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攝政王府
蕭楚奕沒去上朝,在府裡也什麽事做,就跟凌清時兩人在亭子裡下棋,白雪在邊上給兩人念話本,看起來無聊至極。
但兩個當事人絲毫不覺得,反而樂在其中,覺得這樣的悠閑日子再好不過了。
只是沒下多久,就有暗衛來報,“王爺,王妃,太后暈過去了。”
蕭楚奕落子的手頓了下,凌清時更是直接丟了棋子等著暗衛繼續說。
暗衛簡單概括,“是皇上要下旨要將安寧侯府和秦國公府兩家滿門抄斬,凌家也隻留凌太傅一人,還言是因凌太傅是太后娘娘親哥哥,所以才可保命,然後太后就被氣暈過去了。”
凌清時一聽這話就覺得有點意思了,這位皇上是個狠角兒,這一道聖旨不僅弄死了三家人,也生生把太后給拖下了水,這要真下了,太后就不是氣暈,氣死也是有可能的。
“然後呢,皇上把他娘給氣暈後是個什麽反應?”凌清時發問。
暗衛道:“請了太醫,屬下回來複命時發現皇上也出宮了,看方向應該是朝攝政王府來的。”
第一百零七章 皇上知道稚兒存在
凌清時和蕭楚奕都有些無語,這話要是再晚點說,皇上估計已經進攝政王府的大門了。
蕭楚奕覺得很有必要讓暗一再好好教下這些暗衛,讓他們知道什麽事重要什麽話應該先說在前面。
剛想著,吳伯就匆匆來報,“王爺,王妃,皇上到了,人已在前廳候著。”
蕭楚奕點頭,“知道了,本王馬上就去。”
吩咐暗衛下去,蕭楚奕便讓凌清時推著輪椅推他前廳。
凌清時問,“你告的病假,確定要去見他?”
“不見,來的就不只是他,還有太醫了。”
凌清時點頭,“也是,說不定還能給你扣個欺君的罪名。”
那三家的處置結果幾乎已經定了,皇上來要說的應該也是這事,讓蕭楚奕安心,明日繼續去上朝而已。
入了前廳,給皇上見了禮,凌清時將蕭楚奕輪椅推到旁邊,他自個兒也被賜座了,就坐在蕭楚奕右側。
皇上沒開口說正事,只看著桌上光禿禿的茶杯,似乎有些不滿也似乎有些懷念,“皇叔是不是在怨朕久久不處置凌鶴那幾個老東西,連糕點都不給朕上一盤了?”
蕭楚奕直接叫了人送糕點過來,但送來後皇上嘗了一口就放下了,很是不喜,“沒上回的好吃,皇叔你別這麽小氣嘛,再把上回朕來時吃的那糕點給都朕再送兩盤來啊。”
皇上面露懷念,“朕從上回吃過後就一直惦記,今兒可算找著機出宮了,就想解個饞。”
蕭楚奕慢悠悠的喝著茶,等放下茶杯才道:“那皇上今兒是沒口福了,那會做糕點之人是王妃的娘,林家人出事,她便去了開陽縣留著照顧家裡人,不知何時能來京。”
皇上一聽,瞬間露出遺憾的表情,“那可真是不湊巧。”
林瑜去開陽縣的事皇上定然知道,只不過還要故意來這麽裝模作樣一番,就讓人很不喜歡,凌清時覺得他虛偽的很。
他如今對這位皇上是越發不喜歡了。
偏巧皇上還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林氏如此會做糕點,不知皇嬸可跟著學過一些,不知皇嬸能否下廚為朕做些糕點來?”
凌清時也不知他這一出玩的是什麽橋段,嘴上說著皇嬸但沒一絲真心實意,又讓他下廚,就跟那些世家女搞聚會時故意找茬,讓一個不會琴棋書畫的人的出來表演,讓她當眾出醜一般。
凌清時覺得皇上這一出也差不多,不過下廚對他來說不是折辱,他就是會做也不想給這虛偽的皇上吃。
凌清時起身,“皇上,臣沒跟娘學過如何做糕點,不過倒知道一些糕點怎麽做,臣去後廚說給廚子聽,看他們能不能做出來。”
凌清時說完就走,都沒給皇上改口留人的機會。
他這一走,皇上就明顯感覺到了蕭楚奕的不高興。
皇上在心中笑了一聲,沒想到他皇叔還是個癡情種,竟真叫一個男人給迷了眼。
面上卻平淡的很,對蕭楚奕道:“皇叔不怪朕把皇嬸給支走吧,朕是有些話想單獨跟皇叔單獨說。”
蕭楚奕沒說話,隻盯著皇上看,那目光有些不加掩飾的冷,同以往不太一樣,皇上能明確感覺出來蕭楚奕的不滿。
皇上正欲開口時,蕭楚奕先說話了,“皇上長大了,便忘了什麽時候尊重,什麽是尊敬,看來皇上的老師教的很好。”
這明顯就是動怒了,皇上心中不悅,臉卻撐著沒變,“皇叔誤會了,朕沒有折辱皇嬸意思,朕是真的……”
蕭楚奕抬手打斷了皇上的話,“不用解釋,皇上不管做什麽自有皇上的道理,皇上隻說有什麽話要同臣說吧。”
這樣的態度,也只有蕭楚奕這個攝政王敢在皇上面前這樣了,皇上臉微微沉下,但還是克制住了,沒徹底甩臉子,而是真說起了正事。
說的便是他在宮裡跟太后爭執後定下處置凌鶴等人的結果,與暗衛回報的無二,不像暗衛說的那般強勢,皇上自個兒提起時還有幾分委屈。
像尋求家裡長輩為他做主一般。
這法子以前皇上經常用,每每太后要逼他做什麽他不想做的事時,他就會來找蕭楚奕,用這般委屈的語氣跟訴苦。蕭楚奕當他是責任,自然會幫他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