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咬的,溫阮覺得自己是個壞兔子。
顧君澤注意到這一點,急忙牽住溫阮帶著他下了車。
冬夜很冷可溫阮卻很暖和,顧君澤將他攬在懷裡,不斷打量著哪裡的雪厚一些。
今天出門的時候他就囑咐了家裡的阿姨,院中的雪不要掃越厚越好。
指向一處,顧君澤問道:“去那裡好不好?”
溫阮看了過去,沒什麽特殊的,就是院子的角落而已。
小兔子對一切都興致缺缺,難得沉浸在自責中,如果他咬了別人可能不會這麽難過。
但顧君澤可以給他東西吃,還可以帶他出去玩,按道理自己不應該傷害他。
顧君澤笑了笑,忽然松開溫阮自己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便捏了一個雪團。
溫阮被雪團吸引,聳了聳小鼻子眼睛都亮了一些,剛想走過去卻看到那雪團飛了過來。
小兔子瞬間炸毛,猛的一躍跳到一旁的雪地上瑟瑟發抖。
顧君澤要打他,這個認知令溫阮很難過,但更多的還是怕。
顧君澤愣在了原地,忽然想到溫阮的社會性很差,剛剛應該是嚇到他了。
本準備過去哄哄,但他想了想只是笑著道:“阮阮握起一團雪,打在我身上!”
溫阮聽他這麽說,低頭看了看雪地,又看了看自己的毛絨手套。
思考了三秒鍾,小兔子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說著:“不打......阮阮......很乖......”
顧君澤欺負他但他不敢還手,反正在實驗室也挨過打,比這疼多了。
顧君澤還想繼續鍛煉溫阮,柔聲勸道:“阮阮這是遊戲,人類很喜歡的遊戲。”
溫阮只是看著他,心裡覺得顧君澤腦子壞了,互相攻擊竟然成了遊戲。
在實驗室裡,長的難看的獸人要被抓去鬥獸場,他偷看過一次差點被嚇死。
人類是膚淺的,長的不漂亮的獸人注定賣不出去,只有一條命還有些價值。
想到這裡溫阮紅了眼眶,極小聲的罵著:“傻b。”
這是他在實驗室學的話,是不好的話說了就要挨打,但他現在生氣了。
顧君澤疑惑不解,他看到溫阮鼓著臉頰,止不住的跺腳頻率快的驚人。
他雖然沒有接觸過獸人,但他養過寵物兔子,兔子生氣時也會跺腳。
還是走了過去,一把將溫阮抱在懷裡,柔聲問著:“我們阮阮怎麽了?”
溫阮不說話也不敢罵人,被顧君澤抱著就老實了,跺腳的頻率都低了很多。
想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打人......不好......”
顧君澤沒有反駁,又笑道:“那我們堆雪人吧,走!”
說完就拉著溫阮蹲了下去,又搓了一個雪團,帶著溫阮越滾越大。
今天無論多晚,他都要給實驗室打電話,還需要給拍賣行打一個。
明天還要叫人查一下這兩個地方,溫阮對這些平常的事情,反應非常怪異。
第11章 阮阮不是貨物
直到半夜,院中多了兩個雪人,一個大一個小。
顧君澤起了名字,大的叫血先生,小的叫雪先生。
這名字很合理,他是一隻吸血鬼,他的另一半是雪白的垂耳兔獸人。
但溫阮不懂,越來越覺得顧君澤腦子壞了,但他卻沒反駁他也喜歡這兩位先生。
見天色不早了,顧君澤抱住溫阮,他問著:“要不要回去睡覺?”
溫阮想了想,輕輕掙脫出顧君澤的懷抱,蹦蹦跳跳的走到雪人面前。
甜甜一笑:“兩位......兩位先生,晚......晚安!”
溫阮想著自己應該禮貌一些,因為他喜歡雪人先生們。
顧君澤被逗笑了,一把抱起溫阮,親了一下凍紅的小肉臉,望著他笑道:
“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溫阮用力點頭笑的格外甜美,他玩的很高興,早就忘了剛剛的不愉快。
抱起小兔子,一步一步走在院子裡,腳下印上兩排深深腳印。
兩位雪人先生住在角落,鼻子上的胡蘿卜歪斜的角度,好在也在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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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房間,小兔子就被顧君澤拖進了浴室,阿姨早已放好了熱水。
沐浴露很香溫阮不斷聞著,修長的手指搓出棉密的泡沫,做成各種形狀。
顧君澤一直在笑,可能是小兔子格外可愛,也可能是他們今天結了婚。
今天晚上他什麽都不會做,他要忍耐到溫阮的發情期,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
摸了摸溫阮的兔耳,男人笑道:“阮阮可以自己洗嗎?”
溫阮點了點頭,不怎麽愛理顧君澤,他是懶又不是傻子。
“阮阮真乖,洗完了叫我,給你拿睡衣過來。”
見小兔子又點了點頭,顧君澤親了他一口,急忙走出浴室以免他著涼。
剛走出浴室,顧君澤套上睡袍走到陽台打起了電話。
不到三秒對面便接通了,客氣的道:“顧先生您好,有什麽事想問的?”
是拍賣行的人。
顧君澤冷淡道:“把阮阮的事說一下,他經歷過的所有事情。”
對面想了想,語氣依舊很溫和:
“這個您還要問一下實驗室,溫先生到我們這不久,就三個月。”
“我們有評估過,溫先生的身體很健康,可以孕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