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知州全部跪下保證他們絕對會治理好北境三州,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凌清時又說了下計劃的事,沒什麽事是一成不變的,要學會變通,若往後有問題可以攝政王府寫信。
把事情交待完,凌清時和蕭楚奕去了一趟草原,見了岱欽以及與扎塔蘭部落交好的小部落首領,跟他們談了一筆生意,從草原帶回了二十匹公馬回平州,讓平州知州安排養馬配種,這二十匹公馬便是種馬。
等到所有事都處理好了,蕭楚奕和凌清時就帶著王府的人啟程回京了。
說是回京,但一離開北境,他們就換了道,往別的地方去了。
不過王府的人沒全部帶,隻帶了幾個暗衛和白雪。他們人雖然不打算現在回去,但證據卻是全讓送到京城去的,蕭楚奕直覺這次的事是太后做的,她想要掌控北境三州。
從之前在開陽縣查到的消息可以判斷,太后讓人將鐵運送到了北境附近,蕭楚奕猜測她是想讓北境三州逐漸變成空城,然後她好在這處屯兵練兵,甚至想直接接管境門關的兵權,手上有人馬,想造反才有底氣。
雖然是猜測,但蕭楚奕覺得八九不離十,畢竟誰有那麽大能耐能將北境雪災的事瞞的滴水不漏。
一起對付太后輔佐蕭景恆掌權的事是他原本和蕭景恆商量好的,但蕭景恆變的太快,再加上那毒藥,蕭楚奕便不打算他這個忙了,證據送到手上,要不要動太后,全看蕭景恆自己決斷。
出去玩一段時間,再回京城,蕭楚奕估摸著那時蕭景恆已經跟太后分出勝負了,他回去後再讓蕭景恆罷黜他這個攝政王,他就能當個閑散王爺了。
蕭楚奕這邊想的挺好,跟凌清時一路遊山玩水不亦樂乎,也按當初計劃的,吃吃喝喝看看美人,完全把京城的事拋之腦後了。
自然也不知道蕭景恆在收到攝政王帶著王妃出去玩了的消息時發了多大一頓火。
“放肆,真是好大的膽子!”
將手中的信一扔,蕭景恆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放的茶杯都抖了抖。
“說在北境留半年就留半年,絲毫不將朕的聖旨放在眼裡,事出有因朕也就忍了。可如今打了勝仗不回京,還敢一聲不吭跑去玩,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蕭景恆發火時身邊只有周啟,沒其他人,他也不太想讓更多人知道他管不了攝政王。
這半年時間蕭楚奕沒在朝中,剛開始這些朝臣還挺安分的,可一得知攝政王沒那麽快回來時,有人就開始不安分了,尤其是站太后的那幫人,整天跟他唱反調,要跟寧古國講和的事也是他們提出來的,把蕭景恆氣的恨不得當場把他們腦袋給砍了。
蕭景恆也想趁蕭楚奕不在京城時削弱他的權力,那些站蕭楚奕的人他這段時間有意冷落他們,都不重用,偏這些人完全沒當回事,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只是沒往常積極。
可這樣一來他就發現問題了,這些都是有能耐的人,他把他們給弄下去後找不到更合適的人來接替,雖說今年春闈選出了一些人,可剛考中肯定不能擔當重任需要熬資歷,就是說段時間內他還得倚仗這些人才行,蕭景恆一點都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每日上朝都憋著火。
而他自己提拔上來的人,有的能用,比如李威,可有些就是草包,屁用都沒,卻也因為暫時沒合適的人能換,只能捏著鼻子忍了,誰讓那是他自己提拔上來的人呢。
又因為蕭楚奕不在京城都能對朝廷官員起到這麽大的影響,這便讓他對這個不受控的皇叔更不滿了。
偏人還表現出一副一點不在意權勢寧願去遊山玩水的模樣,可不將蕭景恆氣的更狠了。
周啟給他端來一杯茶讓他喝了消消火,他都不知道怎麽勸皇上了,畢竟人攝政王把你放在眼裡你不滿,不放在眼裡你還是不滿,太難伺候了。
這不就遠遠的避開,不想伺候了嗎?
但周啟不開口,蕭景恆也會問,“小啟子,你說朕現在就下旨將他們召回來如何?”
周啟醞釀了下才道:“皇上,這…也不知道王爺跟王妃到底去哪兒了啊,這出去遊玩也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這等聖旨過去,只怕他們人都走了。”
“人走了,那就追過去,難不成朕想宣個聖旨還能找不到人,”蕭景恆氣道。
因為覺得諸事不順,所有人都不聽他話,蕭景恆最近脾氣暴躁不少。
周啟想了想,“皇上,這攝政王與賑災和擊退寧古國都有功,回來後您必然是要封賞的,要不然只怕會讓朝臣不滿。可攝政王如今的身份地位,也封無可封了,不如就讓他們外面多玩一段時間,等大勝寧古國的風頭過去再讓他們回來,那時功過相抵,便不用給封賞了。”
蕭景恆瞪了周啟一眼,他不高興的是給封賞嗎,他不高興的是蕭楚奕根本沒將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最主要的是,還有一堆的麻煩事要等著蕭楚奕回來處理,不僅是朝堂上那些人要警告一番,還有北境雪災消息到底是誰攔了的事也得有個結論。
從北境送回來的消息都在蕭景恆手中了,指向明顯,蕭景恆也知道是誰做的,可他覺得這事他來處理不好,畢竟太后是他親娘,他不想親自給親娘定罪,然後背一個不孝的名聲。
論及身份,處理這事最好的人選就是蕭楚奕,偏蕭楚奕跑了,他也不甘心放過這次徹底打垮太后一脈的機會,這便又氣又覺得不得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