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急著見人, 扔掉手裡刮泥的樹枝頭也沒抬直接就進樹部落, 並沒有注意到樹部落獸人臉上的表情。
“祭司給你分肉了?怎麽笑的這樣開心。”身邊的同伴有些不解, 本來臉上沒什麽表情的人怎麽進去一趟,出來後就咧著嘴露出兩排牙在那笑個不停。
那獸人眯著眼睛,“這可是比分到肉更開心的事。”
這下徹底激起同伴的好奇心,他語氣有些急,忍不住的問道:“到底是什麽事啊?”
“神樹有動靜了!”
聽到這話的同伴倒吸一口氣, 嘶..這還真是個比分到肉還要讓族人更高興的事情,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聽說從第四任祭司開始,神樹就像陷入沉睡, 再也沒有給過部落任何的啟示。
現在終於有動靜了,他追問道:“那祭司有感知到什麽嗎?”
“不知道, 我聽去神樹那的獸人講,好像就是閃了一下綠光。”
“那也比什麽都沒有好。”
另一人讚同的點頭。
…
邊緣各個部落之間會互通有無,族長們對彼此部落也都熟悉。四人並不需要指引,熟門熟路的來到樹部落祭司和族長所居住的地方。
“樹部落祭司!”石部落的族長站在樹屋下仰著頭,扯著嗓子喊道:“你下來!”
樹部落與其他部落有些不同, 其他各個部落族人是住在山洞裡, 而樹部落的族人全都是住在樹上。
粗壯的枝椏盤根錯節, 托著奇形怪狀的木屋。
木屋的屋身是將大小差不多的木頭,用從樹皮繩捆綁固定。
這樹皮繩是剝取樹皮中韌性纖維揉搓而成,撮出來的繩韌性好,承重力也強,是用草撮的草繩沒辦法比的。
邊緣部落中,樹部落撮的樹皮繩是最好的,韌性最好,承重力最強,而且更耐用。其他部落一般都不自己撮,而是直接和樹部落交易。
四人整齊劃一的仰頭,盯著木屋目不轉睛,不管看多少次,他們都還是會驚歎樹部落住的木屋。
可惜樹部落不會在地面上搭,他們這些部落范圍內又沒有合適居住的樹,不然怎麽也要求著樹部落給他們弄個木屋住住。
熊石喊完沒一會,樹屋裡就探出一個頂著亂糟糟頭髮的腦袋,對方語氣有些不耐煩,“每次都是你!這麽怕爬樹屋還每次都要過來!”
熊石叉著腰,中氣十足,“我還不是怕把你這樹屋一腳踩爛了,你別磨磨唧唧,快下來!”
然後又扭頭對著對面的樹屋喊道:“狐樹!”
熊石粗曠的聲音被一道不耐煩的女聲打斷,“叫什麽叫,吵死了。”
熊石扭頭,看到不遠處的獸人,憨笑道:“你在下面啊,我還以為你在樹屋。你們樹部落怎麽沒去啊,不是說了今天要一起去鹽部換鹽嗎?”
狐樹本來被熊石吵得心煩,聽到對方的問題後,之前的不耐盡數散去,嘴角甚至帶著笑意。但性格本就暴躁的狐樹,說話依舊有些不客氣,“你管這麽多做什麽。”
不過確實是樹部落沒有提前告知其他部落,狐樹壓著自己的暴脾氣,多解釋一句,“天沒亮的時候,神樹那邊突然有反應,剛剛才處理完。”
不用多說,四人都明白樹部落是為什麽沒去匯合了。
樹部落在邊緣部落中,不僅住的和其他部落不一樣,他們的還有一棵奉為神樹的巨大無比的樹。
這神樹的神奇在邊緣部落之中都有流傳,傳說中石部落的第一任族長見過神樹發光,桑部落的第三任祭司和崖部落的第五任族長都被神樹的光救過……
關於神樹的種種,不僅樹部落能說很多,其他各個部落也同樣能說很多關於神樹的神奇。不過這些都是傳說,沒有被證實過。
至少現在的各個部落不管是族長還是祭司,都沒有遇到過神樹發光,或者是被神樹所救。
這會突然聽到沉寂許久的神樹有了反應,四人也很驚奇。桑部落的族長蠶桑想起關於神樹和樹部落祭司的傳說,她問道:“樹部落祭司有感知到神樹和預言嗎?”
邊緣部落各個部落都有關於神樹的傳說,但神樹卻一直由樹部落守護。唯一的原因就是樹部落的祭司,可以聽到神樹的預言,知曉未來的事情。
這是邊緣各個部落都知道的,並不算是秘密。反而因此,各個部落從來都沒想過爭搶神樹。
狐樹搖頭,“不知道。”
她確實是不知道,他們祭司什麽也沒說。這會樹部落的祭司正好下來,蠶桑的話她正好聽見,“別說預言,就連神樹的光,我都是只看到一眼。之後怎麽都不看不見。”
樹部落祭司樹果年紀小,性子跳,剛還在說神樹,現在又摸著肚子皺眉頭,“族長,我又餓了。”
狐樹嘴角一抽,“你怎麽比獸人還能吃!”
樹果撓頭,鳥窩一樣的頭髮隨著她的動作輕緩,“餓死我,樹部落可就沒祭司了。”
狐樹瞬間熄火,扔下一句「等著」跑去給他們這吃不飽的小祭司找吃的。
熊石見狀,連忙喊道:“狐樹,你別忘了還要去鹽部換鹽石!”
狐樹腳下速度不減,頭也沒回,“知道!填飽她就走!”
與此同時,走了不少冤枉路的木部落獸人,各個灰頭土臉。貓草快速的爬山一棵樹,看著不遠處的部落,低頭對下面的獸人喊道:“我看到部落了,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