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太陽下了,余暉灑落蹴鞠場的草地,比賽也結束了。
大人這兒以一分的微弱優勢取得勝利。
顧兆:“好耶!!!”
黎照曦:……願賭服輸氣鼓鼓臉,然後被他阿爹也捏了一把,不由笑開了,也高高興興的抱著阿爹的腰。
顧大人硬插了過去,手大掌撐著黎照曦腦袋上,跟小販說:“你球踢得很好,東西我包圓了,周周我出來沒帶錢包。”
顧大人包圓,黎老板付帳,百姓們見怪不怪了。
畢竟顧大人吃軟飯靠黎老板養著的——坊間都是這麽傳的。
“等過些日子,咱們辦個成人娛樂賽,你記得來報名。”顧大人同小販說。
精神娛樂也很重要的,活潑活潑。
回家了。
黎照曦今日是騎馬來的,回去也騎馬,小同學們家裡馬車來接,黎照曦當時還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如今回去,前頭阿爹和爹的大馬並排前行,他的小馬只能跟在後頭走。
“……”馬背上默默鼓著臉頰的黎照曦。
算了!
爹回來了,他就不同爹掙阿爹了。
黎照曦高興的雙眼彎彎亮亮的,吧嗒吧嗒的小馬蹄子也甩的清亮。
踢了一身的汗,一路風一吹有些涼意,黎周周到了家趕緊讓都熱水洗洗,“福寶記得喝熱薑茶被窩裡出一些汗,別受寒了。”
“知道了阿爹,我回我自己院子喝,明天再來。”黎照曦是大人了,他就知道阿爹肯定想爹,算了明日他再來吧。
顧兆聽了,笑說:“還算懂事了。”
黎周周:“……”而後失笑,“也是福寶心胸大。”
“這個隨你,心胸肚量大不記仇不記事還能自我調節,要跟我一個模樣撚酸吃醋的,那咱們夫夫還過什麽二人生活。”顧兆越說越覺得黎照曦很棒,“明個帶他出去玩,跑跑馬。”
黎周周便笑,相公每次嘴上逗福寶,可愛起孩子來,比他還慣著寵著。他說:“都聽你的。”
“周周我幫你洗澡。”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飯,顧兆撿了一些輕松的事說,沒說打仗的事,黎周周說了這些日子家裡事,黎大聽要騎馬出去溜達,難得來了興致說一起遛遛。
他的老夥計也拉出去曬曬太陽。
一家人騎馬出城溜達,有個小山坡,上頭有兔子野雞這些東西,專門打獵用的場地,是商賈陳家開的。顧大人一家來玩自然不要錢。
黎照曦騎著小馬如今有模有樣,在官學學的拉弓射箭,如今自己配了一把小弓,騎在馬兒上見兔子從窩裡出來,不動神色的拉弓瞄準射箭。
砰!
箭頭射歪了。
顧兆笑了兩聲,然後就被爹給瞪了。
黎大對著鼓氣的福寶慈愛說:“這拉弓射箭打兔子都是有錢人才這麽玩,打兔子在村裡時哪裡用箭?彈弓石子都成,要是秋日時去山上找到兔子窩,一逮一窩,你阿爹可是好手。”
“那我爹呢?”黎照曦好奇問。他阿爹很厲害他早都知曉了。
馬背上顧兆摸鼻子,打算開遛,“周周那邊草動了,咱們去那邊打。”
黎大望著夫夫倆背影,還算在福寶跟前給他爹面子,說:“你爹啊,他是文人書讀得好,有別的活做,兩口子一個會一樣,這加起來不是多麽。”
黎照曦聽了大為讚同,這樣家裡又有讀書人又有抓兔子做買賣厲害的人。
“那我以後也要找個跟我不同厲害的。”黎照曦道。
黎大:……
“福福還小,咱不想這麽遠啊。”
黎照曦嗯嗯點頭繼續打兔子雞,只是心裡記下來了,他覺得爺爺說得對,阿爹和爹這般就正正好。
昭州南北兩城門皆貼了告示,還有敲鑼的念,來往的百姓先以看,還以為出了什麽事,膽小的害怕的湊熱鬧的,等聽完了,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要辦蹴鞠成人娛樂賽。”
“肯定是顧大人主意吧?”
“那是自然了。顧大人家的少爺踢蹴鞠踢的好,不過這娛樂賽又是什麽?跟那昭州杯一樣嗎?”
聽一半的沒聽懂的,這會都圍著拿鑼的,等著再念一遍再聽。
聽完了,原來如此。和那昭州杯還不同,這個娛樂賽辦三天,必須是成年百姓參加,不分男女夫郎,只要踢的好了都能過來,踢半場,最多五人對五人,最少三人對三人。
這是半場賽,還有進球賽,這是個人的,誰進球多了就是第一,前三分別有三兩、二兩、一兩銀子拿。半場賽得自己組隊,一方贏了,團體銀子有五兩。
分下來,每個人不得半兩銀子。
這可是好事。
“誰都能去?”
“報名要交錢嗎?”
“想去試試就成的嗎?”
敲鑼的說:“那可不成,去蹴鞠場上定點射球,要是一盞茶的功夫能進五個一分球或是兩個二分球,才能有資格報名,不要錢。”
這可難了。
也是防止一聽比賽有錢拿,不管自己會不會踢都想來試試。這是給真愛蹴鞠愛踢球,平日裡也有踢的人辦的娛樂賽,今年不會沒踢過沒關系,明年還有,可以練練嘛。
也是一項全昭州百姓運動,強身健體豐富精神娛樂的活動。
“那啥時候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