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手腳並用爬的很快,到了他爹跟前就坐著,兩隻肉手手撐在前頭,肉呼呼的臉蛋露出一個很好rua的弧度,顧兆看了沒忍住就想上手,順便把老虎給兒子。
還出什麽條件啊,就這一個寶貝,再說老虎也是周周給福寶縫的。
顧兆是把老虎放兒子手裡,順便一手rua了下肉呼呼的弧度,果然是很好玩。福寶抓著老虎,張口說話,吐字不清的先流了他爹一手的口水。
“喋!”
“好兒子。”顧兆親著抱福寶帶懷裡,沾著福寶口水的手也沒客氣,笑呵呵的往兒子爬爬衣上蹭,這不是‘正好’‘順手’蹭到了兒子肉呼呼肚皮上,果然手感更好了,“咱爺倆客氣啥啊,是不是?”
福寶被他爹rua的抱著老虎咯咯笑。
黎周周端著羊奶進屋,一瞅父子倆黏糊一起玩,眼底也透著笑意。當初他生了福寶,相公去京城考試一走回來就大半年了,福寶見了相公不認識,雖然不哭鬧可不愛和相公玩,要是相公湊他近一些,粘他,福寶見了就揮胳膊,鼓著臉生氣,還衝相公吐口水泡泡。
當時黎周周板著臉凶了一次,可自己先心軟嚇唬不了福寶,只能一遍遍教福寶這是爹爹,最疼愛福寶的爹爹。
福寶才多大,懂個啥?只知道,這個生臉的一回來,他阿爹光抱生臉的,還親親生臉的,不親親他了。當然不樂意,故意搗蛋,生氣氣。
顧兆就說:“不急一時,我走了大半年,福寶不認得我正常,以後咱們日子還久著,我多帶帶他抱抱他指定就親我了。”
村裡男人得了孩子也稀罕,可就稀罕那一時,孩子吃喝拉撒還是屋裡頭人顧著,高興了有閑工夫了,抱一抱,哄兩句孩子,平日裡都一概不管的,反正西坪村男人都這般。
黎周周知道相公和村裡男的不一樣,可帶孩子麻煩,福寶都算是乖巧的了,但拉了尿了要哭,餓了也要哭,夜裡你睡著了,他醒來也要哭。
反正不是簡單輕松的。
他就想著,要是福寶乖了就交相公抱抱,哭的時候他接過來,換尿布喂奶他來乾就成了。可沒想到,剛開始他做了,相公在一旁學著,等第二次福寶尿了,相公就說他來換尿布。
尤其是喂福寶吃奶,相公愛乾這個,說有奶吃就是娘,我喂咱福寶喝奶,他定能記得我的好,不跟我生分了。
“奶好了?我來喂我來喂。”顧兆見周周回來,喂福寶喝奶有福利的。
玩老虎的福寶聞到了奶味,揚著腦袋,乖乖巧巧的喊啊喋!顧兆是一胳膊抱著兒子坐在他腿上,一手接了碗,說:“乖兒子,爹爹給你喂奶喝,叫什麽?”
“喋鴨!”福寶興奮地還用屁股墩了墩他爹。
顧兆手裡的碗晃了下,黎周周便過去接了福寶到自己懷裡,這樣能穩一些,讓相公給福寶喂奶。
福寶吃奶時就乖,吃的香噴噴的。
之前趕路時,天氣熱,大人小孩坐在車廂裡一悶就是半天多,盡管穿的單衣,給福寶還換上了短袖短褲的爬爬連體衣,可也熱啊,一個多月下來,原本肉呼呼很好rua的福寶都瘦了。
蓮藕節的肉腿腿瘦了。
如今也就臉蛋肚肚好rua一些。
“咱們補回來。”顧兆心疼兒子。
福寶就啊嗚一大口喝奶。
喂完了奶,顧兆給福寶拍了奶嗝,順了氣,這才哄著兒子睡。
小孩子吃飽喝足睡得快,睡在爹和阿爹中間,顧兆隔著兒子和周周說話,壓低了聲,還沒說兩句,福寶就哼哼唧唧,黎周周輕輕拍了兩下哄了哄,問相公說什麽?
顧兆:……
剛疼兒子,一副和福寶天下第一好的親爹顧兆,這會磨了牙,話音一轉說:“我想著給福寶外頭訂做個小床,他也大了,睡中間我有時候怕壓著他,讓他自己睡,床就放咱們屋裡。”
請仆人一時半會不好找,尤其是帶孩子的,得好好挑。
黎周周輕聲說:“不好吧,福寶現在會爬會坐,萬一掉下來了。”
“你還信不過我?我給咱家福寶畫個超級無敵加固加高欄杆的小床,保證他翻不出跟頭來!”顧兆給老婆保證。
這有了孩子好是好,可夫夫間的夜生活也得要啊。
“要是做床就定兩個,給嚴二哥家也送一個,權當他家孩子的滿月禮了。”顧兆還是很有兄弟情的。
黎周周看相公氣鼓鼓模樣,眼底帶著笑意說成。
相公和福寶可真一模一樣,臉頰都氣的高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兆起來畫嬰兒床,畫完了自己出去找木匠訂做,他們這片院子,出了門是巷子口,沿著巷子往出走,繞到街上就是各種鋪子,賣什麽的都有,畢竟生活區嘛。
當然京城物價也高些。
顧兆熟門熟路的,之前還在這兒訂了騾車車廂,沒法子他家有騾子,可只是拉貨的板車,他要是早上上班,總不能坐在板車上——他倒是不介意沒啥,還涼快。
可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人給你按個失儀罪名就不好了。
當官的穿著官服坐在板車上,來回上下班,供百姓圍觀,像話嗎?
顧兆到了店,交了定錢,做了兩個嬰兒床,店裡師傅瞧了圖紙和他一頓溝通,說十天差不多就能拿了。顧兆把嚴二哥的地址留了,說另一個直接送這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