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能送?”說起這個,花鬱斐就忍不住手癢想揍人,“你沒看到小鳳凰罵本大王是登徒浪子嗎?”
“那也不能送,”胡小七頭頭是道地說,“大王您看,塵公子身體羸弱,弟兄們這才剛把他請上山,若馬上又送下山的話,他的身體也吃不消啊。再者,大王您不是喜歡他嘛?這可是一大好機會。”
“什麽機會?”花鬱斐擰眉。
胡小七偷偷看了眼那頭的白衣美人兒,解釋道:“大王您要是現在就送塵公子下山的話,我敢保證,以後想要再見他肯定難比登天,但若把他留在寨子裡好好伺候、好好相處的話,就大王您這個身材面貌,用不了多久,他肯定會臣服在您的人格魅力之下!”
花鬱斐摸了摸下巴,覺得似乎也有道理,“真的?”
“那當然,”胡小七下巴一抬,格外驕傲道,“大王您可是風城山這一帶最帥的當家,您不知道,就連隔壁黃牛寨的二當家都對您垂涎不已。”
想起那膀大腰圓,時常扛著狼牙棒的彪悍婆娘,花鬱斐忍不住抖了下,十分嫌棄地擺擺手:“去去去,那娘們就算了,本大王只要小鳳凰!”
“想要就對了,”胡小七笑得一臉賤兮兮,“大王您只要按照我說的做,不出半年,保管到時候就算您想把塵公子送下山,他都離不開您!”
花鬱斐雙眼發亮,瘋狂心動了,“那你說,我該怎麽做?”
兩人小聲嘀咕了一陣,在胡小七的催促下,花鬱斐慢騰騰走到美人兒身前,“咳……為了塵公子的身體著想,塵公子還是在我飛天寨休養一陣,我再派人送你下山。”
美人兒冷著一張臉,“假惺惺!”
花鬱斐噎了下,在胡小七擠眉弄眼之下,隻得硬著頭皮再次開口:“只要……只要塵公子在我飛天寨休養個三五月,我保證會送你下山。”
“什麽?”美人兒眼底閃過一抹錯愕,似乎難以置信,“三五月?”
“咳,我也覺得三五月似乎有些久,”花鬱斐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訕笑,“那不如就……就兩個月?”
美人兒盯著他,一雙鳳眸逐漸泛紅,前後也就兩秒鍾,晶瑩的淚兒開始吧嗒吧嗒掉,偏偏美人兒還緊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那委屈又倔強的模樣,叫人心尖直發顫。
花鬱斐呆住。
哭……哭了?小鳳凰哭了?
“滴答……”淚兒掉到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卻砸在了花鬱斐的心尖上。
他徹底慌了手腳,“你……你別哭啊,兩個月不行我們還可以好好商量,你別哭……別哭……”
美人兒隻盯著他流眼淚,不說話。
花鬱斐左右一看,胡小七竟然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跑沒了影。
這個不講義氣的混帳玩意!
他咬咬牙,“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親自送你下山……”
吧嗒吧嗒,晶瑩的淚兒一顆接一顆。
花鬱斐隻覺那淚兒就像自己身上的血肉,掉一滴疼一下,“半個月……半個月……”
吧嗒吧嗒……
“十天!”花鬱斐低吼,神情凶了吧唧,“就十天,不能再少了!”雖然他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但是十天他覺得真的太短,隨便打個瞌睡就過去了……
終於,美人兒不哭了,只是扭頭不看他,獨自生著悶氣。
花鬱斐大。大松了口氣,回頭大吼:“還不趕緊滾去給塵公子準備住處?”
躲起來的胡小七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去準備住房,走的時候還不忘衝他豎起大拇指:大王牛逼!
花鬱斐額上青筋突突直跳,這正是胡小七教他的,先把人留下,之後再找機會“散發魅力”,把人徹底勾住!
飛天寨來了個大美人的事,很快就傳遍整座風城山,這兩天飛天寨來了不少“客人”,全都是以各種理由來看美人兒的,但都被花鬱斐轟了出去。
美人兒是他的,想看?門兒都沒有!
這天,一男一女站在飛天寨大牆外,似乎是正準備往裡爬。
男的長得虎背熊腰,一臉凶相,女的膀大腰圓,腰間別著一根狼牙棒。
“我說妹啊,要不還是算了吧?”黃大牛苦口婆心地勸道,“我們黃牛寨與飛天寨素來不對付,你這跑來爬他們牆頭,若叫人瞧見,老哥我這顏面往哪擱啊?”
“不行,”黃小妹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讓他蹲下供自己爬上去,“我今天必須要看看那狐狸精到底長得有多美,竟然能把花鬱斐迷成這樣!”
黃大牛苦著臉,“他長啥樣也不關咱的事啊。”
“要不妹你還是在寨子裡隨便找個看得過去的弟兄湊合過得了,我看那花鬱斐就是個小白臉,弱不禁風的,也沒有多好。”
黃小妹危險地眯起眼,“你說什麽?”
“他說花鬱斐不適合你!”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響起。
兩人迅速往後望去。
只見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站著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大概二十四五歲,身形高挑頎長,氣息沉穩,臉上戴著一張僅遮住鼻子以上的面具,這面具周邊還嵌著幾縷鳳羽,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雖然看不清男子的真實面貌,但對方那一身冷沉的氣息卻令人無法忽視。
黃小妹目露警惕,“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