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啊,你罵本王的王妃是小畜生,那你說本王是什麽?皇上又是什麽?”
畜生自與畜生相配,而皇上的皇叔是畜生,那當場皇上該是什麽呢?
丞相膝蓋一軟“撲通”一下重重跪在了地上,“下官該死,下官該死,可下官絕無對皇上和王爺您不敬的意思,下官只是……”丞相沒敢說完,只看了凌清時一眼當做暗示。
可蕭楚奕不會給他面子,直接挑明了問,“只是什麽?只是想罵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庶子?”
“丞相,你口中那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如今是本王的王妃,亦是皇室中人,對皇室不敬,丞相你說該如此處置?”
蕭楚奕話裡含著怒氣,讓丞相不敢再求饒,老老實實回話,“對皇室不敬,當…當殺頭…”
第十七章 如何報答本王
殺頭兩個字一出,不僅是丞相怕,更有下人被嚇的驚叫出聲,就連孫氏也哆哆嗦嗦去抓丞相。
若是換成其他人,即便是在皇上面前,丞相都不會怕成這樣,但眼前這位攝政王向來不受他人約束,說殺人就殺人,丞相是真的怕。
好在蕭楚奕也沒想讓他現在就死,而是道:“丞相到底是當朝相爺,就這麽死了有點可惜。不如丞相掌嘴自罰吧,罰到你覺得足以抵消你藐視皇室的罪名便停了。”
“暗一,你留在次數替本王看著。”
“是!”暗一領命,目光冷冷看向丞相。
丞相知道今日是逃不過了,一口牙都險些咬碎,卻不敢有其他動作,只能緩緩舉起手朝自己嘴給了一巴掌。
而其他跟著出來的人,丞相都動手了,他們也只能跟上,一時間相府門口只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巴掌聲,還挺響亮。
留下暗一,凌清時推蕭楚奕進門,他想去看看林姨娘和多寶,而蕭楚奕該去丞相府待客的正廳坐著。
若今日丞相不來這一出下馬威,不指使一個下人惹怒蕭楚奕,那今日便該是另一個場面。
除了跪在外面的丞相和孫氏,丞相府還有兩位嫡子可以出來招待蕭楚奕,不過攝政王凶名在外,這兩人也不敢出來。
凌清時陪蕭楚奕等了會兒,又叫了下人去請兩位少爺,但半天沒請來人,蕭楚奕覺得有些無味,同凌清時說,“去看你娘?”
凌清時便推著他往雨竹苑去,路上凌清時問蕭楚奕,“王爺今日這一出可是為了做給太后看?”
太后以身份壓他,也能壓蕭楚奕,但蕭楚奕同樣能用身份壓丞相一頭,丞相是太后豎在朝堂的棋子,許多事都要靠丞相來運作,短時間內不可能舍棄他,便只能收斂自己。
“不,本王是給天下人看的,讓他們知道這大楚到底姓什麽,”蕭楚奕語氣平淡,但說的話卻滿含深意。
凌清時沒再問,而是琢磨起了蕭楚奕這話的意思,原身長居府中,讀書都是請的先生教的,孫氏壓根就沒想讓原主學多好,認一些字讀過幾本書就行了,所以原身見識不多,對朝中局勢也不怎麽了解。
從這幾日的來看,好似是蕭楚奕跟皇上太后站在對立面,朝中的大臣分兩派,而蕭楚奕剛才的話像是在暗示,有人野心過大,要對蕭氏江山取而代之。
太后!
凌清時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到了她,因為小皇帝也姓蕭,而攝政王,凌清時看了眼蕭楚奕,覺得他應該沒什麽當皇帝的興趣。
如果有,早在當初小皇帝還沒長大時就可以取而代之。
他與先帝一母同胞,同是嫡出,自然可以繼承皇位,都不會有來路不正這一說。
凌清時覺得這朝堂的局勢只怕比他現在所了解的要複雜的多。
“清兒,清兒你回來了。”
凌清時正想著事,猛然聽到一聲喊,他聞聲看出去,發現竟已到了雨竹苑,而林姨娘和多寶正在入口處等他們。
入口還沒桌子擋著,想來這三天沒人進,他們也沒出來過。
看到凌清時回來了,林姨娘很激動,連忙催多寶把桌子搬開,她自己則一瞬不瞬的盯著凌清時看,連蕭楚奕這麽大一個攝政王都給忽視了。
寶娟去給多寶幫了把手,兩人將桌子挪開,凌清時便推著蕭楚奕去,林姨娘這才注意到蕭楚奕,連忙跪下給他行禮,“民婦見過攝政王。”
林姨娘是凌清時的親娘,蕭楚奕對她的態度還算客氣,叫了起,“不必多禮。”
林姨娘有些局促,不知道說什麽,凌清時推著蕭楚奕繼續往前走,進了屋,然後就問起了林姨娘這幾日的事,“娘,可有人來找你們的麻煩?”
“你出嫁那日,大小姐來過,到後面就只有下人過來叫喊幾聲,我和多寶就一直在入口守著,倒也沒人敢直接機進來。”
“從你出嫁後,孫氏便斷了雨竹苑的水糧,好在清兒你有先見,讓我們之前屯了些吃的,這幾日倒也過的去。”
“清兒你怎麽樣?有沒有人……”林姨娘問著,突然又想到攝政王也在,這樣問不太合適,只看著凌清時,眼裡滿滿擔憂。
凌清時搖頭,“娘,我沒事,王爺待我很好,只有太后喜歡找我麻煩,不過有王爺護著,沒吃虧。”
聽他這麽說,林姨娘放了心,“沒事情就好沒事就好,”最後又朝蕭楚奕跪下給他道謝。
蕭楚奕沒說話,而是凌清時主動把人拉了起來,“娘,王爺不喜歡這樣,不用下跪生,也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