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吸了吸鼻子,一副馬上就要哭的模樣,他哽咽道:“老公......照顧寶寶,阮阮會......會吃糖......”
溫阮的聲音越來越低,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偷糖吃的壞兔子。
可是薄荷糖太好吃了,每天都裝在顧君澤的口袋裡,只要他老公不在就是觸手可及的,這對兔子來說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看到小兔子哭了,顧君澤連忙抱著他安慰:“吃了就吃了,明天看牙醫好不好?”
小兔子聽到牙醫,哭的更凶了:“不......不看......不看牙醫!”
“阮阮......一點都......都不疼!”
顧君澤被他哭的手足無措,隻好問向修斯:“阮阮的牙你能看嗎?”
修斯無奈的攤了攤手:“我是獸人外科醫生,又不是牙醫?”
術業有專攻,他不會牙醫那一套‘修修補補’。
但他知道的總歸比顧君澤多一點,嚇唬溫阮道:“小兔子,你必須去看牙醫!”
“不然你的牙會爛掉,以後什麽東西都吃不了!”
溫阮聽到這個,嚇的渾身發抖也不敢再哭了。
他癟了癟嘴哽咽道:“阮阮......以後......少吃糖,可......可以......不看嗎?”
小兔子想為自己做最後的爭取,牙醫什麽的實在太可怕了。
實驗室也有獸人牙醫,可是那群人很粗暴,如果治不好會直接敲掉他們的牙。
顧君澤不知道這些,笑著揉了揉溫阮的耳朵,繼續安撫著:“阮阮乖,老公會一直陪著你的。”
滿滿也上前握住了溫阮的手,安慰道:“兔子你別怕,顧先生找來的牙醫,跟實驗室裡的不一樣。”
修斯聽到這話疑惑的問道:“牙醫還有什麽不同嗎?”
滿滿看了他一眼,有些害怕的說著:“實驗室的牙醫很可怕,會直接拔掉牙齒。”
修斯和顧君澤有些震撼,溫阮更是被嚇得大哭不止。
顧君澤握了握拳,抱的溫阮更加用力,他問道:“他們憑什麽這麽做?”
剛一問出口,顧君澤就知道這是一句廢話。
他們對待獸人肯定很敷衍,受了傷就截肢不會浪費藥物去治療。
如果是牙齒壞了,就直接拔掉省時省力。
他甚至可以預見到,生了重病的獸人,如果‘品相’不好會直接安樂死。
可這樣對待獸人,等同於給他們判了死刑。
肢體殘缺的拍賣行不會收,而這種獸人如果不是優秀的受孕母體,就要被丟到鬥獸場上。
他們已經失去戰鬥能力,送過去也只是送死,還要被同族殺死供人類取樂。
顧君澤的話令滿滿沉默了,溫阮的哭泣也止住了。
憑什麽?
他們也不懂,可能是獸人生來命賤吧......
溫阮摟住顧君澤的手臂輕輕蹭了蹭,抬頭望著哽咽的說著:“老公......阮阮錯了!”
“以後......再......再也不......偷吃糖了!”
犯了錯就要主動認錯,溫阮是個乖兔兔。
顧君澤抱著他低聲哄著:“那明天看牙醫好不好?”
不是他故意想讓溫阮難受,而是蛀牙這個東西不盡早去看只會更痛苦。
長痛不如短痛,明天好好治一下,以後再控制溫阮吃甜食就不會長了。
溫阮揉了揉微微腫脹的臉頰,這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頭......
#
第二天一早,別墅裡就響起兔子的慘叫......
“啊......疼......疼死......兔子了......”
“啊......嚇死......兔子了......”
顧君澤的安撫也傳了過來:“阮阮你別怕,很快就好了......”
“再忍一下好不好?醫生麻煩您輕一點......”
牙醫是個年輕姑娘,看起來就像剛畢業沒多久,但是手法很嫻熟。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繼續檢查溫阮的牙齒。
面對顧總她很有壓力,但是這個兔子獸人的蛀牙有些嚴重,需要處理一下才可以填補。
溫阮聽到電鑽的聲音又嚇得渾身發抖,絨絨的兔耳都炸起了毛。
他只能緊緊攥著顧君澤的手,盡量不讓自己大叫出聲。
可是溫阮沒有想到,剛剛那幾聲已經吵醒了兩個小崽子。
小嬰兒的哭聲從樓上傳了下來,一個比一個聲嘶力竭......
修斯和滿滿只能在旁邊哄著:“寶寶不哭......乖哦......”
一時間別墅裡熱鬧得不得了,兔子的叫聲顧君澤的安慰,兩個小崽子的哭聲再加上修斯和滿滿時不時的柔聲細語。
牙醫出了一頭冷汗,她本來就很緊張現在更需要安靜。
可是樓上有聲音樓下也有聲音,需要她治療的獸人還不斷發抖根本不配合。
如果她用了蠻力,這隻兔子就會立馬尖叫,好像自己要欺負他一樣......
顧君澤看出了牙醫的緊張,走到她旁邊問道:“需不需要找個安靜的房間?”
牙醫想了想,用力點了點頭。
#
剛進到修斯的手術室,房門一關隔音果然很好。
溫阮又被顧君澤安撫了一會兒,終於安靜的張開了嘴
牙醫默默調亮了光線,她其實更想讓顧君澤離開,她有話想跟這小兔子說。
這些人類很奇怪,尤其是像顧君澤這種有錢有勢的。
當著別人的面對自己的獸人關懷備至,可背地裡還不知道會怎麽虐待這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