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句話,蛇林咬著牙熬了過來,他現在瘦的和鹽場獸奴沒有任何區別。
春季到來,蛇林每天數著日子,終於等來了大祭司。
大祭司到來,所有的獸奴都要跪在地上迎接,不準抬頭。蛇林心中有不願,他隻跪獸神和從心裡臣服的人。但他現在在鹽場,再不願意也只能跪下。
蛇林屏住呼吸,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獸城大祭司的身上,注意著對方與自己的距離。
他要保證自己出聲能夠立馬被對方聽到,不然他必死無疑。
一雙不同於普通獸皮鞋,更加華麗精美的鞋子出現在蛇林的前面,他心裡默念著,“走過來……走過來……”
那雙鞋子,在距離他三步的地方調轉了方向,蛇林知道不能再等,深吸一口氣,高聲道:“大祭司!我有東西獻給大祭司!”
蛇林話音落下,周圍一片的死寂。只有一道沉穩有力的男聲響起,“什麽時候,獸奴也能在沒進過允許的情況下隨意講話了?”
跟在男人身後的鹽場的總隊長還有分隊的隊長們連忙跪下去,那總隊長哆嗦道:“大祭司,我這就將他拖出去打死。”
蛇林知道獸城的大祭司和他接觸過的所有獸人和祭司都不一樣,也知道鹽場的下等獸奴不論是在大祭司眼裡還是其他的獸人眼裡,都是最低賤的。但他沒想到竟然連開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蛇林裝作沒聽見要打死他的話,咬牙道:“大祭司,我這裡有一種神血,只要喝足了量不管受多嚴重的傷都可以好。”
腳步聲由遠及近,蛇林知道自己是吸引了大祭司的注意。他心中一喜,抬頭看去,卻被獸城的大祭司一腳踩住臉,往後倒去。蛇林看不太清對方面貌,只知道對方的語氣之中是極度的嫌棄厭惡,“誰準你抬頭的?賤奴的眼睛也敢看我?”
蛇林被踩著臉,說不出話來,他輕輕的搖搖頭。
“髒死了。”說罷他抬起腳,不遠處的鹽場總隊長連忙膝行過來,用袖子替大祭司擦鞋底。
大祭司一腳踢開總隊長,居高臨下的看著再次跪在地上的蛇林,“你說的神血,在哪?”
蛇林感覺自己的臉上疼痛無比,他沉聲道:“那個神血在木部落,我願意去替大祭司冒死再去一趟木部落。”
“再?”男人聽出蛇林話中的玄機,問道。
蛇林暗暗松口氣,願意聽他繼續說就是有希望,他連忙道:“因為之前九少主派了我和幾個獸城獸人去,除了我以外,其他獸人應該都被木部落獸人給殺了。我也是那次去,無意間知道木部落那個叫擇的獸人,就是神血。
那木部落不僅獸人厲害,他們的部落外面也圍了高高的石頭牆,他們的祭司甚至還能操控樹木和藤蔓。要想把神血帶回來,還需要派多一些的獸人去才行。”
男人一把拽起蛇林的頭髮,明顯的慌張,“你說什麽!”
蛇林頭皮傳來劇痛,他此時也終於看清傳說中的大祭司長什麽樣。對方看上去像是隻過了二十幾個冬季的獸人大小,不過右半邊臉上有像被火燒過的疤,左半邊臉卻十分的好看。
“想帶回神血,要……”蛇林忍痛回道。
“前面一句!”
蛇林被對方凶狠的眼神嚇了一跳,他咽了下口水,“木、木部落的祭司能操控樹木和藤蔓……”
木青眉頭緊皺,怎麽可能,那些擁有傳承之力的祭司們都被他殺光了,怎麽會在這麽多年之後又冒出來。
不管原因是什麽,出現一個他就再殺一個,出現兩個他就再殺一雙。木青想通之後,松開手中黏膩的頭髮,觸感和味道都讓他惡心的不行,“把這個獸人帶去洗乾淨,然後讓他來見我。”
..
木部落有了足夠的人力,學校的宿舍修建的很快。羽寂在得到沈濃的通知後,在羽部落獸人來送貨的那天,專門跟著回了部落一趟。
他冬季的時候就說了等木部落學習文字的地方,修蓋好能住人的房子,就回來帶獸人們去木部落學習文字。孩子們一個部落,全都帶去。
把羽部落族人高興的和什麽一樣,他們一閑下來就抬頭看看天上,看他們的祭司有沒有回來叫他們去木部落學文字去。
羽寂這趟回來,帶走了小半個部落。倒也不是帶的人多,主要原因還是羽部落獸人給木部落做工,都是在不同的地方飛來飛去。羽部落本來就空了許多,只有冬季的時候部落才能將族人湊齊。
留下的除了守衛隊,就是孩子和實在不能動的老人。這下連孩子也全都走了,羽部落就只剩下守衛隊還有老人了。
羽寂在半空中看著部落的方向,他想著,要不要將部落遷移到木部落周圍。這樣,鷹溪也能去木部落的軍衛隊學習如何戰鬥,老人們也能做些活,給自己換些好吃的肉。
這念頭一旦誕生就無法抹去,不過還是得和鷹溪商量一下,並且還要求得大祭司的同意才行。
如果大祭司不點頭,其他的附屬部落肯定不會願意他們周圍突然出現一個新的部落。
有了羽部落的孩子們加入,沈濃任務五又多了一長排的獸人名單,後面統計著他們學習的文字數量。
蒼蠅再小也是肉,積少成多,現在他靠著獸人們學習文字,也攢了十萬的基建點,都能買一顆洗髓丹了。
而且他最近發現了,那幾個沒有被他選中吃洗髓丹的部落祭司,學字的速度特別快,每天刷新他們後面都要漲幾十個基建點積分。而且,聽各隊隊長的匯報,他們這幾人的部落獸人,乾活也特別賣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