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耽擱了這麽一會,蝕骨春犯得更厲害了,段琅的雙膝開始發軟,漂亮的鳳眸裡蒙上了一層水光。
見前面的墨淵還一直不停地往裡走,他咬牙拽住他的手腕,指尖因為觸摸到的冰冷微微一顫。
“師師弟......”
沾了情/欲的聲音微微有點啞,還帶著一絲軟軟的祈求。
墨淵眸底閃過一抹暗光,甩開段琅的手,轉身打量他,“師兄不是要去看陣嗎?拉我做什麽?”
段琅心想裝什麽裝?剛剛不都知道我要幹什麽嗎?現在義正言辭什麽意思?
算了,為了蝕骨春,忍了!
他壓下心裡強烈的難堪,一把摟住墨淵的脖子,唇瓣湊近,貼到他的唇瓣上方,“師弟明知故問有什麽意思?我不信你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他臉頰就變得滾燙,不由慶幸山洞裡暗,否則自己的裡子面子,都丟光了。
墨淵墨眸定定地望著段琅,表情似笑非笑,棱角分明的臉俊美無雙。
段琅心頭怦怦跳,針扎般刺痛又一次襲來。他閉上眼,顫抖地吻住墨淵,聲音含糊不清,“我蝕骨春犯了,師弟幫幫我。”
唇瓣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和他的不同,帶著微微的燙。
因為不會親吻,他的動作格外笨拙,只知道在他唇上廝磨,碾壓,而且還小心磕到了他的嘴。
墨淵垂眸,看著段琅如蝶翼般不停輕顫的睫毛,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異的感受,他摟住段琅的腰,將他壓到牆上,聲音低啞,“原來師兄帶我來這裡,就為了做這種事?不過如果下次想勾引我,得好好練練吻技才行。”
段琅抿了抿唇,感覺臉上燙得都可以煎雞蛋了。他摟著墨淵脖子的手臂緊了緊,“你.....你是不是不行?這麽多話!不.....不行就閃開!我去湖裡泡著。”
哪個男人在搞這種事情的時候這麽多話,做不就完了。
墨淵臉一沉,墨眸深處兩團火苗幽幽的燃燒。他手掌抬起段琅的一條腿纏到腰間,另一隻手剝掉他的衣裳。
“師兄可以慢慢嘴硬,反正一會求饒的人不是我。”
不多時,幽暗的山洞裡就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喘息聲和求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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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段琅費力地給自己穿好衣服,靠在牆上,連動也不想動。
墨淵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抬頭看見段琅渾身無力的模樣,唇角一勾,“師兄現在還要問我行不行嗎?”
段琅:“......”
你母上大人知道你這麽小心眼嗎?
他決定忽略這個問題,換個話題,“尋寶鼠說碧悟草這幾日便會成熟,我們什麽時候離開?”
外面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一縷陽光從山縫裡照射進來,使山洞不再昏暗,也照亮了相對而立的兩個人。
墨淵冷冷看了一眼腿軟得連站都站不住的段琅,走過去將他一把撈起來,打橫抱著往外走,“等采了碧悟
草。”
段琅的心驟然漏跳了一拍,下意識地用摟住墨淵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胸口又一次升起密密麻麻的疼。
回到木屋,小黑和尋寶鼠正在追著玩。
看到他被抱著回來,猛地一個急刹停下來,歪著小腦袋,好奇又奇怪地盯著他們。
段琅冏得恨不得像鴕鳥一樣埋進沙裡,又一次把給他下毒的陳思源拖出來,罵了個底朝天。
墨淵冷眼看著他羞愧難當的模樣,嘲諷道:“師兄都有臉皮勾引我,怎麽還會不好意思?”
段琅:“......”
我為什麽勾引你,你不知道嗎?
還說這種話!
臉大?
他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因為我的臉皮沒有師弟厚。”
墨淵面色一沉,直接松手,將段琅扔到地上,看著他被摔得毗牙咧嘴的模樣,譏笑道:“我看你下次怎麽
求我。”
段琅對著小黑召了召手,示意它幫忙扶自己起來,冷哼一聲,沒說話。
下次?還有什麽下次!
等從這裡出去,他就去花樓,找十個八個花魁,天天睡一睡,還怕什麽蝕骨春。
你這個傻子難道還不知道,你馬上要失寵了嗎?
第三日,兩人突然感到一股灼烈的氣息從林子那頭傳了出來。
尋寶鼠吱地一聲,飛快地從屋子裡竄了出去,速度快得變成了一道灰影。
段琅和墨淵對視了一眼,一起追了出去。
越靠近林子盡頭,那股灼熱的氣息便越燙,一些普通的樹木和花草,都被烤得焦黑。
段琅甚至聽到了一些靈植在哀叫,嚷著自己要被烤焦了。那些聲音如同潮水般不停地往他耳朵裡湧,他被吵得頭痛,下意識地用靈氣護住了它們。
“啊啊啊。姐妹們,他保護我了,他竟然何護我了。”
“他也保護我了!天啊,這是什麽神仙,心善人帥靈氣還這麽純正。”
“別攔我,我要嫁給他!我要成形,我要給他生孩子!”
段琅:“......”
一瞬間仿佛回到了演藝現場,看到了他那些瘋狂的粉絲。
這些靈植吵嚷得太厲害了,他不得不開口道:“你們小聲點,我要被你們吵暈了。”
場面有一瞬間的寂靜,接著比剛才更瘋狂十倍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他竟然能聽到我們說話!天啊!他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