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又想吃糖了。
江僻看著小羊因為岔氣了還在打嗝,一團小小的奶團子在他手下一抽一抽的,瑟瑟發抖的樣子太惹人憐愛,連江僻都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肚子,想幫他緩解一下。
可是他的手一捏就留下了一個顯眼的紅印子。
江僻有些意外,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就是擔心小羊會受傷,可是就算他的動作再怎麽輕,小羊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那樣的紅痕留在小羊白軟的肚皮上,看上去顯眼得很,甚至有了別樣的意味。
小羊後知後覺地咩咩叫,用蹄子推了推江僻,想讓江僻不要再捏他了。
可是在江僻的眼中,小羊輕輕的掙扎跟情趣沒什麽兩樣,都是欲拒還迎的套路。
江僻的眼神暗了暗:“小團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小羊:“呀!”
他不知道。
江僻和小羊對視了一會兒,才將小羊抱給趕過來的家庭醫生。
可是當江僻要走的時候,小羊就很快露出了不舍的神情,但是江僻已經走出去好遠……
“粑,粑粑~”
甜滋滋的小奶音突然出現在每個人耳邊。
聽到的人都不免露出一陣失神。不是他們自控力差,是因為小家夥的聲音確實好甜,好好聽!
原來棉花糖精的聲音裡也會加上糖的味道嗎?
就在他們情難自禁的時候,在場只有一個人黑下臉,那就是去而複返的江僻。
江僻此時凶煞得如同餓鬼,低頭看向小羊,語氣冰冷:
“你叫我什麽?”
小羊歪了歪腦袋,和江僻僵持了幾分鍾,才傻乎乎地繼續張口:
“粑……”
他的嘴巴被人捂住了。
“你仔細看看,我可不是你爸爸。”
小羊似乎無法理解江僻的話,一時間陷入了混亂:&% ……¥#%&
此時不知道是誰嘴貧說了一句:“這個聲音叫老公更好聽吧……”
小羊聽到了這句話。
他貼在兩頰邊的大耳朵動了動,試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叫%¥&*ghyu%老公。
雖然不知道老公是什麽意思,但是小羊還是特別高興地對了江僻叫了一聲:“老公~”
所有人:……
那些手下都要瘋了,差點以死謝罪,但是又忍不住擔心江僻欺負小家夥。
他們紛紛低下頭裝聾作啞,但是又悄悄抬起眼睛觀察江僻的臉色。
江僻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叫他,他倒沒有覺得被冒犯了,而是有些新奇,再加上小羊叫得特別甜,他的第一反應也不是生氣,而是牙癢癢,想將小家夥狠狠蹂躪一頓。
但是看到手下都是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他也只能收斂起神色,輕咳一聲。
手下連忙道:“咳咳咳,是叫江爺,叫江爺。”
小羊聽他們幾個大男人嗲聲嗲氣地叫了半天,才望向江僻,咩聲咩語道:“江ya~”
第06章 咩咩是小黏人精,啾~
小崽崽說話都說不清楚,更叫不明白江僻的名字,反而自創了一門咩語,惹得在場的所有人想笑又不能笑。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小羊今天只是蹭了兩口江僻的瑞氣,就已經能夠開口說話,那麽等到再久一點,應該化形也不成問題。
小羊化形肯定是很可愛的,特別是那雙漂亮的眼睛。
但是江僻又不是真的在養媳婦,他也沒有吃人的興趣,所以他對小羊的變化並不上心,只是敷衍地揉揉小羊的耳朵,就要離開去工作。
可是小棉花糖那麽黏人,怎麽可能會讓江僻一個人走掉。
他還是使用的笨辦法,直直朝著江僻的懷裡蹦。就算江僻把他推開了,不理他,他還是堅持不懈地追上去,咬他的褲腳。
軟乎乎的小團子繞著江僻的腳直轉圈,江僻也再忍不住誘惑,將棉花糖團子撿起來,吸了一口。
“小家夥,這麽黏人?”
小羊呆呆地望了他一會兒,才溫順地貼在江僻的胸口:
“咩啾~”
小羊濕潤的鼻尖挨著他。
江僻咬著牙使勁揉了揉小羊,才在心裡想,這隻小家夥肯定是糖加多了才被人丟掉的,不然也不會這麽黏糊糊,又甜得要膩死人。
江僻臉上一副嫌棄的表情,但是手上卻抱得更緊了。
因為小羊的爭取,他接下來的幾天幾乎就和江僻同進同出,只要江僻在家,那一定就能看到他懷裡揣著一個小羊。
手下們紛紛露出一副他們在做夢的表情,但是礙於江僻的威壓,沒有一個人敢說任何不是。
江僻也許也是第一次遇到那麽厲害的小黏人精,簡直是把他的懷裡當成窩了,他甚至還以為小羊將他當成爸爸。
而且到了晚上,江僻換上睡袍打算回房間休息的時候,小羊也相當自覺地走了進去。
等江僻關上門,他才發現腳邊堆了一隻棉花糖。
“他們難道沒有給你安排房間?”
江僻有些自言自語地道。
小羊當然不懂江僻的話,他進門之後就直奔江僻的床。
因為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全是江僻的味道。
於是江僻一個不留神,就看見那團棉花糖蹦上了自己的床,開始duangduangduang地在床上蹦來蹦去,看起來就像一團輕盈的雲朵。
江僻眼疾手快地將小羊撈起來,臉都黑了:“你膽子還不小啊,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