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渝,你不知道啊,你姐姐的日子也不好過啊,現在你爹死了,他們那邊又該磋磨你姐姐了。”
盛渝寬慰劉蘭芳,“娘,你別多想,現在姐姐都有喜了,他們怎麽會對姐姐不好呢。”
“還有娘你忘了,我們家子疏可是小童生啊,誰敢欺負小童生的姐姐。”
劉蘭芳破涕為笑,“什麽小童生啊,都變成小傻子了。”
盛渝正色道:“娘,你真的覺得子疏傻了嗎?”
劉蘭芳抬頭:“阿渝,你什麽意思?”
盛渝正色說道:“娘,子疏傻了是誰是說的,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以你的了解,你覺得子疏真的傻嗎?”
盛渝看劉蘭芳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又繼續說道:“娘,沒錯子疏有時候是傻傻的,但是正常的孩子也是那樣啊,之前子疏不過沉穩一些,但是他現在也沒有任何和常人不同的地方。”
劉蘭芳細細想想也是,“所以……你是說咱們家子疏沒有傻?”
盛渝沉默了,“沈子疏傻不傻我不知道,但是問他四書五經什麽的都還記得,平常表現也正常。”
盛渝想著沈子疏的平時表現,心想要是傻子都這樣,那世界上就沒有傻子了。
劉蘭芳想到了什麽,眼神一愣,然後又忙笑道:“阿渝也困了,你早點去歇息吧。”
目送沈子疏離開,劉蘭芳想起之前沈子疏被推下山,是沈二牛送回來的,也是沈外人牛說沈子疏傻了的,現在想想真是全是問題啊。
最開始沈子疏被背回來,滿頭是血,然後醒了也不說話,大家都說他傻了,加上他爹走了,家裡也沒錢看大夫,所以她也以為兒子傻了,就一病不起。
劉蘭芳平靜的盯著地上,腦子裡浮現沈二牛背回來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有了判斷。
——
第二天,沈子疏一起來就看見劉蘭芳在院子裡種東西,看到盛渝起來,還笑著讓他去吃飯。
盛渝滿意的笑了笑,看來沈母還是聽明白了他的話,有了生的希望,看起來精氣神也好了不少。
盛渝吃完飯,就把李石頭帶去田裡了,李石頭也不是擅長聊天的人,乾巴巴的開口道:“你爹和你娘身體還行,你不用擔心。”
盛渝表面鎮定,心裡萬馬奔騰,讓怎麽還會有家人,原著裡沒寫啊!
盛渝笑笑:“他們好好的就行。”心裡把作者罵了個底朝天,炮灰也是人啊,炮灰的背景也要介紹清楚好不好!
“他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你別怨他們。”
盛渝什麽都不知道,只能笑笑然後沉默。
到了家裡的水田,盛渝把水溝泥巴扒拉開,讓水流下來,水慢慢的流進他們家的水田。李石頭讓盛渝回去,然後自己躲進旁邊的樹林裡。
盛渝知道怎麽回事,刻意走了人多的地方,還熱切的和村裡人打招呼。
盛渝回家的時候,沈子疏已經乖乖的在敲核桃的看到盛渝回來了,笑得乖巧,“阿渝,你回來了!你看我敲了核桃。”
盛渝輕笑:“怎麽不給我丟灶房裡去了?”
沈子疏耳朵尖都紅了,低頭繼續敲核桃,不一會兒,就敲了一堆,“媳婦,這個山核桃怎麽吃啊?”
沈子疏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要是早上聽劉蘭芳說,他都準備扔了。
“等你敲完了就知道了,傻不拉幾的。”
沈子疏笑得憨憨的,“好的。”又低下頭敲核桃。
沈子疏揚起腦袋,氣鼓鼓的盯著盛渝說道:“媳婦,我才不傻呢!”
——
盛渝把自己準備做些小吃的事情,告訴劉蘭芳,劉蘭芳讓盛渝放手去做,又給了盛渝半兩銀子,這也是家裡最後的積蓄了。
盛渝拿著錢,心裡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李石頭很快就回來了,他回來就喝了幾碗水。
盛渝忙問他找到原因了嗎,石頭皺眉,“這事啊,還是壞在人心。”
劉蘭芳想到沈子疏的事情,開口道:“是不是你二叔?”
李石頭眼神訝異道:“關二叔他們什麽事,不過是隔壁家的使的絆子。”
李石頭細細的把看到的事情交代清楚了,盛渝才走沒一會,就看到張家的,把他們家的水堵住,把水引到了張家的水田裡面。
其實兩邊放水也行,就是慢一些,可是這張家的居然堵他們家的水,在這個時代,田裡的東西就是命啊。他們這是……
劉蘭芳不敢相信,這張家的之前和她關系還可以啊,不然在盛渝做烙餅的時候,她也不能巴巴的讓他給她家也送。
劉氏氣得臉都紅了,鬧著要去找他們家討個公道。
盛渝拉住劉氏,寬慰道:“娘,知道怎麽回事就好辦了,咱們家現在勢單力薄,咱們在他們走了就把水放了就行,咱們來日方長。”
李石頭不敢相信,這是盛渝說出來的話,也對盛渝刮目相看,找到了問題,李石頭也要走了,沈婉還懷著孕,他也不放心。
在走之前,李石頭把盛渝拉到一邊,不好意思的開口問盛渝能不能去他家,幫他照顧沈婉。
當時盛渝就冷了臉,再怎麽輪也輪不上他一個弟媳去照顧姑姐,就算沈婉再需要人照顧,也是要生的時候娘家人去啊。
盛深深的看了李石頭一眼,然後直接甩手會房間了。
劉蘭芳想給李石頭拿些東西,也沒有什麽拿的,倒是沈子疏,聽到姐夫要走了,姐姐懷孕了,他把家裡唯一的老母雞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