皮。
炕上鋪一張,蓋一張,身上還要再從頭到腳的穿一套獸皮衣。
魚皮衣每人三套,從頭到腳,一個不落。
就連頭上都有魚皮和獸皮混合縫製的帽子,帽子兩邊用獸皮延伸,正好能夠蓋住耳朵。
而小火塘裡的火,還能起照明的作用。
土屋裡昏暗,白日還好,將草窗打開一些還能有些光透進去。
可天稍微暗下,那點光根本就不管用。
有小火塘,全都解決了。
狼雨手上戴著獸皮手套,獸皮的毛發柔軟的不可思議,手伸進去,就能感受到一陣溫暖。
手套兩端用草繩串著,可以掛在脖子上,防止丟失。
他用戴手套的手摸摸腦袋上的帽子,又摸摸身上穿的衣服。
正式成為木部落族人後,祭司就給他們發了這一套東西。
也才明白,身上穿的叫衣服,手上戴的叫手套,頭上的是帽子,腳上的是鞋子。
名字有點多,他一下子還記不住。
不過從頭到腳被這些東西包裹起來,那是真的暖和啊。
以前在鹽部,哪有這些?
不,應該說,除了木部落,哪裡都沒有這些。
土屋數量有限,鹽部的人都是兩人一個土屋。
狼雨躺在炕上,火炕溫熱,透過鋪在炕上的獸皮傳遞上來。
他忍不住喟歎,“豹秋,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喜歡上冬季。”
豹秋看著陶罐裡熬煮的草藥,將火塘的火弄小,聽著耳邊咕咚咕咚的聲音,他應聲道:“木部落的祭司,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