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生嘴巴成o型,這是怎麽了,媳婦今天不打他還抱他,然後小書生拔腿就跑了。
劉蘭芳在房裡躺著,沈父的葬禮結束他就病倒了,沈二丫捧著小碗勸母親喝,劉蘭芳心裡欣慰,但是卻沒有力氣。
沈父走了以後,家裡為了給沈父治病,欠了不少錢。
本來她娘家又窮,沒有收多少禮錢,辦酒席的錢都沒賺回來,加上沈子疏還要吃藥,這家裡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了。
屋子裡空蕩蕩的,灶房也就剩一個鍋了,其他碗筷也被他二叔拿走了。
劉蘭芳本來就是一個婦人,丈夫死了,他的天都塌了,加上沈子疏也沒有了指望。她也覺得人生無望了。
院子裡傳來吵鬧聲,然後就聽到沈二丫和沈子疏在嚎哭。
盛渝硬著頭皮去看,他現在是個冒牌貨,實在是不想和人接觸。但是外面的吵鬧聲太大了。
沈二丫緊緊抱著一口鍋,沒錯就是一口鍋,外面的鍋灰都抹臉上來,沈子疏坐在地上哭,還不停的說聽不懂的話。
還有兩人盛渝不認識,一個年輕的男子和一個老頭,盛渝冷冷看了一眼,問沈子疏:“怎麽回事?”
沈子疏哼哼唧唧就知道哭,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還有那個小女孩一臉倔強,還一邊瞪著自己。
那個年輕男子一看到盛渝就開懷大笑,他本來還覺得這兩兄妹一點麻煩的,現在盛渝出來了,他會解決好一切的。
沈二叔眉頭一皺,又想到要拿東西,瞬間變臉,“侄媳婦,我們家鍋壞了,來你家借鍋。”
盛渝瞬間知道是什麽關系了,笑眯眯的看著文裡倆炮灰,然後答道:“不行。”
他現在可是要抱住男主大大的大腿,這些炮灰可別來扒拉他。
沈二叔父子準備拿著東西回家,盛二丫也搶不過兩個大人,凶巴巴的看向盛渝。
盛渝扶額:“你們耳朵瞎了嗎?我說不行。”
要知道他們家可就剩這一口鍋了,連煎藥的藥罐都沒了。
在原文中就是這口鍋沒了,造成了強烈的姑嫂矛盾,也就是原身把小姑子賣了的導火索。
他現在可不能這麽做,他才不要千刀萬剮,他要好好活著。
沈二丫抬頭,都忘記哭了,露出不敢相信的樣子。
“二丫,把鍋抱回去,咱家的東西,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沈二丫還一臉呆滯,倒是沈子疏聽懂了,咚咚咚的跳著去拿鍋了,他可認識鍋,是可以煮糊糊的,鍋沒了他可不就沒有糊糊吃了。
沈二叔當即就是一吼,“你個傻子,是想挨打嗎?”
說著也沒有征求盛渝的意見,準備直接拿著跑,沈子疏一下摔了個屁股墩,一下子趴在沈二叔腳邊。
沈二叔嫌惡的看了一眼,準備一腳把沈子疏踹開。
沈子疏也不是泥人,直接一口咬下去,把沈二叔疼得齜牙咧嘴,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沈子疏抱著鍋跑到盛渝身後。
沈二叔當時就要衝過來打人,盛渝一個側身讓沈二叔摔了個狗吃屎,沈子疏還趁機踢了一腳。
沈家這一鬧,門口有不少人圍觀,議論紛紛,有的說沈二叔不要臉,有點說沈子疏不敬長輩。
對面何大嬸是個熱心腸,冷笑懟人,“也不知道算什麽長輩,哥哥屍骨未寒就來打秋風。”瞬間沒人說話了。
盛渝看人多了起來,當時就撲到地上,聲音大了起來,哭自己命苦“也不知道是什麽規矩,公爹才走叔叔就來拿東西。”
院子裡的人除了沈子疏,都張大嘴巴看著盛渝,盛渝越哭越大聲,還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很快就迎來一大批人,村子裡的八卦傳得最快,不到一會兒,大家都知道沈二叔欺負寡嫂傻侄的事情。
戲台子都搭好了,所有人都準備看戲了。
盛渝就撲在地上乾嚎,沈子疏也哭了,哭得比盛渝聲音還大,盛渝乾嚎了一聲,然後偷偷挪動,向沈子疏靠近。
然後兩人一起抱頭痛哭,沈二丫也繃不住了,和哥哥嫂子一起哭,他們倒是哭開心了,外面看戲的人可沒有,尤其是村裡的情報組織,他們還等著聽了去傳播呢。
於是有人說話了,“子疏他媳婦,你哭什麽啊,說出來有什麽大娘給你做主。”
盛渝輕輕抬頭,看了沈二叔父子兩人,然後打了個冷顫,抱著夫君和小姑子低聲抽泣。
盛渝畢竟剛來什麽都不知道,多說多錯,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示弱,一哭可解千愁,再說他們家可不是一個哭是三個。
沈二叔看到這麽多人,臉上也有些尷尬,看著抱頭痛哭的人,還村裡人的指指點點笑著說道:“小渝啊,你不是說好了,把鍋借給二叔家嗎,哭什麽啊?”
盛渝繼續哭,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沈二叔去拉盛渝他們,一碰到盛渝,盛渝就大叫好疼,然後又收了聲音,害怕的看了沈二叔一眼。
沈子疏也不哭了,惡狠狠的盯著二叔。
外面的人也忍不住了,對門的何大嬸是個熱心腸,看不過眼,開口道:“我說沈二啊,你哥才死多久,你就欺負寡嫂傻侄,你不怕你哥晚上來找你嗎?”
盛渝一聽到有明白人,帶著夫君和小姑子一起奔向何大嬸身後,還一直念叨著害怕。
何大嬸的正義感得到極大的滿足,把沈二罵得狗血淋頭,低著頭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