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棉花糖都被提到半空了,嘴裡還死死叼著貴妃蝴蝶鯉不肯松口忍不住深吸口氣,忍受著魚掙扎時四下亂濺的水珠說道:“松口!”
烏棉悶聲嗚嗚嗚:這條魚有問題!
謝九哲養貓之後第一次知道低血壓被治好是什麽心情,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從烏棉嘴裡搶魚, 然而魚本身就光滑,人手怎麽跟貓的牙齒比?
一人一貓跟拔河一樣搶魚,中間夾雜著謝九哲的訓斥聲和小貓咪含含糊糊的叫聲,謝九哲氣得不行, 忍不住把貓放地上按著, 伸手拍了貓屁股兩下。
不過他到底舍不得打, 手勁也不重,烏棉打完還能跟沒事兒貓一樣踹踹後腿讓謝九哲松開他。
茶叔被這個聲音所吸引,過來也嚇了一大跳:“哎呀,棉花糖這是去魚缸裡抓魚了?”
謝九哲十分頭痛說道:“他還不肯松口!”
茶叔看著那條魚遲疑說道:“平時棉花糖很聽話, 這條魚是不是有問題?”
烏棉聽後立刻十分激動地用前爪拍地, 控訴地看著謝九哲:看看你,還不如茶叔聰明!
謝九哲剛剛光顧著生氣, 此時想想小貓咪的樣子的確有些不對,棉花糖平日裡很聽話懂事, 從來不亂抓亂撓, 就算在他的辦公桌上走也會小心的避開所有可能碰到地上的東西, 跟那些脾氣不好會拆家的貓完全不同。
他捏了捏眉心說道:“找個東西把這條魚另外裝起來, 棉花糖別鬧,我們先去洗澡。”
烏棉也覺得渾身濕淋淋地有點難受,就接受了這個方案,等茶叔讓人拿了一個盆過來的時候他就松嘴將魚放進了盆裡。
貴妃蝴蝶鯉身上傷很重,半個魚頭都要被咬掉了的那種,一進盆裡就染紅了裡面的水,而謝九哲看了一眼就拎著小貓去洗澡了。
本來他今天特地早點回來想要陪貓的,結果到家什麽都沒做先洗貓,也算是人生中難得的經歷。
謝九哲洗貓的時候很認真,魚缸裡雖然有過濾系統,但畢竟有魚和蝦還有一些其他貝類養在裡面,為的就是力求能夠打造一個小型生態缸。
在這種情況下,魚缸之中必然有微生物,他擔心那些微生物會造成小貓咪皮膚感染,所以才洗的更細致了一些。
當初他選這個方案就是為了讓小貓咪更開心一些,結果沒想到這個小吃貨看到魚就隻想到吃。
謝九哲一邊洗一邊教育貓,烏棉十分不服氣,抱著水龍頭仰頭對著謝九哲喵喵叫。
謝九哲說一句,他就喵嗷一聲,那個叫聲跟平日裡的撒嬌完全不同,一聽就是在頂嘴。
恍惚間,謝總都有了一種養了一隻熊孩子的錯覺,到最後沒忍住又拍了貓屁股兩下。
烏棉一生氣當場躺倒池子裡,渾身寫滿了兩個大字:抗議!
一人一貓跟打仗一樣洗完澡之後,饒是謝九哲體力很好也覺得肩背有些疲憊,忍不住吐槽說道:“棉花糖你再不減肥我就要抱不動你了。”
烏棉本來已經被卷成了貓卷,聽了這句話之後立刻費勁巴力地抽出爪子,一爪子按在了謝九哲的嘴上:別說了,貓貓不想聽!
謝九哲被他氣笑,最後拍了拍貓腦袋,把他送進了烘乾箱,還故意板著臉說道:“關禁閉!”
烏棉順勢一趴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關什麽禁閉,有本事你別放我出去。
謝九哲:……
這貓是要上房揭瓦啊!
可那又怎麽樣呢?小貓咪這樣還不是他寵的,打又舍不得打,罵又舍不得大聲罵。
謝總無奈地轉身去換了一套衣服,剛剛先是被魚甩了一身水,緊接著又在洗貓的時候被甩了一身水。
莫問,問就是心累。
等換完衣服之後,謝九哲就趁著小貓被關在烘乾箱裡的時間,謝九哲問道:“茶叔,那條魚呢?怎麽樣了?”
茶叔遲疑說道:“這條魚好像是有點不太對,眼睛顏色跟別的貴妃蝴蝶鯉不一樣,而且……棉花糖應該沒有留口,咬的很厲害,魚頭都掉了半個,一般這種情況下魚就算能活,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都頂天了,可這條魚到現在還活著,並且遊得十分順暢。”
茶叔一邊說著一邊想到那條魚頂著斷了一半的腦袋在水裡游泳的樣子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謝九哲聽到魚活著原本也沒覺得有什麽,貴妃蝴蝶鯉本身就是培育出來的觀賞品種鯉魚,這種魚本身就比較好養。
但茶叔都覺得有問題,他就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躺在烘乾箱裡正認認真真看著他的小貓咪,想了想說道:“再觀察一下。”
一兩個小時不一定能看出什麽問題,萬一這條魚就是生命力很旺盛呢?
茶叔也覺得不應該一驚一乍,主要是謝九哲最近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太多了,還都不是正常事情,真是想讓人不迷信都不行。
謝九哲倒是沒繼續關注,畢竟比起這條魚有什麽問題他更想知道的是棉花糖到底怎麽進的魚缸。
魚缸的蓋子很嚴實,只在邊上留了一小條喂魚食和換水的地方,蓋子嚴絲合縫,屬於那種貓爪根本不好借力的情況。
謝九哲趁著棉花糖在烘乾箱裡還沒出來,直接用平板調出了視頻,然後清楚地看到魚缸換完水之後棉花糖就坐在魚缸之前認認真真地看,小腦袋還會隨著魚的遊動晃動,看上去十分可愛。
不過很快棉花糖就似乎發現了什麽,身體微微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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