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下意識地松開她,有一個不稍被鞭尾掃到,手背上頓時出現一道冒著黑氣的傷口。
他臉色一變,驚慌地大喊道:“是魔修,這個女人是魔修。”
“天啊,竟然是魔修。”
“快,抓住她。”
陳思源同樣臉色微變,下意識地退後兩步,急吼吼地道:“老柳,快回來保護我。”
蘇媚已經衝到了段琅面前,看著他無力地用劍撐著自己,怒罵道:“你是不是傻,不是讓你走嗎?”
段琅低低咳了一聲,咳出一口鮮血,“別管我,快跑。”
“不行。”蘇媚扶著段琅坐到牆角,咬牙怒道,“我去拖住他們,你想辦法逃走。”
段琅還想再說,但是蘇媚已經走到了中間。她手一揮,身上的勁裝變成大紅色的紗裙,一雙瑩白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
她魅惑一笑,嬌臉卻帶著寒霜,“想抓姑奶奶?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今日我就讓你嘗嘗姑奶奶的厲害。"
陳思源看著蘇媚這副模樣更是心動,恨不得立刻就把她裙子給剝了,壓到身子底下,當即對老柳道:“你不用保護我,去給我把她抓回來。我還沒有嘗過魔修的滋味。”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遠遠響了起來。
“我看誰敢動她。”
那道聲音裡帶了厚重的威壓,圍觀的人連同陳思源全被壓得跪伏在地上。
唯一剩下的是老柳,只是他雖然還站著,但已是雙股戰戰,後背更是冒出層層冷汗。
這是一個修為不亞於城主的大能。看來少主這回踢到鐵板了。
蘇媚聽到這道聲音,心中一喜,忍不住大聲道:“主人,段段道友受傷了,你快救救他。”
墨淵慢步走到人群中間,冷眸掃過前襟上全是血的段琅,微微一寒,看向陳思源,“陳少主,不知我這兩個奴才怎麽惹了你,讓你下此狠手。”
陳思源跪在地上,完全被碾壓的頭磕在地上,不堪重負的瑟瑟發抖,但卻仍舊囂張地道:“你是什麽人?難道和這兩個魔修是同夥?”
老柳急得冒火,神識傳音對陳思源道:“少主,這位前輩的實力與城主不遑多讓,你千萬不要惹怒他。”
陳思源自恃有靠山,根本不懼墨淵,當即毫不客氣地反駁老柳,“他就算出竅如何,和魔修攪在一起,也是魔修,我才不懼他。”
老柳被陳思源大言不慚的話驚得頭頂冒汗,心裡大罵蠢貨,也顧不神識傳音,直接急聲道:“少主,快快住嘴。”
有些大能抓了魔修,並不一定會殺她,也有可能用神識烙印,將對方便成自己的奴隸。這種情況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眼前女魔修長相不俗,說不定就是面前這位前輩的奴婢呢。
墨淵盯著還想再說的陳思源,無聲地釋放出更重威壓。
陳思源的七竅立馬溢出了鮮血,身上的骨頭如同要碎了般咯咯直響。
他終於知道害怕,驚恐地睜大眼,渾身哆嗦著不停。
他雖然是個廢材,但做為出竅期大能唯一的兒子,自小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出門不但前呼後擁,他爹怕他受傷還給了安排僅次於出竅期的元嬰修士保護。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種近距離感受死亡,更沒有人隻用威壓就能把他變成砧板上的魚。
墨淵墨眸一冷,冷笑道:“仗著陳萬空是嗎?就算我今日將你斬殺於此,他也奈何不了我。”
老柳眼見墨淵真的動了殺氣,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求前輩饒我家少主一命。”
墨淵沒有理他,大步走到牆角,將段琅抱起來,看著他毫無生機,奄奄一息的模樣,心裡升起莫名的怒意。
這人是他的仇人,要打要罵也得他來。這些人算什麽東西,這樣對段琅,就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臉。
蘇媚從剛才起就守在段琅旁邊,滿臉焦急地道:“主人,他們給段琅喂了丹藥。”
陳思源那種醃漬玩意,能給喂的藥又會是什麽好東西。她現在比較擔心會不會對段琅的修為,或者性命造成影響。
墨淵墨眸瞬間變得猩紅,心底甚至升起一股強烈的殺人欲望。
他緊緊攥著懷裡的人,力道大到恨不得將他鑲進懷裡,神情冰冷陰鴦,“你在我面前不是能耐的很嗎?怎麽被人欺負成這慫樣子?”
段琅的意識已經處於昏迷狀態,被弄疼了,癟了癟嘴,無意識地呢喃道:“疼......”
所有跪著的人都被墨淵的滔天怒意嚇得雙股戰戰,匍匐到地上,各個都繃得骨頭髮疼。
上位者的威壓太強,他們根本抵不住。
墨淵不由自主地放松手上的力道,視線冰涼且陰森地落到老柳身上,薄唇上下一碰,“解藥。”
老柳跪伏到地上,額角冷汗直流,“前輩饒命前輩饒命,解藥我沒有,在.....在少主身上......”
陳思源哆哆嗦嗦地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隻瓷瓶,嚇得眼淚鼻涕直流,哪還有剛才威風的模樣,“他......他中的是蝕......蝕骨春......沒辦法解除,只能緩解......”
蘇媚低罵了一聲,萬萬沒想到陳思源給段琅喂的竟然是這種東西。
蝕骨春顧名思意就是春/藥,而且是極烈性的春/藥,中了這種毒的人需要日夜不停地交歡才能緩解。更可怕的是,這藥不但沒有解藥,吃下去以後便猶如附骨之蛆,永遠都追隨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