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只是個普通助理,連跟著謝九哲出席社交場合的資格都沒有,江朧月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江朧月聽了之後也沒什麽波動,在謝家這麽一個大家族什麽髒的臭的都見過,這些小手段在她眼裡都不算什麽。
真正讓她驚訝的是眼前這跟一看就很好欺負的小朋友居然真的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記下了那麽多東西。
她看了一眼兒子,就知道她兒子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選個花瓶。
謝九哲迎著親媽的視線十分淡定,沒說他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情。
要不然江朧月肯定會問為什麽選烏棉,難道到時候要讓他說是因為烏棉跟一隻貓像嗎?
好在江朧月接下去的話題就從工作上轉開了,直接轉到烏棉什麽時候出生,家裡有什麽人,喜歡吃什麽,順便江朧月還交流了一下謝九哲的喜好。
謝九哲越聽越是不對,他記得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媽熱衷於給他相親,面對那些相親對象的時候,好像話題也是這些。
他皺了皺眉喊了一聲:“媽!”
江朧月聽到之後挑了挑眉,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謝九哲知道她這又是無聊找事情做,換一個有野心的人聽到謝家夫人這麽曖昧的問題,只怕早就想入非非,接下來他身邊肯定消停不了,他媽就是變著法的在給他找點事情做。
畢竟用江朧月的話說就是:你這一天天按部就班過得無聊不無聊?
所以他的母親總是想要讓他的生活“刺激”一點。
謝九哲不知道烏棉怎麽想,於是就看了過去,正好對上了一雙帶著些許忐忑的雙眼。
烏棉對謝九哲的情緒十分敏感,但再敏感也就只是知道對方此時有些不開心,卻不知道為什麽不開心。
他還以為是自己跟謝家夫人說的太多了,於是便閉上了嘴,之後任由江朧月問什麽他都是簡簡單單回答一兩個字,多余的話一句都不說。
江朧月不由得瞪了兒子一眼,心裡奇怪她兒子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讓人這麽死心塌地的?
竟然是除了謝九哲的話別人的都不聽,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要逗弄。
烏棉卻是個一根筋,認定謝九哲不喜歡他往謝家夫人身邊湊就乾脆不說話,最後甚至還跟著茶叔去準備甜點了。
烏棉走了之後,江朧月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轉頭對謝九哲說道:“你這次眼光不錯,比之前的都強一些。”
謝九哲沉默了半晌才說道:“現在還不確定。”
江朧月鳳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說道:“這孩子可能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謝九哲應了一聲,他也有這種懷疑,但是烏棉也像是有事情瞞著他一樣讓他不得不多想。
江朧月到底是親媽,哪怕謝九哲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波瀾不驚,但她還是察覺到兒子並沒有完全信任烏棉
她沒有過多干涉,只是笑了笑,看了一眼正走過來的烏棉說道:“這張小臉一看就很好捏。”
於是當烏棉在她面前彎腰放點心的時候,就被謝家夫人捏住了臉。
烏棉懵了一瞬,下意識地向謝九哲投去求助的目光。
那雙藍色的眼睛水潤清澈,仿佛被欺負了的小動物一樣。
謝九哲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得也有些手癢,這張臉看上去的確很好捏的樣子。
謝總不僅不想救小助理,甚至還想親自上手捏一捏。
最後還是龍池道長的到來救了烏棉。
烏棉把臉從江朧月的手裡解救出來之後揉了揉就跟在了謝九哲身邊。
謝九哲伸手捏著他的下巴看了看,發現臉頰已經紅了便問道:“疼不疼?”
烏棉眨了眨眼:“不疼。”
貓對痛感忍耐力很強的,更何況江朧月也沒真的用力,只不過因為他的皮膚太白太嫩才會這麽明顯。
謝九哲想了想拿起手機按了幾下,緊接著烏棉的手機就響了。
烏棉連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謝九哲給他轉了18888塊錢。
烏棉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向謝九哲。
還沒等他問就聽到謝九哲說道:“加班費。”
烏棉再傻也知道這是個借口,誰家加班費還用老板親自轉帳啊?
烏棉小聲說道:“太多了。”
哪怕是三倍加班費,一天也用不了這麽多,少一位數還差不多。
謝九哲收起手機一邊走一邊說道:“收著,走了。”
烏棉還想說什麽,結果謝九哲壓根不給他機會。
而此時江朧月已經在跟外面那幾位道士寒暄上了,烏棉想說什麽都得咽下去。
謝九哲出去之後就看到了那位龍池道長,讓謝九哲有些意外的是這位龍池道長看上去十分年輕,短發穿著道袍,手裡拎著個拂塵,人長得很清秀,好看是好看的,就是看上去不像道士像騙子。
江朧月顯然跟龍池道長是熟識,笑著打聲招呼之後轉頭對謝九哲說道:“龍池道長的師父就是臨海觀觀主,觀主年紀大了,現在外面的事情都是交給他的。”
江朧月言下之意就是讓兒子別因為這位年輕就小看對方。
謝九哲當然沒小看這位龍池道長,他壓根就沒有什麽情緒波動,只是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龍池道長對著他們稽首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謝九哲身旁的烏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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