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交流賽搞成這樣,頂配的R級機甲都快搞報廢了,操。
很多軍校生心痛地要死,他們中的99.9%都沒有R級機甲好嗎!
真是萬惡的有錢人。
不過,這兩人一個是軍校王牌,一個是新生代表,他們不敢多說什麽,只能在心底默默吐槽。
裁判宣布這場比賽無法判定勝負,交流賽到此為止。
隨著他的話語,空中的全息光屏也跟著關閉,很多軍校生離開了觀戰席。
這屆新生與高年級的交流賽,誰也沒想到結果會是如此。
沈言掃了一眼台下正匆忙趕來的醫療人員,抬眸朝著機甲艙的方向看去。
機甲的破損不是最糟糕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精神力。
雖然達不到損傷的程度,但高度透支的痛苦和精神力短期的不穩定狀態是必然的。
尤其是邵星瀾。
他本身便有精神力暴動的情況,大概兩個月發作一次。
少年的情況比較特殊,與精神體的吞噬天賦有關,無法像其他人一樣痊愈,只能一步一步治療,逐漸延長發作間隔。
現在距離上一次治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不知道這次大量透支精神力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希望不要讓精神力暴動提前。
沈言垂眸在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明知道自己精神力不穩定,還這樣。
賀凌也是。
或許這就是alpha的好勝心吧。
隨著一聲輕響,機甲艙從裡面打開,賀凌率先降落到地面。
alpha單手扶著機甲站立,手臂肌肉鼓起明顯的弧度,腰背依舊挺直,卻明顯能看出在強撐。
銀發凌亂地黏在脖頸和側臉,有小部分垂落下來,擋住了蒼白虛弱的面容。汗水順著高挺的鼻梁滑落,浸濕了清冷的眉眼,作戰服全部被打濕,顯得狼狽不堪。
賀凌半閉著眼靠在艙門上,強忍著腦域炸裂的痛苦和眩暈,咬牙發出了幾聲悶哼。
在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了沈言,然而此時的他只能勉強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暫時無法過去。
而另一邊,黑色機甲的艙門也打開了。
邵星瀾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臉色慘白如紙,不停地咳嗽著,眼前模糊一片。他整個人像是被從水裡撈出來的,血跡渾身汗水一起流下,扶著艙門的手指一直在發顫。
好難受。
非常難受。
戰鬥起來還不覺得,一旦停止,所有的症狀仿佛在一瞬間全部凸顯了出來。
腦域脹得快要炸裂,像是吹起的氣球,在爆炸與膨脹之間來回晃動。
冰鱗巨蟒發出痛苦的嘶吼,少年的眉眼也染上了痛苦的神色,唇瓣被咬得鮮血淋漓,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精神力暴動的時候。
他抬起泛紅的眼眸,不斷搜尋那個身影,因為他知道是沈言把他攔住的。
...找到了!
雖然眼前模糊不清,但他知道就是對方。
“沈言...咳咳...哥哥。”等邵星瀾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小,而且嘶啞難聽。
同時喉嚨傳來一股癢意,他忍不住咳嗽起來,有血絲順著唇角落下,淒慘無比。
然而少年的視線卻一刻不離那個朝他走來的青年,眼眸漸漸亮了起來。
沈言最先看到了賀凌,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番。
看起來情況還好,畢竟alpha是精神力接近SS級的天才,而且精神力一直較為穩定,應該只是精神力透支。
但邵星瀾這邊的情況卻有些嚴重,他要先確認一下對方狀態才行。
走到距離邵星瀾幾步遠的時候,正虛弱地靠在艙門的少年突然猛地撲了上來,沈言剛準備躲開,想到對方會栽倒在地便頓了一下,側身扶住了他。
沒想到少年順勢攀住了他的肩膀,如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死死抱住了他,
“好難受...沈言哥哥...嗚...我好難受啊。”
邵星瀾將頭埋在青年的肩膀上,語氣又軟又可憐,還帶著一絲哭腔,“腦域好脹...好痛苦...感覺要死了......”
“...不會,我會治好你的。”沈言推拒地動作緩了下來,有些不確定地輕撫他的後背來安慰。
感覺對方的身軀逐漸變得僵硬起來,青年停住了動作,紫眸劃過一抹迷茫,這種據說能讓對方放松的方法好像沒什麽用。
邵星瀾能感受到對方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後背移動,帶著Omega特有的體溫,一下又一下,指尖劃過的觸感讓他肌肉微微緊繃。
少年忍不住勾了勾唇,緊接著閉上了眼睛。
他確實被撫慰到了,身體的痛苦似乎在離他遠去,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對方不松手。
“沈言哥哥...剛才的動作不要停...很舒。服......” 邵星瀾雙臂摟著青年的細腰,感受著背部輕柔的撫摸,將頭埋在對方的脖頸貪婪地嗅著他的氣息。
腦域的脹痛仍在,但少年死死地咬牙忍著,將喉中的腥甜壓下,希望這個時間能維持得更久一些。
可惜,青年是來治療他的。
安撫了少年的情緒後,沈言拉開了距離,金羽王蝶從他的腦域中飛出,落在邵星瀾的頭頂上方,蝶翼展開,用純淨的精神力梳理著對方紛亂暴動的精神力。
腦域中,冰鱗巨蟒痛苦的嘶聲停止了,高高直起上身感受著那道沐浴全身的金光,與金羽王蝶精神力的連接讓它感受到了安撫之意,逐漸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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