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風是守衛隊的,換鹽的時候狩獵隊人手不夠,守衛隊就要跟著一起去。
他想到之前聽別的部落議論,明白沈濃隨手畫的東西,是多麽厲害,“鹽部祭司是跟獸城的大祭司學過,才知道記錄。”
兔風不敢看沈濃,他恭敬的低頭,聲音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問出自己不敢想的問題,“祭司,你是從獸城來的?”
獸城,是獸人戰士們最向往的存在。
這兩個字都帶著神聖的意味。
沈濃瞥了一眼三人,發現三人要麽一臉神往,要麽無比恭敬。
這獸城是個什麽東西?
“格局小了。”沈濃想到之前木部落那迷信的模樣,決定玩個大的,正好也有助於他在部落立的更深,“我是從獸神身邊來的。”
!!
三人對此沒有任何的質疑,因為他們也從沒聽過哪個祭司手裡有這麽多的神器,甚至還會生火。
更重要的是,祭司是他們通過禁術血祭召喚來的。
這是木部落古老的禁術,可以實現許願者一個心願。
如果成功,那對於參加血祭的人不會有任何傷害。如果失敗,所有參加血祭的人,都會死。
而血祭,從未成功過。
在此之前木部落已經失敗了兩次,這次再失敗,木部落就只剩下老人和孩子了。
他們孤注一擲,以命相博,竟然成功的召喚出了祭司。
本來隻以為召喚來的是其他哪個部落的繼任祭司,沒想到,他們是獸神身邊的祭司!
沈濃撐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表情變化。
從震驚,到更加的敬畏。
他暗暗肯定,走迷信的路,讓迷信無路可走。
以後他要立住自己神神叨叨的人設。
“對了,你們是來幹什麽的?”
沈濃這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三人來幹嘛。
虎嘯將部落裡老人和他說的話對沈濃重新說一遍,沈濃了然,這是來讓他分配任務的。
既然如此,那他可不客氣了。
那石鍋石碗用的費勁,沈濃想做些陶器來用,他對兔風說:“守衛隊的在附近的溪邊挖點土,然後送去火堆那邊。”
“采集隊的除了日常采集以外,這次多注意一下艾草。”
兔冬點頭,盯著地上的艾草圖案心中描摹,記住艾草的模樣。回想之前的采集范圍內好像沒有見過,她決定這次走遠一點。
“我跟著狩獵隊去狩獵。”
沈濃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塵土,腦袋有些眩暈感。
餓虛了。
他今天說什麽也要吃上新鮮的肉。
..
在狩獵的路上,沈濃在隊伍後面饒有興趣的觀賞原始風景。
最前面探路的虎嘯突然回頭喊道:“祭司!前面有人!”
狩獵隊所在的地方離之前木部落搭建的祭壇很近,前面的人不僅發現一個昏迷的少年,還在周圍發現一些獵物屍體。
都是之前的食人族為了快速逃跑時丟下的。
沈濃上前查看少年氣息,少年渾身是血,尤其是整張臉都被血掩蓋。
循著痕跡,沈濃發現少年隻頭部有被鈍器攻擊過後的痕跡。
能讓血流了一身的傷,足以致命。
但奇怪的是這傷好像並不重,皮膚都沒有破損,這種程度最多只能讓人產生眩暈。
“這不是澤部落的人嗎?”虎嘯越看越覺得人熟悉,要不是那一臉的血,他能更早認出來。
“澤部落?”沈濃疑惑道:“這個部落離我們近嗎?”
虎嘯自從知道祭司是從獸神身邊來後,整個人都有些拘謹。但又下意識的站的筆直,想要彰顯自己的力量,最好能讓祭司多看他一眼。
可他沒有意識到的是,自己以為能讓祭司另眼相看的「威猛有力」,在沈濃的眼中,就是瘦竹竿頂雞窩,裝稻草人。
“從部落出發,繞著蒼山向著剛出來的太陽方向走,烤兩隻羊的時間就能走到澤部落。”
虎嘯說完後,看著昏迷的少年,提議道:“祭司,打獵的時候帶著他不方便。我叫人送他回澤部落吧,從這裡去澤部落只要一隻半烤羊的時間。”
沈濃算算時間,那還挺近的。
他們要狩獵,帶著不能行動的人確實太危險。
又仔細檢查對方的傷勢後,確定沒什麽問題,沈濃便讓虎嘯選人送少年回澤部落。
趁著虎嘯挑人的功夫,沈濃用指尖摩擦手上沾染的血,皮膚蹭紅一大塊後終於蹭乾淨了。
身上的血剛去河裡洗乾淨沒多久,手上又沾血跡。
他心中想著以後有條件,怎麽也要給自己準備手帕,隨身攜帶。
系統見沈濃這一系列動作,又翻出對方的資料看個不停,隨即擬化成一個小人滿地撒潑打滾的狂笑不止。
太有意思了,一個潔癖穿到了原始時代。
太慘了哈哈哈。
沈濃聽著系統的笑聲猜到大概,他當然慘。
但是最慘的是穿到原始時代還不夠,又遇到一個統扒皮。
——
狩獵隊終於到了木部落往日狩獵的地方,沈濃掏出他的木倉,查看木倉狀態。
他的這支木倉有兩種模式,一種模式裝著子彈,傷害力對比於另一種模式來說低一些。
另一種模式就是激光模式。這是星際新出的款式,通體銀色雕花,異常精致,還威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