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濃為了讓獸人們能夠更了解作物,專門在學校裡開了個農學班,他自己做授課老師。帶著獸人們鋤地,種植,認識和清除蟲害。
老人們學的慢,沈濃也沒想教成什麽樣,只要基礎的了解就可以。其他的慢慢來,種地這種事情,更看重的還是實踐。
忙著春耕的這段時間,沈濃感覺到擇好像一直有意避開他。每天都呆在軍衛隊很晚才回來,那時候他困的都沒辦法和擇多說兩句話。早上醒來的時候,人又早走了。
軍衛隊新編了許多獸人,忙也是正常。可他在虎嘯匯報的時候,聽虎嘯的意思,新來的獸人適應的很好,現在軍衛隊和之前一樣並沒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沈濃覺得有必要弄明白擇的反常是為了什麽。他走在部落的水泥路上,準備今天先去軍衛隊再去農田。
走著走著他猛然發覺部落裡成雙入對的獸人好像多了許多,他這才想起,春季不止有春耕還有獸人發||情。
沈濃頓住腳步,立即調轉方向,去了議事樓。今天還是去看看祭司們的異能操控的怎麽樣了,也不知道鹿霜有沒有教錯。
知道擇發||情期到了後,回到小院的沈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毫無睡意。按理說,他們現在是心意相通的伴侶,可以一起嘗試很多事情。
可沈濃過不去心裡的坎,他覺得自己會死。
想到之前在系統商城看的東西,他現在的基建點倒是夠買一盒……沈濃腦子裡浮現出不該浮現的東西,白潤的臉頰也燒紅起來,他像是被狗攆一般匆匆退出商城。
天色越來越晚,沈濃不似前幾天一樣困的不行,反而越來越精神。黑夜中,他的感官像是被無限放大,在聽到門口傳來動靜的時候,沈濃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大的驚人。
擇洗漱乾淨後,徑直走到床榻。他覺醒之後的夜間視力很強,並不需要再點蠟燭照明。擇如往常一樣,附身輕吻沈濃唇畔。他敏銳的感覺到身,下之人的呼吸微微凝滯。
“祭司醒著?”
沈濃裝不下去,他輕輕「嗯」了一聲。
擇察覺到沈濃因為他的靠近而緊繃著,他這次連擁抱也不敢,只是緊緊的握著沈濃的手躺下。
快進入後半夜的時候,沈濃一直沒有睡著。情之所動,身體的異樣讓沈濃無法忽視,這是第一次床上什麽都沒變的情況下,他失眠了。
也因為如此,沈濃才知道,擇怕是入春這段時間來都被折騰的沒怎麽睡過覺。他能感覺到,對方現在也醒著。
沈濃一咬牙,快速打開商城直接購買了需要的東西,這玩意是系統出品的,怎麽也能緩解一點疼痛吧。
天光破曉,祭司小院的門緊閉,穿過重重門的臥室之中,無邊春色,久未見息。
…
木部落的獸人發現他們好像已經好多天都沒有看到祭司了,虎嘯每隔兩天的匯報都是說給鹿霜聽。回到軍衛隊,貓雲正帶著擇的隊訓練,他湊到貓雲身邊,環顧四周,“擇還沒來?這都多少天了?”
貓雲難得的沒有不搭理虎嘯,“擇獸人等級太高,估計還有的折騰。”
虎嘯琢磨一下點頭道:“也是,我們那時候這樣獸人等級也就一兩級,都能折騰兩三天。哎,也不知道擇什麽時候才回來,我最近感覺到自己又要晉級了,大黑現在不是我的對手,只有擇有能力和我打上一場,激我快點晉級。”
“那你現在和我還有兔風打一場吧,我和他也要晉級了。”貓雲叫上兔風,三人去了演武場。軍衛隊的獸人們也全都圍了過去,觀看他們的戰鬥。
春日午後的陽光明媚卻不曬人,溫和無比。祭司小院主臥的玻璃窗全都被打開,陽光潑灑進去,溫暖宜人。
沈濃整個人散架一般,窩在床榻上。擇端來溫水用麻布替沈濃擦拭,感覺到擇的動作變慢,沈濃變得粗啞的聲音警告道:“你再敢動一下,這輩子也別想了。”
擇輕輕吻上沈濃嘴角,將頭埋在沈濃頸間,“祭司,我們舉行伴侶儀式好嗎?”
沈濃好歹當了祭司,知道獸世的伴侶儀式相當於後世的結婚。不過這個儀式一旦結成,兩人的命脈會融合,再無法分離。伴侶之間能夠感知彼此情緒,對伴侶的忠誠會融於血液。而且一方身死,另一方也活不了。
所以沈濃當祭司的這一年多來,他沒有主持過一次伴侶儀式。
獸人天性更愛自由,伴侶對他們來說更像是枷鎖束縛。有的獸人哪怕以伴侶之名一起生活了許久,也不會舉行伴侶儀式,這樣他們覺得過不下去,或者遇到更好的,可以隨時離開。
沈濃所在的星際,人們的想法其實和獸人有些像,並不喜歡感情上有這樣的束縛。
對於擇的提議,沈濃感覺到腦子裡像是有什麽東西要衝破出來,濃烈悲傷的情緒夾雜著一道隱約的聲音,讓他不要答應擇。
沈濃無意識的遵循著心底突然冒出的聲音,張口想要拒絕。
擇卻先撐起身,眉頭緊皺的看著他,溫暖的掌心撫在沈濃的臉上,替他擦去淚水。
沈濃這才知道,自己哭了。
可他為什麽會哭?是因為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緒嗎?
從那之後擇再也沒提過伴侶儀式的事情,沈濃卻陷入了懷疑之中。剛開始他以為自己的穿越可能是和宇宙能量不穩定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