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放箭的人早有預料,並確信蕭楚奕會徒手抓住這箭,便將毒塗在了箭頭後面。
“王爺,你感覺怎麽樣,這毒會蔓延嗎?”凌清時問,同時叫了被嚇著的幾位大夫過來給蕭楚奕把脈。
蕭楚奕封了抬起另一隻手給自己封了穴道,不讓毒性蔓延,“本王知道是什麽毒,這毒藥無解。”
幾位大夫把完脈也紛紛搖頭,“王爺,王妃,我們無能,這毒聞所未聞,更不知如何解。”
另一個大夫也道:“王妃還是趕緊讓人去請宮中的太醫吧,他們醫術高明,興許能治。”
“吳伯,命人去請大夫,”凌清時回頭吩咐。
同時謝過幾位大夫,叫了幾個侍衛護送他們和那兩個驗身的婦人回去。
至於嫣兒香兒,這兩人早就嚇的瑟瑟發抖,後面又出現了暗殺攝政王的箭支和刺客,這會兒更是嚇的直接癱軟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般,拉都拉不起來。
有侍衛看著,凌清時沒管他們,隻讓暗一等人注意不要傷著百姓便推了蕭楚奕進門回了房間。
才這麽點功夫,蕭楚奕整個手都已變成了青紫色,因為血液不流通,手還腫了起來,讓人看的心驚。
“王爺,這是什麽毒,竟然這般狠?”
蕭楚奕舉著自己的手看了兩眼,沒答,而是反問凌清時,“你說,若本王再沒了一隻手,那本王還能插手朝堂的事嗎?”
凌清時一怔,突然領悟到了幕後之人的狠毒,蕭楚奕雙腿已經不能行走成了個廢人,但有輪椅在,只是有些不方便,影響並不大,但若再沒了一隻手,不,應該說一雙手都沒了,從前那個權傾朝野人人稱讚的攝政王便要徹底退場,真成為一個人人不屑的廢物了。
這毒極烈,封住便是斷一隻手,不封,便是直接要他的命你,果真是好盤算。
凌清時不知說什麽,蕭楚奕已經從輪椅上取出一把匕首,將自己的指頭劃破,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黑色的,還有聲,這血有腐蝕性。
“是太后做的,對嗎?”雖然是問,但凌清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蕭楚奕摘下了面具,凌清時能看到他那俊俏的臉比上一回見白了幾分,面色一沉,搭上了蕭楚奕另一隻手,他會點醫術,但並不高,卻也診出蕭楚奕脈象紊亂,這毒即便是被封住了,依舊對身體有影響。
“王爺,如何才能解毒,你說,我去取,”凌清時神情嚴肅,眼神堅定。
他不能讓蕭楚奕就這麽死了。
蕭楚奕輕笑了一聲,“換命,”他吐出兩個字,告訴了凌清時唯一解毒的答案。
“十命換一命,”他再補充。
凌清時瞬間冷了臉,覺得狠毒二字已經形容不了太后了。
不過很快,凌清時起身,勾起了嘴角,“既然要換,那就用丞相府的人來換好了,丞相派人刺殺攝政王意圖謀反,當,誅九族。”
凌清時說著,轉身往門外去,暗一等人剛好解決了那些刺客前來回話。
暗一遞給凌清時一張紙條,“王妃,刺客已全部解決,無一活口,這是在刺客身上搜到的。”
凌清時將紙條打開,上面寫著:十命已備好,等君來取,後山。
“後山是什麽地方?”凌清時問暗一。
暗一:“後面指的是城外平樂寺的後山,王爺曾經常去那裡。”
“王妃,要去嗎?”暗一問。
凌清時回頭看了眼臉色越發蒼白,額頭甚至都開始冒冷汗的蕭楚奕,搖頭,“不去,帶上人,跟我去丞相府。”
凌清時回身,將蕭楚奕抱到了床上,在滴血的手放在外面,他又叫了林姨娘在蕭楚奕過來守著,告訴林姨娘,一定把人守好了,在他們回來之前絕不許任何人靠近。
林姨娘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變故,紅著眼使勁兒點頭,“清兒你放心,娘就是拚了命也會守好王爺的。”
“走!”凌清時吩咐,領著一眾暗衛出了門。
很快,王府十余匹駿馬當街飛馳一路奔向丞相府,丞相和孫氏等人還在屋裡盼著人回來稟告結果,他們早算計好了,這次不當什麽妾室,只要讓蕭楚奕跟凌清時那小畜生離了心,他們就有的是辦法弄死那小畜生還有林瑜那個賤女人。
嫣兒和香兒是孫氏喊了兩個兒子昨晚給開的苞,再加上她還安排了人領著一些看熱鬧的百姓給她們造勢,她就不信這次不能成。
等了許久,孫氏身邊的大丫鬟突然跑進來,“相爺,夫人,人回來了。”
孫氏連忙道:“快,快把人叫進來。”
下人進來了,沒行禮,而是慌張的說,“相爺,夫人,出事了,有人刺殺攝政王。”
丞相和孫氏都愣了,丞相連忙抓住那下人問,“你再說一遍,什麽刺殺?”
下人道:“王府的人請了大夫來給嫣兒香兒驗身,大夫都查出來了,但沒想到還有人不依不饒覺得那些大夫說的是假話,王府的暗衛就把他們給抓了出來要送去官府,沒成想,突然一支箭射向了攝政王。”
“然後呢?人怎麽樣,射到沒?”丞相抓住人繼續追問。
然而沒等下人回,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凌清時領著王府十幾個暗衛出現在了門外,凌清時冷冷的看向丞相,“丞相派人當街刺殺攝政王意圖謀反,罪大惡極,當誅九族,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