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間古堡一定還在這裡。”特殊事務管理局派遣的調查員篤定地指著前方空地,下結論道,“只是我們看不見而已。”
他們在那片空地上來回走過幾遍:“不僅看不見,更準確的說是進入了另一片空間,大概就像是當初劍界降臨一樣?”
“……所以,詛咒之畫的傳說多半是真的。如果他們不是倒霉地遇上了另一樁異常事件的話,那就是真的遇上惡靈了。”
“要想救人,就要先調查清楚那幅畫。”
……
“這就是關於那幅畫的全部情報?”
特殊事務管理局,錢德勒看完下屬搜集的資料,兩道濃眉緩緩皺了起來,銳利的藍灰色眼睛放出懾人的光,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將文件夾輕輕往桌上一磕。
“我要的不是什麽#惡靈與公爵的感人愛情故事#,而是那幅畫誕生的詳細背景,畫家是誰,惡靈生前的身份,可能的弱點……最重要的是,有什麽辦法對付她們?至少,要讓那該死的消失不見的城堡重新變回來!”錢德勒中將雙手撐在桌面上,上身前傾,氣勢逼人,“——我要你像是查身份戶口本一樣明明白白全都查出來!從那幅畫誕生到現在,我要知道關於它全部的情報,全部!”
站在他面前的下屬下意識一個激靈,險些當場行了個軍禮,自請領罰。
隨著靈氣複蘇,可以預料到未來將會出現越來越多超凡事件,特殊事務管理局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部門必將成為新時代中一躍而起的實權部門,在皇室、內閣,與議會三方的覬覦之下,能坐上這個位置的錢德勒,可想而知背景了得。
——誰都知道他的靠山是軍方勢力。
而現在站在他面前匯報情況的下屬本就是他從自己在軍方的下屬中篩選進管理局的,是以很清楚這位長官雷厲風行的作風。
——對方可是軍隊裡出了名的鐵血派,一向崇尚以嚴格而殘酷的方式管理軍隊,絕不允許士兵有一絲絲違背他的意思,否則必然會迎來加倍的嚴苛處罰。對他來說,所有下屬只需要老老實實服從命令,堅決執行任務,不必擁有任何自己的意願與主張。
一看他現在的表情,這位可憐的下屬就知道這是長官即將發怒的前兆。畢竟是經常一言不合對下屬揮拳相向的存在啊。
這位可憐的下屬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這,中將,真的只有這麽多。”
眼看著自己就要飽受一記鐵拳,他趕緊解釋道:“您也知道,格林區當年被轟炸過幾輪,一度淪為戰區和聯軍佔領區,哪怕我們趕跑了聯軍,那塊地方也差不多變成了廢墟,如果詛咒之畫的傳聞沒有錯,那麽那幅畫的誕生至少也是六七十年前,畫家也不出名,幾十年近百年前的小人物,連戶籍資料都損毀了,又還能查出什麽?”
錢德勒若有所思,表情放緩了些。
可憐的下屬長出一口氣,立刻趁熱打鐵:“更何況,當地有點名望的貴族都死絕了,粗鄙野蠻的聯軍燒毀了他們的城堡,搶光了貴族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寶物,又哪裡有什麽記載當地歷史的文本還能參考?”
一口氣說完,他聽見面前的長官冷笑了一聲,字字如刀:“所以,你們什麽有用的情報都提供不了,到頭來知道的還是那個可笑的節目組聽來的不知真假的傳聞。難道要我向上面匯報,我們管理局打算依靠那點民間傳聞來分析情況,制定應對惡靈的方案?”
“不不不,當然不是這樣。”被辦公室裡狂飆的殺氣嚇得一個哆嗦的下屬戰戰兢兢道,“我還沒來得及向您匯報,有人主動找上了我們,他自稱能幫忙解決這起異常事件。”
“嗯?”錢德勒驚訝一秒,“你接著說。”
“……就在一刻鍾前,有人通過超凡論壇聯系上我們,他沒有暴露真實身份,隻說清楚詛咒之畫的大概來歷,能為我們提供解決惡靈的線索——只要我們買下他手中的情報。這件事我們無法貿然決斷,只能上報給您,交由長官您來決斷。”
“只能提供線索嗎?是獲得奇遇的幸運兒,還是舊時代的超凡殘留?”錢德勒銳利的藍灰色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
無論如何,只要對方沒有膽大包天到說謊戲弄管理局,至少能為他們提供神秘的超凡世界的情報,這正是管理局需要的。
他毫不猶豫地開口:“答應他。”
很快,錢德勒就收到了對方傳來的文件。
這裡麵包括《安息日》的創作背景,更重要的是,提及到此前管理局從未知曉的,那個超凡興盛的時代,西方超凡界的情報。
那是一群早已消失在歷史中的超凡者。就連提供情報的人所知道的信息都不多。
錢德勒從頭看到尾,目光微微亮起。
“……鑄靈師?”他低語一聲,“名為《安息日》的詛咒之畫,就是鑄靈師的作品?”
既然是鑄靈師的作品,那麽鑄靈師一定知道該怎麽應對吧,哪怕並非那幅作品的創造者,但力量體系同根同源,總比完全不懂的他們強。
所以,現在他們要做的,是求助鑄靈師?
但根據提供情報的人所說,鑄靈師這一群體,早在近百年前就銷聲匿跡,很可能已經斷絕傳承,徹底滅絕於末法時代,化作舊時代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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