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見傑“謔”的一聲:“翻就翻,你等著!”
片刻後。
“你看,分明沒有!五天前我們總共就兩句對話啊,你一個笑臉,我一個問號,沒了啊!”
“?這我表達得還不明顯?”
肖見傑:“……”
“???”
“什麽?你這個笑臉是這意思?”
“是啊,不然我沒事給你發笑臉幹什麽?”
肖見傑木然地舉著儀板:“……靠,譚哥,那你猜我後面的問號什麽意思。”
“嘁,那是你的問題,”譚栩陽看了眼時間,已經出來了五十七秒,“行了,不說了,我在醫療部,忙,得回去了。”
肖見傑一怔:“是、是隊長身體又……?”
“嗯,構建演習場景的時候精神消耗太大,”譚栩陽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已經躺了一天半了。”
肖見傑怔愣半晌,猶豫而不安地問道:“他最近身體怎麽樣?”
“他現在……”譚栩陽頓了頓,身邊像有別人走過,他等對方走了之後才回答說,“這問題不太好回答。你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具體情況不太方便傳出去。”
“沒事,我理解的。”
肖見傑歎了口氣:“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光看好友最近出現的頻率就知道了。
譚栩陽上一次跟他們一起訓練,那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之前的事情了。
先前還只是因為他將訓練時間改到了晚上,正好與他們錯開,但這些日子肖見傑發現,自家兄弟每天的訓練時間經常一天要切成兩三塊才能完成,甚至還有的日子根本擠不出時間來訓練區。
對於一名單兵來說,日常訓練究竟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更何況,肖見傑特別清楚自己發小根本不是那種喜歡偷懶的人,他骨子裡就是個勤奮而自律的人,否則天賦再高也不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能讓這麽個人不惜亂了日常訓練的事……
肖見傑歎了口氣。
更何況,他之前可是親眼見到譚哥把隊長家裡的生活用品搬到了醫療部去。
“但不管怎麽說,”肖見傑說,“祝福你們。記得幫我向隊長轉告一句保重身體,我還盼望著以後任務天天能有司令親自指揮呢。”
“好,會跟他說的,我也想。這段時間真的走不開身,等他……”
他沉默了會兒,繼續說道:“等他身體好一點,我能抽出空之後,到時再請你喝個酒吧。”
肖見傑笑道:“行,記得啊。”
掛斷通話,譚栩陽轉身向著病房走回。經過門口時,他聽到廊道邊上老人和部長壓低音量的談話聲。
“……是的,雖然岑司令的身體沒有繼續像之前一樣嚴重惡化,但他身體每超一次負荷,帶來的損傷都是沒有辦法完全修複的。換句話說,這種衰弱過程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他之前不是將三艦的部分醫療資料發給過你嗎,上面也找不到解決方法?”
“我和岑司令聊過他的身體問題,他現在的關鍵問題並不在身軀本身,根源問題落在了零維上,所以才會導致……我和他商量了一下,目前在嘗試的方法是……”
譚栩陽只看了眼就收回目光,將手搭在了病房門把手上。他面無表情,手掌用力地握住了門把手,掌骨清楚地凸顯在麥色肌膚上。他在門外深吸了一口,緩下表情,這才壓開門把手,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他就見病床被子動了動。譚栩陽關上門,大步上前,果然見到岑初已經睜眼醒來。
“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岑初轉過眼,只見譚栩陽在床頭坐下,從旁邊拿過兩個半圓球般的東西一左一右貼在他的太陽穴兩邊,隨著一聲輕微的“滴滴——嘟”聲,譚栩陽滿意地將它放到了一旁。
“還行。”
岑初還是有些昏沉,但對比起睡前的痛苦,現在已經要好上不少。
“我中間是不是醒過幾次?”他不太確定地問道。
“嗯,你中間醒來過三次,但每次狀態都不太好,就加了點藥讓你繼續睡下來了。到現在正好一天半。”
譚栩陽將他扶了起來。
“對了,給你看個東西,”他從口袋裡用雙指夾出一樣東西,似笑非笑地夾到岑初面前晃了晃,“看看,在你睡著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岑初集中注意力看去,只見男人面前捏著的是一個有著兩條銀白色尾巴、黑金交加的身軀的……蝴蝶結?
岑初:“……”
銀白色“尾巴”朝著他動了動,蝴蝶結的兩個大“翅膀”也迫不及待地扇了扇。
岑初面無表情地說:“嗯,可愛。”
放在床頭的輯閱板傳來稚嫩歡呼聲。
“岑司令,英明!譚譚,你看!”
譚栩陽問岑初:“你這是真話還是反話?”
岑初:“你覺得呢?”
岑初又看向卡比卡:“你現在還沒學會他的名字?”
卡比卡:“會了!但是好長,麻煩。譚譚,簡單。”
岑初點點頭:“嗯,好聽。”
“既然好聽,那就讓我親一個。”
自覺代入被誇一方的譚栩陽湊上前飛快地親了一口。
忽然被親了一口的岑司令:“?”
卡比卡解開自己,線頭飛飛,開心地想往岑初手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