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風額間被逼出了冷汗,他咬著牙忍耐不適,將目光停在另一邊的高大獸人身上。
犬風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被最凶狠的猛獸盯住的羔羊,對方狠厲的目光在警告著他,不準用那樣的眼神巡視他的伴侶。
鷹溪見犬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上前一步拉住他問道:“你怎麽了?”
犬風有些奇怪的看著鷹溪,咬著牙忍受著讓他快要喘不過氣的壓製,他喘著粗氣問鷹溪,“你沒感覺到?”
鷹溪一臉懵,“感覺到什麽?”
犬風看了擇一眼,實在有些難以相信。
這個獸人竟然能夠使用強大的獸人力量,精準的對某個人進行壓製。
沈濃看到這一幕,雖然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但烏山部落族長這副模樣,和身邊的人脫不了乾系,他不動聲色的看了擇一眼,捏了一下擇的掌心,“別把人傷了。”
擇喉結上下滾動,劃出性感的弧度,他沉聲的應道:“好。”
那股壓在心頭的力量在瞬息之間全部消散,犬風大口的呼吸,讓自己緩過來。
鷹溪見他這樣,擔心不已,“你到底怎麽回事,說話啊。”
犬風徹底緩過來,搖搖頭說:“沒事。”
被比自己等級高的獸人戰士,壓製的連氣都喘不了,這事太丟人了。
犬風是不會說的。
不過他倒是好奇,為什麽鷹溪會和這樣厲害的人,在這個時候一起出現在這裡。
“你怎麽來這了?”犬風朝著山洞外張望,確定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他還是有些擔憂道:“快點走,要是被祭司看到你偷偷進部落,不知道他又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鷹溪聞言非但沒有,還又朝著山洞裡面走了幾步。
他站的位置離火堆不遠,火光閃爍著,在鷹溪身上投下閃動的光影。他神情沉重,聲音低悶,一字一句的問犬風,“犬風,如果烏青祭司是被人殺死的,你會怎麽做?”
聽到鷹溪的問題,犬風感覺自己腦袋「嗡」了一下。
他甚至沒來得及細想,只在明白了意思之後,腦袋下意識的就做出最真實的反應,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會殺了那個人。”
鷹溪視線緊逼著犬風,“不管那個人是誰?不管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你依舊會殺了那個人?是嗎?”
鷹溪認真嚴肅的神情讓犬風隱隱覺得不對勁,他沒來由的覺得,自己的答案很重要。
這次,犬風沒有很快的說出口。
他在那個「是」字脫口而出之際閉上了嘴,給自己一個深思的時間。
這段時間,山洞裡寂靜的可怕,所有人都在等著犬風的答案。
沒人知道犬風到底想了些什麽,只是在一陣的死寂之後,他們聽到了一句,無比堅定的,“是,我會。”
鷹溪深吸一口氣,“犬風,我接下來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你仔細聽好。”
鷹溪說話的速度並不慢,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快。
可犬風卻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自己的耳朵似乎出現問題,不然他為什麽會聽到,烏青是被他們部落現在的祭司殺死這種話。
鷹溪見犬風一直不說話,怕他不信,“我可以帶你去那個山洞,烏青祭司在那生活過一段時間,他在山洞的石壁留有一些圖案。”
“是不是很疼?”
犬風沒有沒尾的一句話,讓鷹溪愣了一下,“什麽?”
“肯定很疼..”犬風自顧自的呢喃,聲音都有些哽咽。
鷹溪的心情也很沉重,烏青在烏山部落族人心中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他不知道該和犬風說什麽。
就在鷹溪滿腦子想著說些什麽,讓犬風別太難受的時候,犬風已經調整好情緒。
“你和鷹溪一起來這,又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做什麽?”犬風直接看向沈濃,有些鼻音,卻也格外認真的承諾,“不管要我做什麽,都行。”
沈濃悄悄的松開指尖,收了異能。自鷹溪開始說的時候,他怕這獸人控制不住情緒,要直接衝出去和人拚命。所以時刻準備著,保證能隨時控制住人。
現在看來,倒是穩重,不僅沒有衝出去還知道分析。
其實沈濃對於烏山部落祭司並沒有多少的忌憚,他唯一有些擔心的還是烏山部落的族人。
聽羽寂講以前事情的時候,他提了一句,被祭司覺醒和晉級的獸人會對祭司很忠誠。
後面他們要對付烏山部落祭司,那之前被他覺醒和晉級的獸人,就必須要舍棄。
沈濃仔細的想了一下烏山部落能幫他什麽,神情頗為嚴肅,“我要你帶著族人有多遠走多遠。”
已經做好夜襲祭司洞的犬風沒忍住,直接「啊?」一聲。
沈濃肯定道:“你沒聽錯。不然被你們那個祭司覺醒過,晉級過的獸人,還能違抗本能,幫著一起對付他不成?”
沈濃要的也不多,只要不給他幫倒忙,一切好說。
誰知道犬風聽後,直接說:“可以幫你們一起對付。”
犬風有些落寞的解釋道:“他來到部落至今為止,都沒有給部落任何一個獸人覺醒或者晉級。說是我們不聽話,這是給我們的懲罰。”
沈濃微微皺眉,放著絕對忠誠於自己的獸人戰士不要,用所謂的「懲罰」理由,避免覺醒或是晉級烏山部落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