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開了口:“輕一點......沒......沒關系的......”
小貓剛說完害羞的側過頭,不敢再看修斯的眼睛,他怕自己會溺死在海底。
修斯笑著吻住他,又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哼著一首歌。
輕緩的曲調很動聽,低沉的嗓音沙沙的,聲線性感又撩人。
落地窗灑了滿地銀白,漫天的星辰閃爍著微光。
翻滾的海浪卷起沙粒,所有的聲音一起入了耳朵裡。
滿滿被蛇蠱惑了,主動去采摘帶著尖刺的玫瑰。
毒液注射進身體裡,致命的情毒很綿長,在心臟刻下了名字。
昏睡之前,他聽到一聲囈語:“小貓咪......我愛你......”
天邊泛起魚肚白,一望無際的海平線上初升的日陽緩緩升起。
溫阮被廚房的嘈雜聲喚醒,絨絨的兔耳動了動。
小兔子迷迷糊糊翻了個身,身旁空無一人,柔滑的絲綢被是冷的。
忽然感覺整隻兔子都很痛,酸酸漲漲好像被重物反覆碾壓了一整夜。
溫阮想起實驗室裡放過的影片,有一種東西叫壓路機。
睜開朦朧的睡眼,小兔子揉了揉眼睛,抬起胳膊都很累脖子上也痛痛的。
看不到顧君澤溫阮很委屈,癟了癟嘴哽咽的喊著:“老......老公......老公......”
還在廚房準備早餐的顧君澤聽到哭聲,急忙熄了火跑到二樓去看溫阮。
“阮阮,怎麽了?”
房門一打開,就看到小兔子躺在床上抹眼淚,白嫩的小臉都哭紅了。
見這一幕顧君澤急忙脫下圍裙,用被子抱住溫阮又抱在懷裡哄。
“乖乖不哭了,告訴老公你怎麽了?”
面對溫阮他總是很有耐心,他的小兔子很乖哭起來都是可愛的。
溫阮吸了吸鼻子,慢吞吞的說著:“疼......疼死......兔子了!”
顧君澤聽到這話,也知道他為什麽哭了。
昨天晚上他其實很溫柔,但是小兔子到了特殊時期。
一整個晚上都不厭其煩的往他身上爬,累的快昏迷了還是倔強的爬著。
拍了拍後背又親了幾口,溫柔的哄著:“哪裡疼?老公給阮阮揉揉。”
小兔子又吸了吸鼻子,把眼淚都蹭到了顧君澤身上,細長的手指四處指著身體。
“脖子......疼......胳膊疼......腿疼......”
越指越多,哇的一聲又哭了:“整隻......兔子,都......都疼!”
就像被壓路機壓過那麽疼,但這個‘壓路機’非但不反省,還要問兔子為什麽哭。
看他哭的這麽傷心,‘壓路機’也很心疼,沉沉的歎了口氣。
顧君澤望著溫阮纖細的脖子,上面多了兩個小血洞,是自己的獠牙咬的。
現在雖然不出血了但是看著就很疼,溫阮剛被印下標記短期內都不會愈合。
顧君澤心疼的看著溫阮,又對著傷口輕柔的吻了吻,繼續哄著:“有沒有小可愛想吃蛋糕?是胡蘿卜蛋糕!”
小兔子聽到吃蛋糕,瞬間止住了哭泣,非常的現實的狗腿一笑:“阮阮!要吃......吃蛋糕!”
剛說完就捧著‘壓路機’的臉,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眼淚混著鼻涕蹭了顧君澤一臉。
顧君澤看到小兔子笑了,也笑著哄道:“那老公先帶阮阮去洗澡吧!”
溫阮喜歡吃蛋糕也喜歡洗澡,聽到這個乖兔兔用力點了點頭。
先洗香香再吃蛋糕,這是對蛋糕的尊重,溫阮是隻禮貌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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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很想吃蛋糕,只能催促著顧君澤快點幫他洗澡,他渾身都疼自己洗不了。
等顧君澤和溫阮出現在廚房的時候,修斯早就端著蛋糕放到了餐桌上。
他正和滿滿圍在一旁看了半天,可誰都不敢吃。
並不是要等溫阮,而是顧君澤的蛋糕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上面塗了厚厚的奶油,卻因為沒塗完漏了一個缺口,漏出的蛋糕底也是焦糊的顏色。
修斯聽到聲響,一抬頭就看到了小兔子和顧君澤,笑著問了聲好又問道:“你烤的是奶油布朗尼?”
蛋糕底是這種顏色修斯只能這麽理解,但這個蛋糕卻沒有巧克力的味道。
顧君澤只能尷尬的點頭,又忐忑的看了看溫阮,也不知道小兔子會不會吃。
他沒有天賦暫時也沒時間上烘焙課,只能按照網上查的資料勉強烤出一個蛋糕。
從溫阮睡著的時候他就去廚房忙乎了大半宿,因為成色並不好奶油特意塗得很厚,還刻了幾塊胡蘿卜花當裝飾。
如果不是溫阮提前醒了,至少在外觀上是個很漂亮的蛋糕......
小兔子沒有注意到這麽多,看到甜甜的奶油圓圓的兔眼格外明亮,禮貌的問向顧君澤:“我......我可以......可以吃嗎?”
顧君澤笑了笑直接牽著溫阮走了過去,故意帶他坐在另一邊,不讓他看到還沒塗完奶油的蛋糕底。
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塊,又把奶油的一頭對準小兔子,柔聲說著:“吃吧,很好吃的。”
溫阮笑彎了眼睛,看都沒看直接拿起叉子吃了一大口。
顧君澤忐忑的望著他,時刻注意小兔子的微表情,忽然看到他皺起了眉頭,十分勉強的咽了下去。
溫阮抬起頭,漏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好吃,太......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